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韩侂胄
韩侂胄得志与赵汝愚也有关系,因韩侂胄未能获取节度使之职,对赵汝愚怀恨在心,才导致最后的局面。
李贽:侂胄之得志,汝愚荐之也;道学之受祸,晦翁导之也。当时汝愚若以节度使授侂胄,则侂胄已矣。节度使不与,而与太师,可乎?夫当朝廷赏功之时,则宜以赏功为重,一毫已见不可用也。而曰我为宗臣,尔为外戚,可欤?我欲博宗臣不受赏之名矣,而欲抑侂胄以同我,又可欤?纵曰其人不可,吾姑欲假此以抑之,则此赏功者也,非所以论人也,吾又安得作好恶于其间哉?夫赵为丞相,朱为讲官,侂胄未得志也,而朱先生侍讲,首以侂胄为言,何哉?既约彭龟年共攻之矣,他日经筵复留身论奏,至于再,至于三,必欲决去之而后已。吾恐天下之人,耳尽聋,目尽瞎,亦必以我为阿附丞相者矣。
蔡东藩:①汝愚固非能成此举(指绍熙内禅)也,创议赖徐谊,成议赖韩侂胄,事定以后,自当按功论赏,岂可因己不言功,遂谓人之欲善,谁不如我乎?侂胄所望,不过一节钺耳,苟请命宁宗,立除外任,则彼已餍望,应不致遽起邪心。小人未尝无才智,亦未必不可用,在驭之有道而已。 ②光、宁以前误于和,光、宁以后误于战,要之皆幸臣用事之故耳。韩侂胄之奸佞,不贼桧若。桧主和,侂胄主战,其立意不同,其为私也则同。桧欲劫制庸主,故主和,侂胄欲震动庸主,故主战。苏师旦笔吏进身,程松献妾求宠,以卑鄙龌龊之徒,欲令其运筹帷幄,决胜疆场,能乎否乎?盖不待智者而已知其必败矣。
因韩侂胄生前反对理学,一直遭理学人士攻击,死后还被列入《奸臣传》,与秦桧并列。
范文澜:韩侂胄执政前后十四年,权势显赫,曾与赵汝愚一党相互倾轧,最后适应朝野抗金的要求,发动北伐战争,由于坚持抗敌,遭受投降派的杀害而牺牲。但因韩侂胄反道学,长期遭到程、朱门徒的咒骂。元代修《宋史》,特立《道学传》崇程朱,又依南宋《国史》立《奸臣传》,不列入史弥远,反而将韩侂胄与秦桧并列,辱骂他是“奸恶”,完全颠倒了历史的是非。后世史家立论,或沿袭旧说,也不免有失公允。
白寿彝:由于韩侂胄实际控制政权时期,曾实行“庆元党禁”,将理学定为伪学。所以,在韩侂胄的生前死后,一直受到理学人士的攻击,在他们所修的《国史》中,被称为奸臣。元代修撰《宋史》的理学人士,并将韩侂胄与卖国的秦桧,都列入《奸臣传》。但是金朝君臣对于韩侂胄却另有评价,据南宋史学家李心传记载:韩“侂胄首将入伪境,彼中台谏交章言,侂胄之忠于本国,乃诏谥为忠缪侯,以礼袝葬其祖魏公(韩琦)茔侧”。不论是评价,还是处理的方式,远比南宋朝廷和理学家们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