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时光,晕染了墨香,暖伤故事,悲喜开场。
题记
跨越高一,但回忆却无法从中了却,我想,当我暗淡的老去,时光腐蚀容颜,老成断壁残桓,我仍会怀恋那一段日子。
阿桌,陪我坐了整整一年,我们之间发生过许许多多的事情。
第一次注意她是军训时,定力不够好的她,向后转总是要向一边偏,那个时候她就在我们班出名了,老班第二次编座位时,我们就坐在一起了。元旦快到了,阿桌准备了一部话剧,我们在课余时间就排练。彩排时,我们在舞台上只表演了五六分钟,评委就示意我们停下。当时我们都有些沮丧,阿桌一下来,就跑到评委那儿去问情况,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只见她回来时,嘴角一直在上扬,脚步也轻盈了许多,评委说,我们的节目很有特色,所以我们她顿了一下,我们眼睛瞪得大大的,渴盼着她说出结果,通过了!她跳得老高。顿时,欢呼声一片,引来了不少诧异的目光,直到阿桌在我们的簇拥下离开。
在我们的教室与食堂中间,有一颗杨梅树。有一天在课堂上,阿桌说:不知道杨梅啥时候才能熟。我留下一记白眼,继续听课。见我没理她,她也没再说什么。其实我的目光早已集中在青青的杨梅上,等待着它成熟的那一天。时间并不久,星期一的第八节课,是我们学校大扫除的时间。我在教室里擦窗户,眼睛却胡乱的扫动着,最终定在了杨梅树下,只见两个女生拿着竹扫帚,还有一个女生拿着擦天花板的扫帚,三个人使劲挥舞着。呵斥声突然在空中振响,三个女生握住手中的扫帚,慌慌张张地逃走了。上晚自习铃声一响,阿桌一脸窃喜的坐回到我旁边,当我摊开书本写作业时,几颗青涩的杨梅,躺在她的手心里,我惊讶得张大了嘴,但没出声,屏息和她对视了几秒,之后都进入了学习状态。
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容易流逝。有一天,阿桌露出前所未有的表情,很认真的告诉我,她要转校了,我夹杂着复杂的情绪说;哦,那你去哪里读书?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笔,缓慢的在本子上写到广州,教室里无比的安静,连呼吸声都能够听见。
阿桌走后,我有时沿着白色跑道轻快的走一走,多数时候会在草坪上,看宽阔的天空,若有皎月更好,因远离了树影与楼群,心也就此打开,和旁侧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微风袭身,孩童在身旁嬉戏,我甩着发辫,像追逐小时候的自己一样,在孩童的身后,将笑声肆意抛洒。不觉忆起冯延巳的一首词:
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
林间戏蝶帘间燕,各自双双。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
游览花间却失去了游春的伴侣,只有独自探寻芬芳。入目的尽是满满悲凉,即使有美丽的笙歌亦使我愁断了肠。林间蝴蝶相戏,帘间燕子纷飞,各自都是成双成对。想止住思念却忍不住反复思量,抬眼望去,青苔漫漫,绿树森森,半落的夕阳引得我更加悲伤。昔日的嬉闹与今天的独自寻芳无不勾起我对阿桌的留恋
17岁漫长夏,谁没有在这样美好的时光里以美好的心意爱过自以为是的美好呢?
湖南常德鼎城区朗州高级中学239班高二:李兰桂
其实,很早就知道,他所喜欢的,和我相距深远,男生都如此吧,需要一个带得出去,体面的女朋友,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例外,甚至,这种思想在我看来,对他是根深蒂固的.室友们都说这次去找他没准会有质的突破,每次只是笑笑,他能带给我多少希望,我从没衡量过,有的,只是活在自己遐想的世界里,没有一点真实感。
我不指望,但是我又奢望能有奇迹出现,在她们看来,我们真的比情侣还亲密,玩暧昧没有一个男生会拒绝吧,感受它带来的美好,却不用负起责任。
不想让他感觉我去福州是专程为了他,室友说的没错,第一次,你就比他矮了一节,在努力,每天让自己少一点遐想,活在虚幻的世界里真的会伤的很痛。
突然想起,去找他并没有臆想的欢欣,依旧如此平静,喜欢这样的自己,感觉这样才真实,自然.经营一段感情真的很耗费精力,不知道当这段臆想的感情如果真的失败了,我是否还有寻找爱情的勇气?
突然好累,好想放弃,我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抑或是环境影响了我,只是想找个名义上的人?或许,对他,我真的没有太多的情感,只是需要而已?
后天就要见到了,可是,为什么又有想退却的渴望?他并不那么重要是么?问题萦绕着我,顿时找不出答案。
总在问自己,如果真的走不到一块,我会有什么样的反映?我们的这些曾经,就这么烟消云散了是么?还是会害怕,可是希望却是那样渺茫,我怕受伤,而受伤的可能性又那么大,想说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对吧,没有理由的陷下去,是自己自作多情。
说了这么多,福州还是得去,人还是得见,该面对的终究还是会到来的,感觉自己在一个漩涡里轮回旋转,晕头转向,找不到出口。
故事还在继续
十九世纪所期望的,可不是二十世纪这样子的。
木心
当今这一代中国的青年们,上到初中的时候,便开始在课本上见到鲁迅的文章,并且重点学习它们即使,这重点代表的只是大段大段的背下拗口的语句分析和文章的中心思想,然而
暂且先将这然而略过不提罢。1918年,鲁迅先生写下《爱之神》。被爱神一下射中的人儿,即使是还有心胸的那一个,却也同样问出叫爱神疑惑的问题:我应该爱谁?
也无怪爱神顿时着慌了。无论哪一个尚且未曾麻木完全的人,也都该觉得心头一凉的。当我读到这句话,耳边仿佛凭空起了隆隆的回声:我应当爱谁?我应当爱谁?我胆战的望向声音的源头,只见那里浮现出成千上万张麻木的脸孔,他们的嘴巴似木偶一般机械的开闭,无时无刻的,一遍又一遍问着:我应该爱谁?
这样可怖的一幕,让我冷汗涔涔起来。爱神着慌,我也是,鲁迅亦是。只不过鲁迅望到的是旧中国麻木国民的脸孔,而我望到的,是千千万万与我一样年纪的,成长在如今教育体制下的中国青年。
我们出生在这个和平的年代,过着比先辈们条件好无数倍的生活,从小接受所谓的素质教育,度过比其他国家的同龄人艰苦无数倍的学生生涯。
我此时要说出那然而了然而,我们中的越来越多人,在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失去了质询课本的勇气,失去了作为国家顶梁柱的责任感。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只是这无惧是因为无知,人生之初,无所知晓,自然也无可畏惧。无论是旧中国麻木的国民还是如今失去了自己思考能力的青年,在他们的人生之初,理想,勇敢,执着,创新力,都是如此鲜活的在他们心中真切存在过的。而当今这无数的中国学子们,在所谓的素质教育体制之下,在一次又一次的被否定后,收起了勇敢质疑的目光,嗫嚅着退进了这个社会以教科书为界,为他们画下的思想牢笼里,木然的重复师长的话:书上这样写,自然这样做,哪里有什么为什么。用问着我应该爱谁时一模一样的脸孔。
还有一个然而然而,即使是以这种方式,他们毕竟也算是读着鲁迅长大的一代啊。
鲁迅的种种不必多言,毛泽东对其的评价便可概括一切: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如今他已长眠多年,无法眼见当初他奋力挥笔营救的这个命途多舛的国家,是怎样一步一步走上独立富强。
只是呵只是。只是如今青年们写作的光景,若他预料到的话其实也许他早已预料到了,所谓国民的劣根性,当年他是一书再书的。即使如今歌舞升平,人民高唱生活奔小康,这些劣根性也只是换上副粉饰了些许的面孔,同样可怖的张牙舞爪起来甚至,在这样表面一派繁荣下酝酿着的巨大危机,是比当初可怕得多的。如今青年的写作,读书时,只知用对套路取得一个好分数;后来,为了名,为了利,有的自我欺骗得彻底些的,便美其名曰远大前程,并且陶醉其中,丝毫不以之羞愧。我常不禁想,鲁迅先生若是在世,必定是要愤而夺过他们手中那支虚伪的笔,用力掷于地上的。而若是说得穿些,这些青年们也是无奈的:他们的身后是整个价值观趋于功利化的社会,还有一整个同样受到这种教育的家庭殷切期盼的目光。这一切使他们如芒在背,他们不敢,也不忍伸出手去抗拒。时间长了,自然连自己长着一双可以抗拒的手也全然忘记了。
这可以说是整个社会的过错,若这样发展下去,终会成为一个国家的悲剧。青年们在这样的背景下载浮载沉,无法自主,身陷泥泞而不自知。当这个国家的青年失去了心中执笔的意义,危机便蓄势待发。
我深觉自己身处这无数青年中的无力与悲哀,然而我终在盼望这片无形的黑暗里迸出光明。知世故而不世故才是最善良的成熟,我执紧了手中的笔,坚信着,文学不死。以吾一辈,必效鲁迅先生,以笔为利器,振兴中华。因为鲁迅先生其实早已借爱神之口,为迷途的人们给出了答案:你要是爱谁,便没命地去爱他;你要是谁也不爱,也可以没命的去自己死掉!
江苏省无锡市辅仁高级中学高二:静欲沉香(杨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