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执子之手,与子成说,终只是浮烟,
曾,死生契阔,与子偕老,终只是无果,
美如花眷,也敌不过,似水流年,
心若磐石,也敌不过,过眼云烟,
一曲离殇,唱不出朱颜难断,
一脉情思,望不穿秋水天长,
记
待在教室里,看着周围蹦蹦跳跳的同学,恍惚之间就觉得自己老了。然而打不起精神,吃不下饭,听不进去课,睡不着觉,这些事实仿佛也在提醒我,自己真的是老了。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感觉累,莫名的累。看着那些原来关系不错的朋友与自己渐渐疏远,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自己做错了什么么?看着他们漠然的与自己擦肩,我闭上眼睛,左手紧紧抓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流失的某些东西,再把它们捏在一起。
低头苦笑了一声,映入眼帘的是抽屉里未完成的一朵纸玫瑰。是的,我学会了叠玫瑰。因为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该怎样打发可见那漫长的十分钟与某些无聊的课程。叠一个扔一个,叠一个扔一个,就仿佛我身边的人,来一个走一个,来一个走一个。
你也开始叠这个玩意了啊?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是一个关系不错的男生。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玫瑰轻笑,是啊。然后在他抬步的瞬间将手中的花紧紧地捏在手里,撕碎,转身扔进垃圾桶,然后再拿出一张纸,开始叠玫瑰。
一路走来,总觉得自己变了。开始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跟自己不喜欢的人混在一起。就连当初引以为傲的笑容也偷偷变了模样,随时能摆上台面,应付不同场合。原来那些我们认为弥足珍贵的事,也会在某天一觉醒来朦胧着双眼的时候一层层的剥落下来,在这座城市颓然的霓虹灯下消散不见。原来自己,也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昨天晚上收到哥哥寄来的书。自己确实很开心,终于,有事做了。在我喜滋滋的捧着书的时候,就听见爸爸说,行啊你,都有人给你寄书了,网上认识的吧。我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看了一眼父亲便抱着书进了卧室,然后在书桌前趴了很久。
原来某些感觉是可以互通的父母的威压,老师的训导,友情的脆弱,爱情的迷茫。我总是极力的忽视,然后淡然的与每个人相处,心里却滋养出荆棘和野兽,在漆黑的夜晚把我咬的遍体鳞伤。
在黑暗中点开手机,又到两点了。困得睁不开眼却睡不着。拉开被子蒙过头,任由自己思想放空、渐渐地,自己开始怀念。
怀念那个在一百公里之外的她,怀念我们无忧无虑的童年;怀念那个开朗体贴的姐夫正昊,怀念我们的初中生活;怀念那个叫我傻逼的女孩洁,怀念我们牵手去厕所的日子;怀念那个给我寄书的哥哥程,怀念我们在网上胡说八道的时光;怀念那个斯文固执的哥哥燕鹏,怀念我们在归家的路上闲聊的场景;怀念三楼那个叫我孩子的大男孩,怀念当时听他谈心诉苦的那个午后;怀念那个千里之外的他,怀念曾经的点点滴滴;怀念我心里的每一个人。怀念那些回不去的时光。
怎么又想起他了,不是说好随遇而安的么,怎么就做不到呢?踹开被子缩在墙角,原来陪在自己身边的还是只有宁静的夜晚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抱着自己笑了,还好,还好我还有自己。
夜晚,脱去了浮夸消散了喧哗,所以我喜欢,
黑色,沉淀了萧索收敛了愁绪,所以我喜欢,
良辰美景,但唤蝶儿舞相思,
半掌天空,却只敛星火云忧,
岁月静好,涤荡了那些风生水起,
繁华谢后,你成了谁心口的朱砂,
高一:苍冥
犹如初次相见,还是那样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往的车辆,你步履轻盈似蜻蜓点水,喧闹的人群唯有你莞尔一笑,似乎整个世界都与你无光。
骄阳也不忍心炙烤你如玉的肌肤,只是温柔地搭在你的双肩。微风拨弄你如瀑似的丝发。高挑靓丽的背影留给路人的只是猜想,碧天轻轻荡漾着几多柔云,俏皮可爱,宛如你呼出的气体。
你坐在长椅,默默凝视什么?不是过客并非归人,晚秋南飞的大雁在你的眉间画下一缕哀愁,上下班的高峰竟不能拨动停在你心湖的小舟,古典的音乐陪伴你踟蹰在繁市的街头。
俊朗的少年从你面前度过,你却散漫眼神,任凭周围的姑娘如何的尖叫,橱窗边挂起的白色连衣裙,你用芊芊细指在似乎不存在的玻璃上摩挲,我想一朵关于你的故事在它的身上开出了花朵,馥郁了整条街市。我从你的身边轻轻走过,目光随着你的身影飘远。飘远。像一朵白莲,不妖、不染。
今天繁市的街头,一片寂静从我身边飘过!
高一:邓孜语
我一直都在追求浩瀚无边的天际,寂寞孤独的浪人。这颗执着的心从未改变过,但这个执着的人,因为执着而美丽,却也有可能因执着而凋零。
我有时很羡慕猫,羡慕它们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星空,羡慕它们能够轻手轻脚地爬上屋顶坐看繁星,却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我常常幻想着自己是一只蹲在屋顶的猫,静静的眺望远方,看夕阳西下,看繁华落尽,看满天繁星。
我常常独自思索着,我喜欢这样,喜欢站在屋顶上聆听身体内每个细胞发出思想的声音。有时我会大胆设想,我会不会成为一只超大功率的电灯,阻碍了牛郎和织女的幽会,我会想当我在屋顶上沉睡的时候,嫦娥姐姐会不会亲我一下,让我变成诗人或伟人或一个十足的疯子。我会想天上会掉下来一盏阿拉神灯,准许我许下三个愿望。我想着想着,然后什么都不想了,静静的闭着眼睛,感受四周的尘埃轻轻的扶摸我的脸,对我微笑,灿若桃花。
幻想与想是存在很大落差的,幻想,是很善良的东西,随你怎么幻怎么想,这个念头都会如光速般得以实现。也许会腾云驾雾,也许是飞墙走壁。而想是需要条件的,它如同一个笼,罩着你。你永远也逃脱不了,就像酸腐蚀草木一样,使你的心渐渐变小,直到消失,掩埋。
这些幻想都似乎太过于夸张了,我不能变成一只猫,更不可能轻手轻脚的攀上一座座高楼,那也许会让我重重的摔下去,我也不可能去寻找,寻找一个原始森林,建一个没有屋顶的小屋,独享繁星,也许我会被饿死或孤独寂寞而死。没了方向,所以烦恼,充斥你的大脑,让你受伤。现实点吧。
所以,我开始懂得在相对的思索面前要适可而止,在绝对的恩赐面前才可以有所要求。我就像翱翔于天空中的雄鹰,瞄准目标,百发百中,自由就是这样。也许。
如果有可能,我会在富士山顶建造一所小木屋,只有一个小木屋,当寒冷逼来,将我冻结,我如同一座闪亮的冰雕,挺立在富士山顶,仰望天空,繁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