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阿鸢笑了,轻轻用左手拿起汤匙搅拌咖啡。我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是记得,那天在川流的人海中能看到阿鸢,嗯,真是一种缘分。乔依?我一愣,她不再叫我依依了,那年的阿鸢,只能在我记忆中了阿鸢,最近怎么样?我望着窗外,远眺着那年的点滴,记得很久很久,我们还都是小孩子。都爱玩编织,阿鸢很是厉害,她会用棕榈枝编出棕榈花、棕榈蜻蜓、棕榈蝶我们常常拿着自制的捕虫网来捕昆虫,仔细的观摩样子再制成标本,然后阿鸢来用棕榈编织,最后,我们拿着这棕榈昆虫来飞舞,好不乐哉回忆戛然而止,最后只得听见阿鸢说:嗯,挺好的你呢?蛮索然无趣的问答,我也很好的呢说罢,气氛瞬间冷了起来,我只得讪讪一笑,缓解尴尬
时间就在这无言中过去,她看了看手表,说道:啊都这么久了,我该去上班了,谢谢你的下午茶。她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报以我甜甜一笑,背上包,我最后只听到高跟鞋无声地响
我望着无人的对面,心里反倒落了些寂寥,我想,是什么时候呢?是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疏远呢?脑海里无数碎片一一掠过,我想抓住它们,它们竟脱了我的手,轻跃而飞了
是什么时候呢?是那年还仍芳草绿时?我与阿鸢幼时嬉闹,一齐去网罗那漫天飞舞的昆虫,收集完之后,我们拿着阿鸢仿好的棕榈昆虫,胡乱的舞着,会在一条较深的沟壑前对话依依,我想我们能飞过去!,阿鸢,我觉得我可以少不更事的我,胡乱舞着那棕榈蜻蜓,好吧,我以为我会飞,但是我没有,我只是躺在沟壑中,把清醒的最后一眼献给了惊惶失措的阿鸢
是什么时候呢?是那年少女正时怀心事的时候?初中,我们都隐隐的有了些心事,阿鸢也只是自己闷着,不愿与我对话,放课,我悄悄跟着她,想一探究竟,只见她柔弱地拽住一个男人的衣角,轻轻道:爸,能不能不走我仿佛有看到她的泪花在眼里隐隐地闪,那男人好像是在做决定似的,犹豫片刻,但又牙一咬,心一横,抬手便不留情的把阿鸢甩开,一下摔到小路对面,然后那男人朝着暮日,头也不回的走了。阿鸢只是卧在路上呆滞的凝视远方,凝视着那不可能再出现的身影好久,我轻轻的走到她身边,想带她回家,没想她竟会抽噎起来,扑在我身上,我抚了抚她的头发,告诉她,哭吧,哭吧时间仿佛是静止了,而耳边的轻噎也变得愈来愈大,转而嚎啕起来,我的世界突兀的变得怆然,悲寂的苍鹰在我脑海里盘旋,直至消逝忘了是什么时候回家的了,只记得我们哭了好久好久
时光荏苒,若白驹过隙,阿鸢的妈妈改了嫁,要把阿鸢一同带去,临走那天,天昏黄的,仿佛要诉说什么似的,我本以为我可以以微笑来作别的,可就当我说出:祁梓鸢,司梓鸢!不管你叫什么,我们永远是朋友,亘古不变的!,以后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我讨厌他们!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出,车疾驰而下,我看不见阿鸢了,只痴痴的望着那昏黄的天空,莫名的怅然若失罢了
我望着窗外,仿佛是出神了,趟过时间的河,走过那年的花红柳绿,谁说我们变了呢,我们刚才还愉悦的坐下交谈了呢;谁又说我们没变呢?天知道那愉悦下面隐藏的是妍还是媸,我又要了一小杯花茶,细细品茗着,花香味浓郁的很
我几时才方可明白?
记得初中毕业,闲暇时,去探访远亲,途径阿鸢的新家,临到了,阿鸢站在崖上,着一袭长裙,碎花布子的,很漂亮,我向她打了打招呼,她也看到了我,向我微微一笑,风吹动着她的裙子,素净的颜色衬显她身形有些清癯,我登上山崖,阿鸢道:许久不见了啊,嗯,是许久不见了啊多年的好友,现如今却日渐生疏,阿鸢仿佛是看出了我的落寞,轻轻地牵住我的手,也是轻轻的说:累了吧,我们先回家我一愣,仿佛是回到了从前似的,如从前的亲热,却浮添了几丝淡漠
一夜无眠,半夜出屋走走,阿鸢也在外面,她道:我们赏月吧!,我望向天空,圆圆的月在对我们盈盈的笑,我走向阿鸢,坐在与她相对的石凳上,习习凉风吹来且附和着这良辰美景,实是妙哉突然听到阿鸢轻轻一笑,我投去不解的目光,但她没有回答我,只是说道:依依,你都不知道叔叔对我多好,他每日都给我买好多好多新奇的玩意儿,还总是和妈妈一起陪我学习。对了,他还给我买了我梦寐以求的钢琴,纯白色的。你还记得吗?我那时候最想要一台钢琴了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便如同决堤之水不能自已,我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轻轻用手要去拍拍她的肩,没想会被阿鸢推却,阿鸢用手抚去脸上的泪,轻轻道:真的是太激动了,你看原先那人不知道珍惜我们母女俩,但现在我们过得很好啊,真的是很好啊我还想说些什么,阿鸢却抢先起身,迟缓地走回了屋。我望向天空,想以小时候的心态再来去看那月亮,却发现怎么也做不到,又是一番长久的凝噎无语了
翌日,那是一个有点灰暗的清晨,我和阿鸢把所有的蝴蝶都放到一条小河里去。那一片一片的黑色蓝色黄色白色很快沉没或漂走,它们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它们消失了。翅膀浸泡在水里会发霉吧,开出一朵一朵菌落。我们的过去注定要在长大之前就腐烂掉,只留下黑白的记忆对比现在。所有的美丽都在那一天飘落在那条小河里再也找不到。
阿鸢说那柄捕虫网留给我,因为她已不再需要。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画了一幅画。我用绿色的水彩笔在白纸上画了一张网,每个网眼里都画着一只不一样的蝴蝶。下面写着:洒满阳光的网。我在离开的时候,在月台把画送给她,笑着说:小心点,别让里面的蝴蝶溜掉了。
分开后,寂寞便像一株梧桐在体内蔓延生长。小巷总是阴暗而狭长。她来过一封信,信很短,说的都是现在的生活。就这样。然而无论她用多么快乐的字眼来表达,我都能从这些文字下面读出阿鸢内心的疼痛。我想象她一个人趴在窗口看星星的每个夜晚,就像我一样。我却无法想象她周围的一切是在怎样摧残这个美丽的女孩,怎么也想象不到
后来,阿鸢就再没有写信过来。我仍然固守着过去,然而记忆却不能和现实很好的重叠,事实上,当那日又见到阿鸢以后,我悲哀地想,过去已经彻底的碎了。这是我们早就知道却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人总是想背叛真实,给自己一点牵强的、自欺的美好感觉。
此时此刻,我又握着这柄网,只是童年的蝴蝶已经不再,阳光已经不再。我们再也网不住什么东西。相反的,我们自己却被困在一张挣不破的网里,在挣扎中伤害,在伤害中改变
蝴蝶溜走了,阿鸢我轻轻地说。
初二:赵乐
一切皆因果,因为很多事物都无法改变,所以才有了妄想。
潜藏
如果我是一条鱼,我要潜游在河川的最深处或是在最深不可测的海底,不被找到、打扰。我能见到单一、特别的风景。或是阳光透过水面,色散照映,映照出暖阳的感觉,让丝丝光线缠绕我的鳞甲或和我一同游弋于水中;或是静静地躺在深海中的那层深蓝之中,随着波浪时沉时浮,我飘荡、沉浮于各色层之间,并俯视着海底,被细沙沉泥拖拽,那些被礁石冲撞,最后惨沉的航船。
流浪
如果我是一只黑色的猫,我的黑色绒毛上承载着风霜,我流浪在繁华的市井之中,徘徊于漆暗的小巷之间。我形单影只,与他猫争食。我不卖萌以求苟且偷生,不在人类的怀抱中求温暖,路边的纸箱中求包养。天暗月起,我披着冷冷的月辉和璀璨的星光,在塔顶或是断壁残垣上看着车流涌动,人造灯光。
奔走
如果我是一只麻雀,我在行道树下觅食,人行道上蹦跳,我因自由而快乐、骄傲。我听说过、且知道,若是被抓住,那便是一生的囚锢。秋冬,我用自己圆滚滚的身子和丰满的羽翼为自己取暖;春夏,我栖息于繁华嫩叶中或树枝上。虽然自由,但也悲伤。因为我无法温饱。就算是有好心人的投食,也心生警惕,谁知道里面是否掺药。能安乐地活在世界上实在太难太难,所以我只得四处奔走,以求温饱。
呵呵,生存。
初二:洒家
啊咧?久悠揉了揉眼睛,望着讲台,一位白发男生站在讲台上,蓝色的眼眸里似乎带着忧伤大家好,我叫子熙,是刚刚从其他学校转来的插班生,请大家多多指教。随后那位男生鞠了个躬。班上的女生们都纷纷望着这位小正太,久悠在一旁死盯着子熙。久悠:叫子熙么,仔细看看还挺帅的,嘿嘿嘿久悠一脸花痴的望着子熙,子熙微微的瞪大眼睛,在环望班上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久悠,子熙的嘴角微微上扬,道:老师,我要坐在那位同学旁边。说完,子熙用手指着久悠,老师愣了愣,随后便把子熙的座位安排到了久悠的旁边。子熙看着久悠,伸出了手以后也请你多多指教了。
久悠的伸出手握住子熙白皙的手,心想到:(这男的的皮肤怎么这么好!我凑)子熙在久悠身旁缓缓坐下,久悠望着这位男生,发现他的右锁骨上有一个小小的红太阳在发出微弱的光,子熙,你右锁骨上的那个小红点是怎么回事啊?,子熙看着久悠的眼睛回答道伤疤罢了。久悠没有问下去,因为久悠总感觉继续问会被当成怪阿姨的。下课了,子熙就被一群女生围住,要电话号码,要QQ号什么的,子熙也都微笑着给她们了,久悠发现有一位女生不敢接近子熙,久悠不经生起了疑问,她走到那位女生旁边,请问话还没说出口,久悠就惊讶的发现那位女生的左锁骨处有着和子熙一样的太阳
初二:陈子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