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正值黄昏,天边只剩下一束残阳,漫长的黑夜即将来临,这是第几个孤独绝望的夜晚?我已数不清,我不仅深深地叹了口气,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裳,迈开沉重的步伐向那看不见的前方走去。
不过多时,我来到了石壕村,大大小小的茅屋,破破烂烂的篱笆,偶尔还有几声牛羊的叫声,我摇了摇头,这样贫困的村子我已经见惯了,只不过我究竟还得遇上多少个?我究竟还要痛心多少次?一次?两次?还是一辈子?
最后,我投宿到一对老夫妇家里。他们对我很热情,把他们到过节才舍得吃的窝头给我吃,我也和他们聊得很投机,这时,一阵巨大的敲门声传来:砰砰砰!开门!砰砰!有人吗?,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听到这里,老两口的脸色刷地阴了下来,快走!老头子!他们肯定又是来捉人的!老妇人连忙把老翁从椅上拽起,将他推向后院。快点逃吧!从后院的围墙翻过去!那里不高!我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却被老翁推到一处隐蔽的角落,你先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来,我先走了!说完,老翁急急忙忙向后院奔去。老妇人见我藏好了,整了整衣裳,向大门走去。官爷啊,这么晚您找我们这些贱民有什么事吗?老子不跟你废话,现在战事紧急,你们家的男丁呢?都给我冲军去!我在暗处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嚷道。官爷啊,我们家确实没有男丁了啊!老妇人见差役们要闯进屋来,连忙上前说道,那声音里竟夹杂了哭腔,胡说!你们家怎么可能没有男丁!你说!你将他们藏到哪里去了?差役愤怒地大吼着,那战事岂是你们可以延误的?官爷啊!老妇人终于哭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官爷,您听我说,我们家只有三个儿子,他们已经全到邺城防守去了。老妇人一边抽泣着一边诉苦。前两天,老二托人捎信回来,说老大和老三已经战死了!说到这里,老妇人又痛哭起来,那哭声十分凄惨,我的眼眶也已湿润了。那些幸存的人虽暂且活在世上,可那些死去的人,却是再也不能复生了呀!可怜我连最后一程也无法送他们了,因为他们已经永远的离我而去了!说到这里,老妇人又一次哭了出来,不过多久,他平静了一下情绪,稍微擦了擦眼泪,说:官爷啊,我家是真的没有能打仗的男人了,只有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孙子,因为有那小孙子在,所以他母亲还没离去,但她进进出出连一套完整的衣裳都没有,官爷啊,您就放过我们吧!那可不行,虽说你家已没有了男丁,但我们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回吧!那差役说完,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妇人。妇人连忙会意,主动说:那就让我随您连夜回营,去承担河阳的劳役吧!差役想了想,说:好吧,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说完大摇大摆地出了门。老妇人缓缓地立起身子,依依不舍地回身望了一眼这曾经在这里度过大半辈子的茅屋,终于在差役的催促下转过身,毅然决然地跨出了大门。我从暗处出来,盯着老妇人那单薄的背影久久伫立
是夜,柔和的月光散满整屋,此时却变得如此凄凉,我呆坐在床头,目光停滞在院子里,刚刚那一幕幕在我脑中回顾着,妇人那凄惨的哭声依然回荡在耳边,尽管隔壁的屋子早已人去、房空
初三:姚禹彤
傍晚将近,落日的余辉照射着这个凄苦的世界。秋风夹带着丝丝寒气削砍着干枯的树木,使得树上仅存的几片枯叶也打着旋飘了下来。一只乌鸦飞过,发出呱呱的叫声,骀荡在这个沉寂的村庄上空,久久不散
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敲开了一扇门,开门的是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妇人。她满头白发,脸上沟壑纵横,衣服破烂不堪。当她得知这个人是来投宿的时候,忧郁无光的眼中增添了一丝迟疑,短暂的犹豫后,她迅速将年轻人拉进了屋里,旋即关上了房门。
屋里十分简陋:一在行破旧的桌子,一支桌腿下还垫着好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块以保持桌子的平衡;一把同样破旧的椅子斜靠在墙壁上;一张窄小的床摆在一个墙角里,床垫是用干草铺的,被子单薄得似一张纸,让人情不自禁想到布衾多年冷似铁的诗句。还有一扇紧闭的门,不时传出婴儿的哭闹声。
过了不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头子闻声越墙而逃,慌乱中,这个投宿的年轻人在老妪的指点下钻到了堆满杂物的床脚。
老妪惊慌地打开屋门,两个官吏模样的人立刻冲了进来,一边用凌厉的目光环视四周,一边厉声喝道:老婆子,你家的拿人哪里去了?老妪被吓坏了,颤抖着声音说:官爷,我们家哪里还有可以打仗的男人啊?我的三个儿子都已经戍守邺城。一个儿子前不久捎信回来,说另外两个儿子在前线打仗死了老妇人泣不成声了。哭什么?打仗还有不死人的?你家男人哪去了?官吏怒斥着。没没了老头子早没了。小夫人的声音细若游丝。
不巧的是,此时紧闭的里屋里传出婴孩哇哇的哭声。两个官吏一把推开老妇往里迈,一面恶狠狠地骂:你个死老婆子!这屋里藏的什么?老妇踉跄一步抢在官吏前头,堵在房门前央告说:两位官爷,求你们高抬贵手啊!这是我的小孙孙。可怜的孩子,刚刚没有了父亲,他的妈妈因为孩子太小没有改嫁。她进进出出没有一件完好的衣裳。就求求你们别进去了官吏呸了一声,哐啷一声撞开了里屋的门,眼见一位衣不蔽体的妇人坐在床头嘤嘤地哭。
老子可不管那么多了,今天你总得给我交出个人来!要不然官吏咆哮着,扬了扬明晃晃的刀。可别怪我无情啊!老妪由于着,满脸的皱纹颤动着,老泪纵横。她咬咬牙:那就把我带走吧。虽然我不能打仗,但还可以为士兵们做饭。趁这时还早,我们赶紧上路吧。老人的话淹没在官吏的推搡和呵斥里
夜也深了,说话的声音没有了,空气里弥漫着悲怆的声音,是哭声!是凄楚的哀鸣!
第二天清晨,投宿的年轻人就要离开这个在一夜之间经历了风雨的小屋。告别时,他看到的是老头子红肿的双眼
时间如梭,转眼你已经离开两个月了,我转头看向阳台,那儿空落落的,没有一点生机。
我爱花,常东奔西走只为寻找一花来点缀我房间。石莲,便是我偶然得到的。
一开始,它只是一小株,我把它种在一个小花盆中。每天我都按时给它浇水,我期盼着他长大,期盼着它开花,期盼着它美丽。
后来我遇到了你,你也是极爱花的。我们相见恨晚。志同道合的我们一起上学,在微凉的早晨走过通往学校的那条单调的小路;我们一起吃饭,在拥挤的食堂相牵默契一笑;我们一起放学,在回家的路上聊着笑着彼此嘲弄可是现在你不在了。还记得,我常引你来家中欣赏吊兰,欣赏石莲。在这样的时光中,石莲渐渐长大,一片一片的叶子层层叠叠,片片向上,微红的叶片似乎像小姑娘害羞时红通通的小脸,让人欢喜得很。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为它浇水,对于它我更加喜爱。花盆中冒出一两颗野草,我会小心翼翼地为它拔去;又是它的叶片掉落,我会心疼不已,自责愧疚,我舍不得扔掉石莲的叶片,就好像母亲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仍旧把石莲叶片放在花盆的角落。一天一天,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在一个阴沉沉的早晨,我惺忪着睡眼去看石莲,却惊奇的发现,它开花了,是的,它开花了,它开花了。我欣喜的说不出话来,我把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告诉了你,我听着你愉悦的声音,我知道这也是你同样期待的。我沉浸在无可言喻的幸福中,你却告诉我你要走了,那是我真是傻了,大脑一片空白,连续几天如行尸走肉。石莲花也与我心有灵犀,它开始枯萎,我伸手触碰,感受着那来自石莲花冰冷的温度,热泪盈眶。因为父母的关系,你真的离开了,我来不及准备什么,只能将我最宝贵的石莲送给了你,留作念想。算算日子,石莲又该长大了,你呢?你还好吗?等到石莲花开之际,我们还能见面吗?
初三:李小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