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煜
李煜受到各朝各代的名仕的高度评价
徐铉:王以世嫡嗣服,以古道驭民,钦若彝伦,率循先志。奉蒸尝、恭色养,必以孝;事耇老、宾大臣,必以礼。居处服御必以节,言动施舍必以时。至于荷全济之恩,谨藩国之度,勤修九贡,府无虚月,祗奉百役,知无不为。十五年间,天眷弥渥。精究六经,旁综百氏。常以周孔之道不可暂离,经国化民,发号施令,造次于是,始终不渝。酷好文辞,多所述作。一游一豫,必以颂宣。载笑载言,不忘经义。洞晓音律,精别雅郑;穷先王制作之意,审风俗淳薄之原,为文论之,以续《乐记》。所著文集三十卷,杂说百篇,味其文、知其道矣。至于弧矢之善,笔札之工,天纵多能,必造精绝。本以恻隐之性,仍好竺干之教。草木不杀,禽鱼咸遂。赏人之善,常若不及;掩人之过,惟恐其闻。以至法不胜奸,威不克爱。以厌兵之俗当用武之世,孔明罕应变之略,不成近功;偃王躬仁义之行,终于亡国。道有所在,复何愧欤!
郑文宝:后主奉竺乾之教,多不茹晕,常买禽鱼为放生。后主天性纯孝,孜孜儒学,虚怀接下,宾对大臣,倾奉中国,惟恐不及。但以著述勤于政事,至于书画皆尽精妙。然颇耽竺乾之教,果于自信,所以奸邪得计。排斥忠谠,土地曰削,贡举不充。越人肆谋,遂为敌国。又求援于北虏行人设谋,兵遂不解矣。
陆游:后主天资纯孝......专以爱民为急,蠲赋息役,以裕民力。尊事中原,不惮卑屈,境内赖以少安者十有五年。.然酷好浮屠,崇塔庙,度僧尼不可胜算。罢朝辄造佛屋,易服膜拜,以故颇废政事。兵兴之际,降御札移易将帅,大臣无知者。虽仁爱足以感其遗民,而卒不能保社稷。龙衮:后主自少俊迈,喜肄儒学,工诗,能属文,晓悟音律。姿仪风雅,举止儒措,宛若士人。陈彭年:(后主煜)幼而好古,为文有汉魏风。
欧阳修:煜性骄侈,好声色,又喜浮图,为高谈,不恤政事。
王世贞:花间犹伤促碎,至南唐李王父子而妙矣。胡应麟:后主目重瞳子,乐府为宋人一代开山。盖温韦虽藻丽,而气颇伤促,意不胜辞。至此君方为当行作家,清便宛转,词家王、孟。
纳兰性德:花间之词,如古玉器,贵重而不适用;宋词适用而少质重,李后主兼有其美,更饶烟水迷离之致。
王夫之:(李璟父子)无殃兆民,绝彝伦淫虐之巨惹。生聚完,文教兴,犹然彼都人士之余风也。
余怀:李重光风流才子,误作人主,至有入宋牵机之恨。其所作之词,一字一珠,非他家所能及也。
沈谦: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 后主疏于治国,在词中犹不失南面王。
郭麐:作个才子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
周济:李后主词如生马驹,不受控捉。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
周之琦:予谓重光天籁也,恐非人力所及。
李煜被近代文学巨匠“冯煦、叶嘉莹、毛泽东”等评价文学成就高于其治国
陈廷焯:后主词思路凄惋,词场本色,不及飞卿之厚,自胜牛松卿辈。 余尝谓后主之视飞卿,合而离者也;端己之视飞卿,离而合者也。李后主、晏叔原,皆非词中正声,而其词无人不爱,以其情胜也。
王鹏运:莲峰居士(李煜)词,超逸绝伦,虚灵在骨。芝兰空谷,未足比其芳华;笙鹤瑶天,讵能方兹清怨?后起之秀,格调气韵之间,或月日至,得十一于千首。若小晏、若徽庙,其殆庶几。断代南流,嗣音阒然,盖间气所钟,以谓词中之大成者,当之无愧色矣。
冯煦:词至南唐,二主作于上,正中和于下,诣微造极,得未曾有。宋初诸家,靡不祖述二主。王国维: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尼采谓一切文字,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感,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唐五代之词,有句而无篇;南宋名家之词,有篇而无句。有篇有句,唯李后主之作及永叔、少游、美成、稼轩数人而已。
叶嘉莹:李后主的词是他对生活的敏锐而真切的体验,无论是享乐的欢愉,还是悲哀的痛苦,他都全身心的投入其间。我们有的人活过一生,既没有好好的体会过快乐,也没有好好的体验过悲哀,因为他从来没有以全部的心灵感情投注入某一件事,这是人生的遗憾。
毛泽东:南唐李后主虽多才多艺,但不抓政治,终于亡国。
柏杨:南唐皇帝李煜先生词学的造诣,空前绝后,用在填词上的精力,远超过用在治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