窥人,只见她巧盼兮美目的眉毛,不见她哀而不伤的衰老;似有她衣无完片、食无餐暖的渺小,却无她安之若素、俯仰浅笑的骄傲。镜中清晰了音容、眉眼和姿态,模糊了罪孽、慈悲和真心。镜抓住了什么,又丢失了什么?镜惑,我亦惑。
予之以百魅,赠之以繁霞。少年心性,喜欢把玩那一方小小的三棱镜,看见一米阳光,便将漫天虹彩握在手心。那时未曾思量那是光的折射,只觉得三棱镜是什么魔术道具,能在平凡中绽放华丽,为素白染上绚烂。如今细细玩味,才知道透彻的白与迷离的彩本事一物,只是前者温柔了岁月,后者惊艳了时光。眼睛是一面迷惑的镜子,它能为三棱镜射在手心的霓光惊叹,却不会为散落满地的原色驻足,热烈地在无知中惊叹,也在惊叹中无知。
泛一串涟漪,道一句相忘。这本是形容繁花静好的恋人湖畔道别的诗句。从前,偶尔再水边戏耍时,曾看到浅波阵阵,一如狼毫轻点墨香,绣针游龙戏凤,便幻想水中是否有桃源深巷,白云人家。托着一方放大镜倚在水边观看时才发现,那铁画银钩是浮萍的毛羽,那穿针引线是水虫的触足。年少的幻想随涟漪静静破碎,从那持着放大镜的失落神色中了然,那零乱的虫与轻灵的漪浑然一色。只是前者失落了回忆,后者幻想了曾经。回忆是一面迷惑的镜子,它能为涟漪中灿然莞尔的倒影留恋,却不会为放大镜打破的美丽停留,静静地在优质中窃笑,也在窃笑中幼稚。
相惜于琴书,若恋于棋画,有朋之惜,行者之善,长幼之爱,男女之观。情感是勾勒在冷漠唇边的如花笑靥,真心是期盼于漫漫长夜的一抹亮光。但在这份执着中的人们却像站在哈哈镜前一般,将身上的污垢也沾上了情感的执拗。在那里,哈哈镜的映照让丑变为美,再让美变得更美。盲目的宠溺,喜爱和信任反而成了迷惑你走向悬崖的迷雾。从那哈哈镜的完美身姿与和善笑容中大悟,那狰狞的心与平静的脸确是一人。只是前者欺骗了相信,后者纠结了真心。情感是一面迷惑的镜子,它能为绽放在阳光下的幸福感动,却不会为躲避在重重阴霾后的黑暗后悔,狼狈地在欺骗中幸福,也在幸福中欺骗。
以双目为镜,能映出百花只娇艳,天空之广阔,却看不见荆棘之凌厉,悬崖之凶险;以回忆为镜,能映出想象之动人,过去之悠然,却看不见现实之残酷,未来之迷茫;以情感为镜,能映出侣伴之和善,家园之圆满,却看不见彼此之隔阂,社会之动荡。镜子的迷惑,让你我看不清自己,找不到方向。破除那面幻想的镜子,将会看到身前悬崖的危险可怖,却也能看到远山之间的一目千里。
高二:林娆
窥人,只见她巧盼兮美目的眉毛,不见她哀而不伤的衰老;似有她衣无完片、食无餐暖的渺小,却无她安之若素、俯仰浅笑的骄傲。镜中清晰了音容、眉眼和姿态,模糊了罪孽、慈悲和真心。镜抓住了什么,又丢失了什么?镜惑,我亦惑。
予之以百魅,赠之以繁霞。少年心性,喜欢把玩那一方小小的三棱镜,看见一米阳光,便将漫天虹彩握在手心。那时未曾思量那是光的折射,只觉得三棱镜是什么魔术道具,能在平凡中绽放华丽,为素白染上绚烂。如今细细玩味,才知道透彻的白与迷离的彩本事一物,只是前者温柔了岁月,后者惊艳了时光。眼睛是一面迷惑的镜子,它能为三棱镜射在手心的霓光惊叹,却不会为散落满地的原色驻足,热烈地在无知中惊叹,也在惊叹中无知。
泛一串涟漪,道一句相忘。这本是形容繁花静好的恋人湖畔道别的诗句。从前,偶尔再水边戏耍时,曾看到浅波阵阵,一如狼毫轻点墨香,绣针游龙戏凤,便幻想水中是否有桃源深巷,白云人家。托着一方放大镜倚在水边观看时才发现,那铁画银钩是浮萍的毛羽,那穿针引线是水虫的触足。年少的幻想随涟漪静静破碎,从那持着放大镜的失落神色中了然,那零乱的虫与轻灵的漪浑然一色。只是前者失落了回忆,后者幻想了曾经。回忆是一面迷惑的镜子,它能为涟漪中灿然莞尔的倒影留恋,却不会为放大镜打破的美丽停留,静静地在优质中窃笑,也在窃笑中幼稚。
相惜于琴书,若恋于棋画,有朋之惜,行者之善,长幼之爱,男女之观。情感是勾勒在冷漠唇边的如花笑靥,真心是期盼于漫漫长夜的一抹亮光。但在这份执着中的人们却像站在哈哈镜前一般,将身上的污垢也沾上了情感的执拗。在那里,哈哈镜的映照让丑变为美,再让美变得更美。盲目的宠溺,喜爱和信任反而成了迷惑你走向悬崖的迷雾。从那哈哈镜的完美身姿与和善笑容中大悟,那狰狞的心与平静的脸确是一人。只是前者欺骗了相信,后者纠结了真心。情感是一面迷惑的镜子,它能为绽放在阳光下的幸福感动,却不会为躲避在重重阴霾后的黑暗后悔,狼狈地在欺骗中幸福,也在幸福中欺骗。
以双目为镜,能映出百花只娇艳,天空之广阔,却看不见荆棘之凌厉,悬崖之凶险;以回忆为镜,能映出想象之动人,过去之悠然,却看不见现实之残酷,未来之迷茫;以情感为镜,能映出侣伴之和善,家园之圆满,却看不见彼此之隔阂,社会之动荡。镜子的迷惑,让你我看不清自己,找不到方向。破除那面幻想的镜子,将会看到身前悬崖的危险可怖,却也能看到远山之间的一目千里。
高二:林娆
惊奇地在图书馆里发现了《镜龙战(上)》,于是借回来一口气读完。虽然《镜》我只读了这一本而且这一本还是个上,但还是忍不住想写下点东西。
写在前面
战乱、阴谋、灰暗,那是一个荒芜的大陆,疯狂生长的,只有仇恨,只有报复。一个又一个名字,女萝、幽凰,甚至苏摩,都是为了复仇而存在。仿佛,一切都有,一切也都没有意义,连最初的信仰,也摇晃、模糊。在这样的世界,什么才是真实的?是鸟灵的尖叫,是不灭的眼睛,还是鲛人高空坠落的珍珠?
当苏摩坐于龙之上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汹涌,那个靠着恨长大的孩子眼睁睁把自己的爱留给宿命,而他,除了流下一颗颗珍珠再无其他选择,那一刻,我真的对这片大陆感到绝望。七千年轮回,完全不同性格的两个存在,却逃不过相似的命运,而这一刻,他们甚至无法用言语淋漓尽致地表达。这个荒芜的世界,美好这样被扼杀,它究竟有什么希望?
那纯白的,只是亡灵,不带丝毫的杂质,却无法在阳光下生存;那漆黑的,只有仇恨,所有的爱,却注定被卑微与责任埋葬。他们的美好,居然只是在地底的黑暗里,只是在地狱的大门前。那一刻的小心情,究竟有多么温暖!那种淡然,虽是化不开未知的恐惧,却在前方的黑暗里,寻觅消失的引线,那段透明的,牵引着看不穿抓不住的爱,却始终不愿放手。原来,他们之间的爱,是那样厚重的存在过,就像七千年前丢失的爱在七千年后找回,不需要语言,不需要回应。只是,那一刻的温暖居然那么短暂,重组出一条巨龙,却也亲手拆散了前方的无限可能。
可是,终究是不忍心啊!邪魅如苏摩,纯美如白璎,无法抑制的哭泣,恋恋不舍的回头,难道一切真的只是虚幻,难道一切真的只是一场风起云涌中的小小音符?爱终究是要屈服的么,在这样的黑暗与荒芜里,真的不能有爱,不该有爱吗?
那种绝美的华丽,居然是诞生在那样的时代,飞流直下也斩不断情丝里的黑暗。爱终究是脆弱的吧,敌不过一丝一毫的杂念,更不能生存于这样的乱世。或许那些爱情都是虚幻,只留下触目惊心的哀伤,原来一切终是,镜像。
凭空立于一片苍茫,划下一个高深莫测的咒符,瞬间忘却该铭记的一切,破除结界,打碎封闭的锁链,于是听不到亡灵的歌唱,在过去与未来的永恒中,迟疑。华美的,摇晃的,散不开,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