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忘多雨的江南,浓浓的蜜意袭遍全身,我听道了来自家乡的深切呼唤。
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早早离开了故乡,不是被迫,是顺其自然的。后来回想起,不觉有些惋惜。只怪自己少不知事,天真地以为一辈子的日子都会像在江南一样,无忧无虑,快乐自如,不会别有他样。不知道走了便是走了,再也回不来了。没有留恋,更不懂珍惜。
独自行走塞北的日子,我触摸着孤独,埋下了思念,也咀嚼着心酸,还要面对眼前一波又一波障碍的冲击。。。我明显感觉到内心惰性在翻腾,不负责任的纵容它成了堕落的条件和理由,我开始变得被动。前进的道路越走越窄,直至我无法挤身过去。僵硬的墙壁唤醒了装睡的人。我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是一个行者,背负着重大的责任,关乎我的生死。
至此,我的记忆再次连成一片,数十载的光景清晰浮现眼前:我在年幼生长的江南,一身欢乐奔跑,满脸铺洒幸福的阳光,无忧无虑的串遍大街小巷,踮着脚尖在水泥墙上涂鸦,抓了木棒在土里做画。。。
空间不停的转换,时光下,我已不在江南。我轻轻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江南的名字,眼里有泪水含满。我像一个受了委屈和摔了跤的孩子,向母亲江南哭诉。您懂我的心地善良,懂我离开后的种种坎坷,您还能给我一个慈祥的微笑。
时光无法倒流,纵是回忆里留有的物是,而今也无法重现,我已回不到当初。只能默默祈祷塞北能接受这个江南的迷童。
山东济宁邹城市第二中学高二:高原
高考过后,开始了长达三个月之久的漫长的暑假。原来说要如何如何疯狂的同学们一个个猫在家中无聊而空虚地上网,时不时在QQ群里喊上一两句好无聊,时间也就这么过了。在肩上禁锢了十二年的枷锁忽然间去掉了以后,大家反而变得不知所措,仿佛一匹马,从前很难至少还有个方向,如今自由了却不知该往哪里跑。
填报志愿后又是一场漫长的等待。每天九点起床,十点钟开始上网和一帮空虚佬瞎空虚,从学校带回来的小说丢在旮旯里再也没碰过,我宁愿在网上快乐而空虚也不愿在现实世界里充实而无聊着。不过,似乎许多快乐的事情都是与空虚相伴的,这个世界就是不让人快活。
七月,又到了烈日与暴雨交战的季节,受苦的永远是人民。暴雨过后,最壮观的景观是上过《新闻联播》的中山路。它的具体状貌可视为一条战壕,凹处便是机动车道。由于规划者水平有限,难免有所纰缪,故没有解决好战壕的排泄问题,暴雨过后战壕往往成了水渠,机动车都上来抢占自行车道,自动车抢占人行道,行人只好行走在水渠的边上,如履薄冰。更有甚者,一些不明所以的外地车常常在夜晚一股脑儿地冲进水渠里,车子迅速熄火,乘客只能爬上车顶呼救,咋看之下就像是双脚漂浮在水面上,成了神人。这一神奇经历无一不给外地乘客们多了一项谈资,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广西的贵港市有一条能吞车的水街,而且据说那条水街每年要吃十辆车子,否则水神便要发怒,发大水淹了整座城市。终于,《新闻联播》闻风而来了,水街上了CCTV,一时间人们的问候语由最近哪发财变成你知道吗,新闻到这两个字往往就被迫打住了,下面的必定有人抢上。
然而大家都知道这里有一条能吃车的大水沟,却不知道本市还有个全国第三大的广场新世纪广场,听名字就知道什么时候建的;广场还有全市最宏伟的大楼市政府大楼;大楼害有全市最吉利的门牌号888。
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俗不可耐。
夜晚,广场成了广大市民特别是空虚佬、无业游民以及开不起房的穷情侣们的理想去处。我跟老叶和阿德踢踏着六只拖鞋在广场四处游荡,涉猎漂亮的女孩子,品头论足,大吹口哨,一副流氓的姿态,乐得自在。如此逍遥到十点多,作鸟兽散,各自回巢。
直至一日老叶抛下我二人去打工的时候,我与阿德才幡然醒悟,找到了一点未来的目标,看到了一点前途希望。日后的生活成了老叶起床去上班,我俩则起床去找班上。
其实所谓的找工作,就是一出门就上公交车,一边在城市中移动一边眼疾手快记下街道两边店铺的招聘启事,一人负责一边,刚好。到凤凰街后,下车,飞奔网吧。凤凰街是本市最繁华的地段,当然如果我是政府官员会更加大言不惭一些:本市的凤凰街在国内也是小有名气的,是投资旅游的好地方。因为它同样上过CCTV,是《今日说法》栏目,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不过这回的始作俑者难得不是政府,完全依靠民间力量推动猖獗的小偷们。据说当时《今日说法》为了取材在这里蹲守了一个月,后来我才知道街头那卖水果的原来是一警察,怪不得他从不把城管当回事呢。
当《今日说法》最后播出那句凤凰街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时全市人民都笑了。
果然不久,凤凰街又恢复了往日的疯狂。
言归正传。我们在网吧空虚到中午,就各自回家,下午便趟在床上一个个打上午搜集来的电话。大约一个星期后,终于有一家餐馆答应面试我们。去到那儿,经理是个女的,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穿在身上显得有点臃肿和俗气。
真是浪费衣服。
她用着令人生恶的世俗的眼光上下打量我们一番,说:暑期工嗯,以前做过吗?
我忙说:做过,做过服务员。
她瞄了我一眼,说:这个暑期工的话,你看又要培训你们,你们又做不久,这个工资的话肯定要低一些,三百五一个月,你们可以接受吗?
阿德接口道:行行,没问题。
真是财奴!我心里骂道,本来也许可以能还到四百的。
嗯,那你们留个电话,培训的时候行的话我再通知你们吧,这样的话,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胖经理扭着屁股走了。
我跟阿德走出餐馆的大门,老老实实地回家等消息,等候时间到来,离去。
这个暑假已经过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也不远了。
人生,有时候就是等着时间过去。谁都会有这时候。
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诸葛亮,这句话已经听过无数遍了,其意思自然是众人集思广益,远比一个高材来得强,因为个人总有想不到的地方,众人脑袋多,想的方法自然就多。这算是一正解,而这句话听的最多的原因,是八十年代,全国下海经商,许多没有文化的人因为抓住了机遇,收入远远的超过了那些在校教书的博士们,又由于正好与学习无用论这个冤家碰到一块,于是就以讹传讹,这句话好像如同真理一般被定了下来了。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么?我想未必。假如三个臭皮匠真的顶一个诸葛亮,那刘备干吗要放下身段,两次三番的去请一个诸葛亮?当时臭皮匠多了去了,全国到处都是。他刘皇叔怎么没拉十个八个的臭皮匠当他的军师?其原因就不言而喻了,后来是蜀吴魏三分天下,一大半都是孔明兄的功劳,假如刘备真请隔十个八个的臭皮匠为他出谋划策估计他最早被别人拉出去砍了,哪轮得到他后来称帝?
古代帝王之所以能成大业,关键在于他们知道,人才是立国的资本,是他们夺取天下的保证,这个道理估计今天的人也明白。他们羡慕臭皮匠无非是觉得他们挣的钱多罢了,然而只有睁眼看世界,才会知道他们的想法是多么的无知。温州人是做鞋生意起家的,可以说温州人当时个个都是皮匠,他们把生意做到了国外,几百万几百万的鞋都往国外销。温州人的腰包鼓了,其他人眼红了。
然而一架波音飞机就要去了几亿双皮鞋的钱!他们这个时候反而不眼红了?这实在是国人的悲哀。中国的廉价商品的确畅销全球,因此国人就开始骄傲了,然而别人一个贸易保护主义就可以把你吃得死死的,你便宜,我就告你倾销,大批商人因大额的反倾销税而破产。说白了,你就是世界人民的打工仔,发达国家就是你的上司,他心情好让你过得舒坦点儿,他心情一不好你就得倒霉。国际的旧秩序无时无刻不在打压中国,而打破这一旧秩序的唯一手段,便是以知识强国,以科技立国。海尔公司遍布各大洲,大赚发达国家的钱,凭什么?凭的就是那七百多件国际专利技术!你掌握了知识,就是掌握了最大的砝码。如今温州人也在机制创新,也在联合。为什么?因为他们带来的臭皮匠的出现,而是希望更多的诸葛亮能将中华民族带向一个新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