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贾充
贾充制定《秦始律》虽受到百姓欢迎,但为人无德,因家门不正将祸害延至子孙。
客观地评价贾充的一生,他主持了修订《泰始律》,在法理上首次区分了律、令的概念。在统一中国的战争中,尽管反对,但是应该看到当时朝廷是大多数反对,而贾充在司马炎的严厉要求下被迫担任统帅参加统一战争,对扭转朝廷反对统一的舆论起了重要作用。尽管贾充是被动参加,只是名义上的统帅,指挥军事的命令都是司马炎用诏书直接下达给前线将领,但是贾充参战也起了些监督、支持的作用,至少也可以使他的亲信参战,比如左卫将军冯紞带领汝南的军队随同王濬攻入建邺。
但另一方面,贾充谄谀陋质,结党营私,陷害忠良。在魏朝,弑君欺主,在晋朝他素“无公方之操,不能正身率下,专以谄媚取”,可以说他“非惟魏朝之悖逆,抑亦晋室之罪人者”,这种无德而禄,而且家门不正,以至于祸延子孙甚至一国皆乱。他女儿贾南风嫁给历史上著名的傻子皇帝司马衷。晋武帝在世时,朝上大臣都看出这位太子实在不堪重任,但因为是长子,又是贾充的女婿,最终还是让司马衷继位,司马衷的继位贾充、贾南风出力不少。后来贾南风擅权,导致八王之乱,甚至之后的五胡乱华皆由此始。
诸葛诞:“卿非贾豫州子?世受魏恩,如何负国,欲以魏室输人乎?”
贾充作为臣子却弑杀他的国君以及奸险狡诈不忠的人。
孙皓:“人臣有弑其君及奸回不忠者。”
司马炎:“车骑将军贾充,奖明圣意,谘询善道。”“侍中、守尚书令、车骑将军贾充,雅量弘高,达见明远,武有折冲之威,文怀经国之虑,信结人心,名震域外。使权统方任,绥静西境,则吾无西顾之念,而远近获安矣。”
秦秀:“充悖礼溺情,以乱大伦。鄫养外孙莒公子为后,《春秋》书‘莒人灭鄫’。绝父祖之血食,开朝廷之乱源。按《谥法》‘昏乱纪度曰荒’,请谥荒公。”
庾纯:“贾充!天下凶凶,由尔一人!”
沈攸之:“吾宁为王凌死,不为贾充生。”
房玄龄:“贾充以谄谀陋质,刀笔常材,幸属昌辰,滥叨非据。抽戈犯顺,曾无猜惮之心;杖钺推亡,遽有知难之请,非惟魏朝之悖逆,抑亦晋室之罪人者欤!然犹身极宠光,任兼文武,存荷台衡之寄,没有从享之荣,可谓无德而禄,殃将及矣。逮乎贻厥,乃乞丐之徒,嗣恶稔之余基,纵奸邪之凶德。煽兹哲妇,索彼惟家,虽及诛夷,曷云塞责。昔当涂阙翦,公闾实肆其劳,典午分崩,南风亦尽其力,可谓‘君以此始,必以此终’,信乎其然矣。”赞曰:公“闾便佞,心乖雅正。邀遇时来,遂阶荣命。乞丐承绪,凶家乱政。”
李世民:“故贾充凶竖,怀奸志以拥权;杨骏豺狼,包祸心以专辅。”
李德裕:“晋氏倾夺魏国,初有天下,其将相大臣,非魏之旧臣,即其子孙,所寄心腹,惟贾充而已。充亦非忠於君者,自以成济之事,与晋室当同休戚,此羊祜所以愿留也。”
苏轼:“昔贾充用事,天下忧恐,而庾纯、任恺,戮力排之。及充出镇秦凉,忠臣义士,莫不相庆,屈指数日,以望维新之化。而冯忱之徒,更相告语曰:‘贾公远放,吾等失势矣。’于是相与献谋而充复留。则晋氏之乱,成于此矣。自古惟小人为难去。何则?去一人而其党莫不破坏。是以为之计谋游说者众也。”
王应麟:“晋之篡魏以贾充,其亡亦以充。”
郝经:“王沈、贾充皆世飨魏禄,朋扇簒窃亲为弑逆,首倡禅代,校诸逆党师昭之次也。······彼方屑屑于饮食起居之间,辄敢党贼簒弑,自陷大逆。如充成济之事,竟欺其母,不使之知,忍闻逆贼之骂,又焉得为孝乎?荀勖、冯紞谄附于充,夤缘势位,沽衔小慧,协图大奸,立贾后、出齐王,深树祸本,宋邵雍有言:‘晋室之祸不在于石勒长啸上东门时,在荀勖夕阳亭之一语。’呜呼!既亡魏又亡晋复亡中国,既覆贾氏,又覆荀氏,小人患失一至此哉。”
王夫之:“充知吴之必亡,而欲留之以为己功,其蓄不轨之志已久,特畏难而未敢发耳。乃平吴之谋始于羊祜,祜卒,举杜预以终其事,充既弗能先焉,承其后以分功而不足以逞,惟阻其行以俟武帝之没,己秉国权,而后曰吴今日乃可图矣,则诸将之功皆归于己,而己为操、懿也无难。”“晋感充之弑君以戴己,而不早为之防,求其免于乱也难矣。所幸充死七年而武帝始崩,贾谧庸才,且非血胤,不足以为司马昭耳。不然,高贵乡公之刃,岂有惮而不施之司马氏乎?女子犹足以亡晋,充而在,当何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