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天气微凉,整个城市都显示出她夜晚应有的寂静。我们一家三口一如既往的出去散步,我和妈妈依旧手牵手一起走在大街上,在我的身旁,还有离我稍远一些的父亲。
在寂静的街上,偶尔有一两汽车经过,路的两旁也有一些出来散步的人。忽然,与我们一样的一家三口进入我的视线,不同的是,这一家三口儿子与爸爸妈妈的手紧紧牵在一起。我突然想起,好像爸爸从未和我和妈妈牵过手。于是我说:爸,你看人家都牵着手,你也过来一起牵着手走吧。说着,我就要去牵爸爸的手。而爸爸巧妙的躲开了。这时,妈妈也劝爸爸与我牵手,但爸爸就是不牵,我好几次抓住他的手,他都挣脱开,这其实也在意料之中,爸爸在这方面是羞涩的。但我没有因此放弃,终于,我又一次抓住爸爸的手,这次他并没有马上挣脱开,而是把我的手紧紧一攥,随即松开了,我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再也没去牵爸爸的手。
我知道爸爸的性格,而他攥住我的手的那一刻,我也心满意足了。爸爸不太会表达爱,他总是在默默地关心我,我平常见到的几乎都是他严厉的一面,而这天晚上他却稍稍透露出他柔情的一面,虽然只是一攥,但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回家的路上,我察觉爸爸与我之间的距离近了。爱,是不需要语言的。
高二:小可爱迪
萦萦的微风,吹动沙沙的树叶,渗着芳香,蓝蓝的天空,飘有柔柔的云朵;粉粉的樱花,飘散于四周,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在这樱花飘香的季节里,我带上照相机,也带一份寻觅壳点的心情,走出了家门
交通岗前站了很多等待绿灯的人,这当中就有我。
我四处观看。忽然,一对母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这对母子穿着很普通,之所以牵动了我的心,是因为母亲与儿子的牵手,很紧很紧,母亲的手力让人清楚感觉到她脸上的不安。男孩很不安静,即使被牵着手,还是在不停地乱动,口上啲咕着,眼神却有点呆滞。突然,男孩猛地挣脱开母亲的手,跑到了马路中间,这时的车辆从他身边不断地疾驰而过,他害怕得大哭大叫。母亲紧张地推开人群,冲到男孩身边,又再一次紧紧地牵着男孩的手,安慰着他。一棵孤独无助的心,在母亲的牵手下平静了下来,而母亲也陪伴着儿子在车辆穿梭中静静地等待
一片樱花擦过我的脸颊,我迅速的举起照相机,就这样:马路中,樱花飘,两母子,手牵手被定格了。
我循着花香的地方寻觅,来到了一棵樱花树前。在樱花树下,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上的拐杖告诉我,她是一位盲人。她欲行又止,手上的盲杖在她手上似乎失去了作用,温柔的双眼流露着一种期盼。正当我正要跑过去帮忙的时候,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跑了过来。我止住了脚步
小女孩问:姐姐,我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她羞涩地答到:我我想去小溪那边,但我不知道路,你可不可以
嗯,可以吖!小女孩用他稚嫩的小手轻轻地牵着她走向了小溪那边,在她们身后,是一条樱花道在延伸
樱花树,樱花道,两双手,牵手走,就如此;被我定格成了美丽的画面。
回到家后,我在这两张照片背面写下了令我心动的批语:
生活中有那么一些人需要我们关爱,孤独的心,无助的眼,在寂寞的黑夜里呼唤蓝天,让我们牵手他们,走向阳光,而爱,会使黑夜变蓝天。
一个牵手,一分情
繁华的人间可以在一幅画上涌现
很早以前,我未知斑斓,简洁明快的黑白同样触尽世态。铅笔削落,层层叠叠,笔尖的边缘是诡异的花纹,在温润如水的素描纸上铺开,组成黑白异境的图案。笔尖长十毫米,短九毫米,黑色炭心沉默不语,漫不经心徘徊于纸上。光色形成的空间,任凭光阴来去自如。
半明半暗的石膏体像或蹲或躺,静静等待光的镀亮。铅笔受尽折磨,拖着重伤的躯体忧郁不决。明暗交界线毫不含糊,光彩与阴影各自席卷而去,沿最标准的轨道前行。
世界就这样划分开来。
黑白的岁月流转沾染,色彩却斑驳迷离。似花朵燃烧正旺,画面是被阳光打理过一遍的欣喜。新使用的纸比原先的素描纸更加厚实,纸面若隐若现的线格变成了圆点,让人联想到迷雾中的隐约身影。因为黑白成为过往,我开始对它无比怀念那个单纯的年代。
光在行进,灰尘在金光中肆无惮,披上尘世的翅膀。光在行进过程中变的微妙而灵动。钢琴和弦带动提琴共鸣,天籁之歌绕梁,震耳炫目。画室沉静的画容向光而立,返璞归真洗尽铅华,梦境中的湖泊总是画不出,梦中的月光轻轻地荡,摩天轮悠悠旋转,助我登锋造极,仙化所有的岁月。
我买了大罐的颜料搬至画室。我站在夕阳路口,站在画室门前。我观望这座画室有如观望一个信仰。
我触碰老师的画,凝重的油墨早在年复一年中日趋坚硬,日渐剥落。
老师说,画是为了纪念,因为画笔的概念是失去。时光在笔下不是消逝,是消失。彩玄妙神奇,挑染人间风干岁月,最终使得你永生悼念却无可悼念。
直至现在,我才略微明白这些飘渺的话中隐藏着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