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是西方人的圣诞节。可是对我来说,那一天,是恋爱的开始,也是快乐、幸福的开始,傻傻的快乐,傻傻的幸福,还有傻傻的憧憬。
2月14日,是西方人的情人节。可是对我来说,那一天,是痛苦的开始。两年多的快乐,两年多的欢笑在那一天结束,真真切切地变成了回忆,在每一次泛上心头时带来丝丝真真切切的酸楚。
不知道这算不算有始有终,不知道是否冥冥之中真有安排。
12月25日的夜里,风有点冷,远处的灯火像萤火虫一样跳跃着。我偷偷地、小心地拉着她的手,低声地说着话,小小的、简单的快乐在心里痛快绽放,再没有给寒冷哪怕一丝角落。稀稀落落的焰火在很远的天空里散开,瞬间消失,可是心里却在痴痴地幻想着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2月14日的夜里,躺在床上给她打电话,她的声音没变,依然柔软,依然让人很舒服。可是这一天的快乐终于没有完美,我鬼使神差地送给了她我的礼物------情人节的礼物,然后她挂掉电话,没有预兆,却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知道我们都在流泪,想着两年来的所有,我在泪水的淹没粒吞咽所有的后悔。可是,我别无选择。
12月25日之前,她是姐,我是弟;12月25日之后,我们是恋人。
她在我们共同的日记本上记下:
我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喜欢我的弟弟,不,是爱。
好像是从圣诞节那天开始的,
压抑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在徘徊的边缘,
有种无形的力量把我推下了悬崖。
在无尽的等待与憧憬中,
我错过了一段铺满鲜花的路程。
那一年,我们在高三;
那一年,我们无知又无畏。
2月14日之前,我们是恋人;2月14日之后,她是姐,我是弟。
她又在我们共同的日记本上写下了一大段话,一大段我看了之后心酸的话。
我知道,你说过之后就后悔了,对不对?一定是的,你的心哪么好,怎么会忍心让我在半夜里起来对这一本日记哭诉?你怎么忍心?
是的,我不忍心,我是后悔了,我的防线在听到你的失落后崩溃的彻彻底底。不仅是你,我们的坚强都与我的想象有哪么一大段距离。
这一年,我们是大一;
可是,这一年,我们成熟了吗?
12月25日之前,你是你,我是我;12月25日之后,你我变成了我们;
2月14日之前,你我是我们;2月14日之后,你是你,我是我。
我们改了称呼,我们不再共产,牵手和拥抱在触景生情是一次次在脑海中激荡着回忆,甚至连亲切地叫名字都成了奢侈。
12月25日之前是冬天,12月25日之后还是冬天;
2月14日之前是冬天,2月14日之后是春天。
可是,春天竟比冬天还寒冷吗?
冬天里,我们面对面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拥有小小的甜蜜和满足,更重要的,是没有距离的那种阳光。
但春天的时候,我们在料峭的夜里独自颤抖,或许,偶尔也会想回到过去?
12月25日是2005年,但2月14日是2008年。
一阵阵的风终于把干枯的柳枝吹得柔软,一次次的浇灌终于让枯黄的草萌发绿意。暖洋洋的阳光毫不吝啬地释放它的热量,灰色的天空变成了蔚蓝,白云又从头顶悠悠飘过了。春天来了,可是我的爱恋啊,你还会回来吗?
汤姆是个二等市民,相当于某个小厂的老总。圣诞节搅得他很不安宁,他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而且很清醒,汤姆揣着五个大包,来来奔了两三次,那是为他五个家人准备的,他知道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街道上却有些异常的清静,汤姆没有车,便只能走,五个大包很是让他费力气,鹅毛般的雪渗进他的衣服里,时不时的还要放下包,喘上几口大气,远远就听见几声吱吱的音了。汤姆很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却也很沉重。
慢慢地脚步声加剧了,汤姆也看清了,不过却有些意外,那也许是个男人,因为他能背起那么多的大包小包,汤姆猜想他背上的包,也许是自己的三倍,不,也许是四倍。那他一定是一等市民,或许还可能是哦,不,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定有车,那他就一定不会可是他背上
汤姆把四个包藏到一边,好奇驱使他迎了上去,当然那个也许是一等市民的家伙并不知道。这时雪似乎下大了。
那人跑的飞快,左拐右拐都显得很轻松自然,汤姆看不见他的脸,只是不停地追着。大概拐了七八个弯,终于那个一等市民放慢了脚步,汤姆看得出来他在喘气,当然他自己也是,那人顿了片刻,便过了最后一个弯,汤姆轻轻迎了上去,那个弯,便成了他的隐蔽点。
汤姆不能肯定他看到了什么,但这却都是真的,很明显躺在男人面前的是他的儿子,尽管相隔有一段距离,但是汤姆还是看得出来,他是患了麻风病,而且是后期。汤姆屏住了气,雪又小了,还是如鹅毛地钻进汤姆的脖颈里。
汤姆,看爸爸回来了,看,爸爸给你带什么来了?男人一脸轻松,可是汤姆看得出来那家伙是装的。接着男人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大包小包,汤姆数了数,一共二十个左右。
爸爸,爸小吉姆的声音沙沙的,似乎被什么堵住了。
吉姆,看,快看!吉姆。父亲随手拿起一个包,不是很大,又换了一个更大的。快看,吉姆,这是你的比萨,还有这个这是你要的火柴,看,爸爸点给你看。说完男人便划起来一根火柴,火很亮,但汤姆看得很清楚,小盒子里只有五支火柴,不,现在只有四支了。
儿子,看,爸爸爸爸给你两根一起划,于是火焰更亮了,吉姆尽力的露出几排牙齿。
男人轻轻地放下火柴盒,又捡起一个小盒子,看,这是你要的铅笔,以后他就是你的了,吉姆男人话说的很急,儿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些都是昨晚他跟父亲提过的。
儿子,看,蛋糕
儿子,看圣经
儿子,看布娃娃
儿子,看
爸爸儿子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能听得见。
什么,吉姆,爸爸在这里。男人慌忙把耳朵贴了上去
爸爸,我想吃一块蛋糕!儿子吃力的把几个字给嚼完了。
蛋糕?嗯,看,儿子,我找找蛋糕在哪里,啊在这儿男人的额头竟然有些湿润,尽管鹅毛雪已经停止。
嗯,儿子,不行,这蛋糕是给你明天当早餐的,你现在吃了,明天吃什么啊?男人飞快的挥过额头,装着镇定自若。
比萨!
啊,对,你还有比萨,比萨,比萨,嗯,这样也不行,吉姆,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要听爸爸的话,明天我们比萨,蛋糕一起吃,好不好?,显然这个借口不太令人满意,吉姆是个好孩子,从他的眼神里看的出他的失望,也许他早已经知道了一切,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从那个男人的一切行为举止中都能看得出他的窘然。
七八米外的汤姆还在沉思,不过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把这五个包给推了出去,他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男人立马注意到了,他能懂,因为他是这里面最清醒的人。啊,儿子,吉姆。我的孩子,你看看你这愚蠢的爸爸,你刚刚说要什么?蛋糕?你认为真在这个包里?爸爸骗你的,看,应该在那个包里,嗯,应该应该在,吉姆,儿子,你等一下,爸爸这就拿给你吃,
那是一个真正的蛋糕,只是边上斜了点。儿子,你说要吃蛋糕吗?爸爸没听清楚,是的吗?
男人把耳朵又贴了上去。
是的,爸爸吉姆并不吃力的说道。
汤姆看得出来这个蛋糕很香甜。瞧,这家伙怎么可以把蛋糕掉街上呢?要不是我捡到了,真不知该怎么办。汤姆默默地想着,要知道,这样他回家,就可以少一顿骂了。
柳市中学高二:aaaaqqqq
那时候我正端坐在暖黄色的教室,看窗外阴冷的寒风裹着树叶呼啸而去。我轻轻闭上眼,一丝暖意在心底蔓延
离圣诞节还有两天,我切望而清醒,我深知一个惟美的时刻就要到临,我开始冷静地躁动不安,像望夫石一般对圣诞节望眼欲穿。
这是一个愈发明朗的冀望,却又缥缈而遥远。就像寒夜之中远处传来的一曲似水清歌,悠扬,旷远。
我静静地坐在温暖的凳子上看书,偶尔心中会有一两句快乐的诗句窜出来,就像调皮的小妹蹦跳着在哥哥撒娇。你是我心灵的愿望之所在啊!我轻声低吟。
时间之沙渐渐从我摊开的双手自然滑落,和着节日前澄澈的快乐之歌,每天的学习之圈并非所谓枯燥乏味。其实,我并不知晓我到底是因为快乐而等待还是因为等待而快乐,就像女孩子并不明白自己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还是因为可爱才美丽一般。
圣诞节终于来临,就像坐着马车穿着盛装的公主款款而来,目光澄澈而温暖,明亮而迷人。我静静地看着她走来,走近,走过,在我后面坐下。一双温存的手无声递过硕大的包裹,那一股暖流泛滥了。
那时候我正在捂着肚子看《东成西就》,毫无发现那爽朗的笑声从记忆深处被渐渐唤醒,就像春风唤醒一个季节,歌声唤醒一个希望。然后她静静走来,在我渴慕的目光中永远定格,没完没了,地老天荒。见她走近,我始终微笑着,看幸福像一叶花瓣飘然而至,温润而清凉。她走过,消失在我视线中,我感觉背后又温热的目光传来。外面,寒风凛冽。
圣诞快乐!
她轻声说,仿佛一朵含苞的羞涩的花骨朵,红着脸,低着头:仿佛世界上就我们两人,她轻声低语,只为让我听见。
谢谢!我微笑着接过沉重,在她的目光里,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涨红的脸,和乱窜的小兔子。
给,圣诞快乐!我提起一大包包裹,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眼前的红色与窗外的素白恬淡交映,我贪婪地盯着她,露出泉水般清冽的微笑。她低眉、不语、含笑
那一股暖流渐渐汇成小溪,在心中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