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天边的夕阳似血,余晖中的大地多了份安祥。河岸边的白杨柳林,此刻显得有些孤独。一阵轻风吹过,树叶之间相互拍打着,那响声交织成了一支交响曲,在沉寂的黄昏,略显得有些悦耳,在不这的一片野菊花,黄黄的一片,花香随着风扑鼻而至,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独自漫步于此,虽没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观,也略有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清幽。没有喧嚣,没有侵扰,这里可比陶潜笔下的世外桃源,使人心旷神怡,怡然自得。也许,也只有此时此刻才能理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真谛吧。
一阵轻风吹来,树林间黄叶纷飞。那些已枯黄的叶子在空中飞舞,似在向它所在的枝头道别。有些不舍,又有些释然。而树枝,也在风中轻轻的摆动着,似在向空中的落叶敬意,又好似留恋。落叶飘落在了树根处。有些悲壮,有些凄凉。它们没有留恋,没有过多的言语,回到了自己的归宿。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它们慢慢地化成了叶魂,在树的根部等着来年的美好。因为它们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泯灭的,在来年将会更加的壮观,所以,现在它们只能耐着寂寞,在寂寞中等待,在等待中升华。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是落叶最后生命的情结。落叶仍在随着风,在空中飞舞着,最后回到大地。
在上学的路上,我独自走着。萧萧秋风掠过面颊,一片片枯叶划过脸旁。叹息,又有一些叶子结束的他们的一生。没想到,转眼之间已是秋天了。
有人说秋天是枯萎的季节,是凄美的,我看不然,秋天也是收获的季节,又是诗意的时节,同时,也是夏与冬的列车之间的站台。虽短暂,却是不可缺少的。
我捡起了一片落叶,端详。只见它脉络清晰,叶片枯黄,叶柄枯干。我把它夹在书里,算是秋给我的一点点纪念吧
远处的一抹红色进入了我的视线,是花吗?徐步向前,释然,不是花,而是一簇殷红的不知名的红叶,是的,秋天不是单调的枯黄,还有鲜艳的红色淡淡的绿色。
远处的小山时隐时现,而天空却是前所未有的惨白。回想起刚才的落叶,哦,上面有许多很厚的灰尘,是这浑浊的空气,尘土飞扬的马路使他们不堪重负,惟有光秃秃的树干挺立在这里。不,还有那红叶,他们是笑到最后的胜者!
不论环境如何,只要有毅力,有理想,就仍能做到出泥不染,虽历经沧桑,虽遭遇暴雨,但他们仍能笑到秋天。还怕后来的冬天吗?
我爱蓝天,爱皓月,更爱这迷人的秋叶!秋天不是伤感的季节,是一年中最快乐的季节。他无论站在气候、景象、情感各方面都是协和的,完美的。
我爱秋,更爱这漫天纷飞的落叶!
我闲极无聊,在庭院里散步。这一晚,是秋夜。
我看到邻近村子的灯火,有的很亮,有的则很暗。再看天空,圆满的月刚刚好,一些细小的星星则闪耀在月的周围。时而闻到狗的叫声,距离也许很远,但中气十足。真可谓:深夜寒犬,吠声如豹。
不知为何,也许是鬼使神差,我看到了池塘边的那棵树。
v这是一株构树。我曾在哪儿听人说起过。之前我可不知道他的名。
在白天的时候,我曾漫步庭院,立在水泥地的边缘,看着这棵树。这棵树似乎不太高大,但也不矮。下端是肥胖的,但是到了上端,则越来越细,到了某一处高度,分开很多枝杈。有的枝杈折断了,垂下来,大概是风吹断的。有的则百炼成钢,弯曲一个弧线,直刺天空。有的枝杈剥去一小段皮,露出里面的肉来了。有的是灰褐色,还有的,则一直往下生长,都快要触到平静无纹的水面上去了。
此时,我注意着他的顶端。专注的看着它。
沿着许许多多的枝条向上,在快要达到顶端时,往左往右各生长出一段小小的细长的枝桠,与中间那一段组合起来,仿佛一双双绝望的手。我看到月亮露出惨白的脸来,仿佛戏里的奸诈的人物的脸,旁边的星星则发散着虚无缥缈的光芒,那手,则想隔空握住那光芒一样。
树的旁边还有几朵花,不是全开。是不知道名字的,红的像火。在太阳下我曾见过。那是一种深颜色的红,如女人的唇,如彤彤的夕阳和晚霞。
我又走进屋内,关上门。这就是秋夜。
二零一六年一月十七日写于家中
高二:彭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