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想的挣扎后,蒂娜干脆穿着裙子就爬进了浴桶,直到全身浸进了热水,只露出了头,这才胆战心惊地在水中解开了裙子,不过这裙子也太难脱了,这也难怪,以前可没有脱女生裙子的经验,而且这种古老的长裙也不是另一个现代世界中那种用拉链的样式,虽然蒂娜紧闭着双眼,手指尽量做到不触碰肌肤,但是拉扯下还是不停地和身体皮肤发生接触。
一连十多分钟,蒂娜终于艰难地把身上这件已经破烂的湿透的长裙给扔出了木桶,当然,还有那套内衣,尤其难堪的是,她明显感受到在脱内衣的时候触碰到胸前的那对正在蓬勃发育的东西的时候全身一阵痉挛,当然这并非来自真正生理上的刺激,更多的是种心理震撼,这种感觉怎么都无法和以往看黄s书刊时候那种快感对号入座,也许恐惧更恰当点。
热水的能量浸进肌肤,一天来绷紧的神经总算得到稍许放松,此时的蒂娜的沐浴姿势可能算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了,双手不是正常习惯下的搓揉身体,而是左右打开双臂贴在木桶内壁一动不动,任由自然晃动的水流在身体四周滑动旋转。这更像是在浸泡一个木雕。
自己现在是个女人,那那下身会不会也是
蒂娜这个念头差点又让自己产生窒息,虽然她很清楚会是怎么样,但是依然抱着一丝幻想,左手在水下慢慢靠进下身的特殊部位。
意料之中的恐惧感又来了,以前二十多年男xng生活所固化的xng别观念在突然间变得那么虚幻起来,究竟是什么让自己恐惧?
从没有发现像现在这样那么在意自己的xng别特征,那让人产生莫名自豪感的器官消失之后又是怎样的一种冲击,雄xng荷尔蒙的主导地位突然之间被雌xng荷尔蒙所替代后产生的自然xng羞愧又是怎样的清晰,虽然自己不是古代中国那种宫廷里的太监男人,但是一旦从纯粹的男人变成纯粹的女人后,那种羞愤不是那血腥的宫刑所能带来的。
朴实的夫妇俩突然被来自浴室的一声少女的尖叫给惊动了,农妇赶紧跑了进去。
被热水浸过的少女脸上红润细腻,娇嫩的皮肤吹弹即破,不过表情就不好了,说不出的惊恐、羞愧和溢满泪花的大眼睛,显示出这个小美人正从一场噩梦中惊醒,露出水面的香肩在微微颤抖。
农妇吃惊地看着被到处扔着的衣服,似乎知道了为什么。
她在叹息,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娇气,连洗澡都需要人伺候,而面前这个少女却连裙子都不会脱,甚至根本没想过洗澡后的事情,好在自己已经有了准备了,不然今天这个少女只有泡在水里一晚上了。
单纯的农妇根本不可能了解蒂娜刚才那尖声叫喊的含义。
农妇走了过去,拿起木桶边的毛巾开始为少女擦拭,不过奇怪的是每当她的手接触到少女的肌肤的时候,这位浴中小美人都会颤抖一下,似乎从未让人接触过身体一样,就连少女自己的手都放得开开的,有这样洗澡的女孩吗?
蒂娜只能闭着眼睛,任由善良的大妈为自己擦拭皮肤。
不知什么时候,毛巾已经离开了皮肤,善良的大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就这样呆在这儿?蒂娜睁开眼睛,注视着地上湿漉漉的裙子,开始后悔了。
门又开了,农妇手里捧着一叠衣服走了进来。
蒂娜小姐,这是新的衣服,绝对没人穿过
衣服轻轻地放在木桶旁的木凳上,蒂娜偷偷看了看,上面是内衣裤,下面明显是件长裙,看颜s还是崭新的,不过大小好象并不适合眼前这个大妈的备用裙子。
别奇怪,这是我以前为我女儿做的嫁妆,现在她不在了,正好你可以用上农妇突然眼里露出一丝悲凉,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某个时候她的宝贝女儿离开了她,蒂娜不敢去想得再仔细。
试试吧,我想这件礼裙可以暂时凑合一下您高贵的身份的
农妇转过身,抹了抹已经快要流出的眼泪。
请等等夫人蒂娜这次反应非常迅速,因为光有衣服不行,她最大的困难依然没有解决,因为她不会穿裙子。
请帮我穿一下蒂娜狠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声音低得差点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农妇惊讶地张大了嘴,但是马上恢复了正常,天哪,这是哪家的小姐啊,难道连这样的事情都需要用仆人来完全替代吗?
想归想,善良的大妈还是将少女扶了出来,奇怪的是对方在出水的瞬间又紧紧闭上了眼睛,以至于差点因为踏空阶梯而掉下来。
粉红s的长裙,宽大的折叠下摆,细细的腰身,白s的裙带在腰间缠绕一圈在后面打了个花结然后又错落有致地在腰后垂下倒V字型的丝带;裙边明显是jīng细的手工缝制的银s花边,廉价的材料非常得体地代替了那些昂贵的宝石点缀。梳理头发后,一条同样粉红的丝巾在农妇的双手交叉变化中在少女的棕s长发后打了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两缕秀发从耳际分出垂在颈前,脚下,一双用上好鹿皮jīng制的靴子包裹着那双白玉般的小足。
等上下完全穿戴完毕后蒂娜才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那位善良的大妈看着自己口瞪目呆,眼中写满惊羡和爱怜,但是更多得是一种惊奇。
蒂娜自己忐忑的看了看自己,好象并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才红着脸尴尬地对着张大口的大妈笑了笑。
蒂娜小姐,请原谅我的粗俗,您简直是天上的天使不,根本就是神的女儿,别说我这个女人,任何一个人在见过您后都不可能忘记的,请相信我,我可以对着生命女神发誓,像您这样美丽高贵的小姐可不是这方圆百里能找到的
再次脸红,蒂娜觉得自己的脸可以烤面包了。害羞的样子使她那张完美而充满稚气的脸越发娇丽柔媚。
身材、长发和四肢的比例就好象是天生经过jīng密计算一样完美无暇,眉目间自然散发出的华贵典雅的气质绝不是可以刻意训练出的,一套普通老百姓制作的礼裙穿在她身上简直就像是神袍一样端庄华丽而得体,没有一丝俗气和做作,再璀璨的珠宝都无法掩盖少女本身所具备的光彩。
善良的大妈早已从失去女儿的悲伤中离开,转而全身心的去感受面前这个少女给自己带来的震撼,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女人是白当了,甚至有了一种想跪拜的冲动。
夫人您没事吧?
蒂娜再也无法忍受一个女人用那种热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轻声地提醒道。
善良的大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连声道歉。
那我可以回到外面的房间了吧?蒂娜到现在还站在浴室中,这显然很不自然。
哦可以可以不!等等!
蒂娜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大妈前言不搭后语,接着又看见这个一直说话很轻柔的女人突然用种前所未有的嗓子对着身后的房间大声吼了起来。
当家的,快给我滚出房间,今天你就在房间外面守夜,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进房间一步
蒂娜差点晕厥,看来面前的农妇也开始感觉到自己给他们生活带来的危机了,天哪,虽然知道智慧之神赋予的身体很完美,也不至于会这样吧。
蒂娜摇了摇头,迈过面前的大妈,自己打开了浴室的木门。
咣当!喀啦!
一阵金属重物先后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尊雕像立在房间中,不用说,就是那个猛男猎人。
充满血丝的大眼球几乎快要爆出眼眶,张大的嘴巴足以塞下半只野猪腿,手中的短剑和猎叉掉在脚下。
一道道火烈的目光从大汉眼中迸sh而出,让蒂娜感到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对着街边的美女发sh着这样的目光,如今自己亲身也体验到了这样的感觉,不过自认为当初的目光热度绝对比不上眼前的这种。
先生您没事吧?蒂娜开始感到危机了,她jǐng惕地侧了侧身,随时做好冲回浴室的准备,这样的目光所带来的含义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当家的,快出去!农妇跳了出来,几个拉扯再加上几脚就把那个呆立的汉子从房间踹了出去。
呆痴的猎人在身后的木门哐的一声关上后才清醒过来。
房里的人只听见外面的山林中传来一声猛烈的咆哮,我向战神发誓,我会守护这块神圣的土地直到天明!
一晚上蒂娜都失眠了,因为这个木屋周围不停地传来猎人大汉围绕房子来回巡逻的沉重脚步声和喘气声,这样的声音是人刻意**踩着步伐和高挺着胸膛呼吸发出的,似乎行走的人永远都那么jīng力充沛。
蒂娜,来至另一个世界的秦新,在这一晚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守候在女生宿舍外面高歌过夜的r子,不过角色正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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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是这神的身体有种奇妙能力,虽然一夜蒂娜并未真正入睡,但自己还是能明显感受到jīng力恢复相当充沛,其实,她现在并不知道,这全是隐藏在体内的光明之心的作用,做为光明神域的力量源泉,光明之心几乎有着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可以不动声s地吸收来自大自然的各种能量并转化为纯净的jīng神力为寄主补充消耗,再加上智慧之神本身所继承给她的强大jīng神力,所以,就蒂娜目前的这点jīng神消耗,根本就不算什么。
现在,这个可爱的家伙正和夫妇俩一起共进早餐,进餐的气氛很严肃,昨晚的那种场景没再发生,因为打蒂娜一起床,农妇就把准备好的带白s薄纱的一顶宽檐帽子给少女戴上了,搭下的白纱恰当地遮掩住了少女的容貌,至于她的身上,在漂亮的礼裙外用件旧长袍罩了起来,宽大而蓬松的灰s布料上打着无数的补丁,整体上也掩盖了少女的玲珑身材。
简单的交谈中,蒂娜知道现在自己正处在一个叫德尔维普郡所属的小城镇乡下,属于凯恩斯帝国的东部边境领地,东边接壤圣鲁克斯教皇领,而这片山林正是处于边境线上。
当家的,等会你带着蒂娜小姐去西穆镇走走,看看能发现点什么她有关家人的线索,这样的小姐可不能在我们这个穷地方受苦。
蒂娜只能暗自苦笑,看来今天这位大叔会白忙一天,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所谓的家人根本就不存在,全是这对夫妇自以为是的猜测,也难怪,谁又能解释一个女孩会突然出现在野外呢。
临出门,农妇再次检查了一下蒂娜的装扮,确认从外观上看已经是个十分普通的农家少女后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因为镇上那些搜索候选宫女的贵族是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些根本没油水的农民身上的,他们的眼光总是那些稍有家产的中等家庭--以免除女子入宫为条件榨取金钱。
为了预防万一,蒂娜还被特意安排提了一个装满野蘑菇的小篮子,这下更像个进城卖土产的农家女孩了。
当然,这一切都让蒂娜并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就好象个贼一样被掩饰起来,虽然她并不是很清楚到底自己的摸样一旦公开来能让人疯狂到什么程度,但是从农妇那副小心了又小心的样子,也猜出了大半。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猎人大叔居然是领着自己用了两个小时步行进入了这个叫西穆的小镇,蒂娜开始怀念以前那个出门就是公交或者的士的世界,就算是徒步,宽阔的马路也好过这样崎岖的山路。
坐落在凯恩斯帝国边境的西穆小镇位于连接东方的重要贸易线上,往西就是德尔维普郡的首府洛西林市,也是东部最大的贸易城市,大量从东方各国而来的商品最终都从这个城市发散销售到帝国的各地,而西穆镇则是东方商人到达洛西林的中途歇脚地,甚至在贸易运输的高峰期,这里停留的外地人比本地人还多。
破旧的大街上到处停留着高大的货运马车,三三两两的穿着得体的商人在街边高声地交谈着,四周大量木制的建筑显示出这个萧条的小镇和相比之下繁忙的商人交易活动有着极不协调的地方,可见这片领地的领主是个十足的自我享受主义者,对地方建设完全是得过且过的态度。
和大量悠闲游逛的外地商人相比,穿着简朴的本地居民就稀少的多了,偶尔走过的人也是匆匆忙忙的,让蒂娜以为这个小镇的人即将集体迁移了。
蒂娜小姐,前面有个歇脚的小酒店,我先把你安排在那里休息,等我处理完这些东西就带去帮您打听一下您家人的下落。或许他们正在镇上等您。猎人大叔对这个让他差点失去理智的少女用语十分尊敬,完全像个低下的仆人对自家贵族小姐的态度。
农人夫妇显然把蒂娜当成了路过本地不小心失散的贵族或富有商人家的女儿。
对此蒂娜根本没有任何意见,因为她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对她来说,下一阶段的目标还是很模糊,那个神圣的使命根本就不是她现在的状态可以去考虑的。
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蒂娜礼貌地回应,不过她看到对方又开始痴呆的摸样,开始后悔了。她根本就不该开口说话,黄莺般的声音像天使弹奏的美妙乐曲让曾经见过自己容貌的男人开始想入非非了。
看样子要学会保护自己做为女人的本事不是一天就可以办到的。蒂娜又开始诅咒起自己的少女身份来。
猎人大叔似乎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的赫赫了两声,红着老脸赶紧走在前面,肩上抗着这次进城将要出售的猎物,几只野鸡和一头处理干净的小野猪。
此时,街道的尽头一个人静静地站立着,一个年老的男人,正注视着远去的蒂娜的背影,脸上露出神秘而惊讶的笑容。
街头一角的小酒店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肮脏。
这样的酒店只能用来招待本地的那些酒鬼,至于来往东西的那些体面商人是不可能到这样的地方就餐的。
嗨,罗西,今天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我的伟大猎人阁下!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一见蒂娜二人进入酒店,就冲着前面的猎人大叔高兴地喊起来,看那人围着一个油腻的大围腰,估计就是这个酒店的老板了。
原来他叫罗西,居然呆了一天还没问过人家姓什么,看来自己连礼貌都丢在以前的世界了,蒂娜暗自笑了一下。
不多,几只野鸡、一头小野猪。猎人罗西对着老板笑了笑,轻松地卸下身上的猎物,几个酒店下人马上跑过来拧进了酒店后堂。
这是熟悉罗西的老板奇怪的看着罗西身后的那个寒酸打扮的少女,在他印象中猎人的女儿在两年前就因为疾病离开了人间。
这这是我的远房侄女,从外地来的,那里刚发生饥荒,所以猎人罗西歪着头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理由,不过在场的本地人是不会怀疑这个淳朴诚实的男人的。
不过,我那家从未谋面的亲戚和我侄女刚到这里就走散了,我无意中发现了侄女,却找不到她父母了,所以,希望你可以帮我打听一下,看又没有过往的人正在寻找女儿。
蒂娜喜剧地看着这个老实大汉正费力地编造着一番漏洞百出的谎言。
老板也皱起眉头,这样的对话让他稀里糊涂,以前只听说过小孩不见的事情,如今却遇见大人消失的情况,很是郁闷。但是面对这位长期给自己提供野味的猎人的请求,老板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蒂娜只能百无聊奈地干坐在酒店的小角落里,等着猎人罗西和那位老板的归来。她知道,就算给他们一百年,都不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把她所谓的家人给找出来。
酒店里都是些老实的本地人在就餐,交头接耳中,蒂娜还是听出大家正在谈论着发生在可拉达大陆十几年来逐渐加重的自然灾害,但更多的还是这段时间这个方圆百里的领主--亨舍利尔男爵是如何趁帝国新登基的皇帝选拔宫廷伺女的机会借题发挥,以各种要挟手段搜刮百姓财富的恶劣行当,
权利的**在任何一个时空世界都是那么裸露恶心,想想自己的国家,高官子弟买卖官爵还不是屡见不鲜,而借zhngfǔ各项建设项目而中饱私囊的事情更是泛滥之极,虽然自己里到一个新的世界,但是人类社会恶劣的毒瘤却不以时空而改变。
蒂娜愤愤地想着,想到自己大学毕业,带着计算机本科文凭和全优校评却在面试当地zhngfǔ公开招聘信息中心人才的会上被一个一无是处的高官子弟给排挤的情景,不由得感慨万千,钱、权这两样东西一旦在量上堆积到一定程度,就足以控制一切。
倘若以前的世界,自己还可以依靠父母苟且混迹于社会,但是现在,自己却一无所有,空有一身所谓的强大的jīng神力量,却连顿温饱都需要别人来提供,要知道,就目前的状态,光明之心的重要程度远远比不上她所需要的食物、衣服和安全感。
力量如果有了强大的力量,那会改变这一切吗?蒂娜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毕竟她拥有这个黑暗的中世纪世界人人都向往和敬重的神的力量,虽然还发挥不出来,但这个力量却足以让她以后实现以前世界所不能企望的成就,那个伟大的使命不正是这股力量发挥的最好借口吗?
去创造个人伟大的传奇?
去创造一个新的社会秩序?
还是仅仅以达成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
蒂娜又开始茫然了,本以为自己是为了忘却那个旧世界的所有伤痛而到来的,却不知依然无法摆脱这个属于人类范畴的社会本质,贫穷、欺诈、自私,或许还包括流血的战争
自己真的只是为了实现对智慧之神的诺言?
还是只是逃避那个世界给自己带来的不公平?
再或者只是仅仅的好奇?
蒂娜心头一惊,原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动机是那么得不确定。
了解自己的动机,再去思考自己的行为。这是以前的秦新在大学里选修社会伦理学的时候听到的一句话,看来必须先让自己有个明确的新生活动力才行,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自己永远都不会属于这个世界,因为自己已经没有希望回到另一个世界了。
正当蒂娜陷入沉思的时候,拥挤的酒店发生的一幕闹剧把蒂娜从思考中惊醒。
一位少女跌跌撞撞地跑进酒店,惊慌地四处寻找藏身之地,可惜狭窄的酒店内部根本就没有隐蔽的地方,一群身穿深灰s盔甲的士兵堵在门口,发出邪邪的笑身,一个铠甲明显高档的人yīn沉着脸站在大堂zhōngyāng,冷酷地看着那个早已惊慌失措的少女,一副看你接下来怎么办的样子。看气势这人应该是这群凶神恶煞的军人的指挥官。
各位先生,救救我少女疲惫的脸上满是泪横,但是看起来还是属于漂亮的那种类型。
四周的酒客个个都脸s苍白,纷纷扭过头,回避开少女无助的目光,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们除了惊恐和愤怒外,一副根本无能为力的样子。
看见门外站满的士兵,那雪亮yīn森的长剑让蒂娜心头直冒寒气,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在颤抖,那种气势根本不是以前世界里在街头巷尾晃动小匕首的那些地皮流氓所能带来的,这种锋利的冷兵器足以将不知好歹的冒犯者无情地撕成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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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某个时空角落,有着一个叫做可拉达的大陆。
这是个神创造的世界,最早的造物主已经被遗忘,现有的世界基本力量的支配者也就自以为是的自称为神,并统治这块大陆。
漂浮在大陆极北之地上空的就是这块被称为神域的地方,如今的主人是一群自称为光明诸神的智慧体,他们有着和普通人类一样的肢体,不同的是,他们有着大陆平凡人类所不具备的强大力量和几乎不灭的灵魂,神的头衔甚至让他们都不去思考自己的出生来历。
这个光明神域所依赖的力量源泉来自于一个被称为光明之心的东西,它的来历甚至连光明诸神都不知晓,只是想当然的认为是可拉达世界诞生之时就与光明神域同在的原始神物。光明诸神把这块光明之心供奉在神域的中央神殿,以此保护神域免受黑暗力量的侵蚀,而对于它的作用,包括光明主神在内也仅限于把它用来震慑黑暗。
薄薄的、柔纱般的白雾弥漫在这个布满无数宏大神殿的天空之岛,比雾更加雪白的建筑群让这个广阔的天庭显得格外冷清肃穆,很难想象这样的气氛适合这片被称为光明神殿的地方,再没有那些穿着宽大飘逸长袍的神,以及欢快掠过神殿上空美丽天使的身影,有的只是萧条和无可名状的压抑。
在一片白色的神殿群中央是一座唯一用金色加以区别的高大神殿建筑主神殿,如今,平日难得一见的景况正在主神殿大门外上演。
神们交头接耳,不停地对着神殿大门指指点点。
曾经华丽而威严的、黄金铸造的神殿大门现在寒酸地倾倒在神殿的阶梯上,龟裂的门板和地面显示出这里发生了及其猛烈的能量爆炸,大爆炸后残留的能量波动从已经敞开的神殿内部丝丝发散而出,朝神殿里看去,只见漆黑之中闪动着大量跳动的电光弧。
难以想象啊!我们受可拉达武人敬仰的、伟大的、无所不能的战神普罗里西斯阁下,居然在自己的岗位上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从而让整个光明神域蒙羞。
如果说在神中间还有如此露骨的挖苦指责,那这样说的只能是掌管庆典集会和娱乐的酒神塞梅里奥,一位让几乎所有神都厌恶的肥胖家伙,尤其是那身似乎永远都无法洗净的油腻长袍和从头到脚散发出的那种盛宴后残留的酒味。
那位被指责的战神普罗里西斯一看就知道是个及其老实的大块头汉子。威武的金黄战神铠甲包裹着他魁梧有力的躯体,外面批着一件红色的披风,腰间挂着让所有黑暗邪恶都胆寒的战神剑,本是位无所畏惧的伟大之神,可如今,被大陆所有武士顶礼膜拜的武勇战神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眼光游离,嘴里喃喃自语,丝毫没有对酒神塞梅里奥的指责做出辩解。
够了,酒神塞梅里奥阁下,把你那恶毒的词句吞回你肚子里去,你学来的粗俗不适合在这里教训任何一位正直的大神,如果你很忙的话,大可不必放弃丰收女神正为可拉达大陆举办的那场盛宴,要知道,您的才华不应该浪费在这里!
说话的是海神卡里亚戈罗斯,一个统御大陆水精灵的俊美男子。
塞梅里奥涨红了脸,正要开始抗辩,一道锐利的目光让他缩回了头,自讨没趣地走开了。
那道目光来自于诸神中唯一穿着黑色神袍的一位神,漆黑的长袍从头到脚包裹着挺拔的身躯,衣服的边缘镶着一道金边,这是和邪神系神们穿着的黑色神袍最大的区别。
我冥神、司卡得鲁斯,向伟大的光明主神艾西坦尼亚斯发誓,战神普罗里西斯绝对没有背叛他的信念,他一直在他的岗位上尽责,关于这一点,绝对没有人可以怀疑!
黑袍神对着在场的诸神抹开了罩住头的黑袍,有棱有角的脸苍白而阴沉,语气更是阴冷刺耳,似乎要穿透在场每个神的身体。
你还不是在关键时刻离开了自己的岗位,还替其他人发誓再说,伟大的光明主神艾西坦尼亚斯已经不在了,那个邪恶的撒米尔也再次逃脱了光明力量的封印,战争将不可避免地发生。那个酒神又尖酸地再次扔了一句。
愿光明的利刃划破你的喉头,再让冥神对你刻薄无耻的灵魂上烙上卑劣的印记!
说话的是兰帝斯,掌握法律、公证、刑法的秩序之神,一个异常俊美的神。白色金边的神袍也无法掩盖他完美匀称身材,一头银色的卷发,以及吸引无数女性天使的黑色眼眸,再加上随时捧着的那本从没人见过打开封面的红色神之法典,让这位无私的大神在神域拥有极高声誉。
我秩序之神兰帝斯、战神普罗里西斯、智慧之神芙妮亚西雅、冥神司卡得鲁斯在这件事情上都逃脱不了嫌疑,但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我们四人其中一个在这场危机中所扮演的叛徒角色,任何神都没资格进行无端的指责。秩序之神缓和了一下语气,严肃地对着所有在场的神说道。
这句话得到了在场的大地之神卡罗、火神瓦西亚、风神缪西卡以及海神卡里亚戈罗斯的一致点头,看见这四位掌管大陆元素精灵的神意见十分统一,其他心头还和酒神有着同样芥蒂的神们也只好暂时按下情绪,虽然他们不喜欢酒神,但是对塞梅里奥的话多少还是持同样的观点。
尊敬的秩序之神兰帝斯,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四位负责看护光明猪神艾西坦尼亚斯的大神中现在到场的惟独缺了智慧之神芙妮亚西雅,如果只是从表象看来,带走光明之心她的嫌疑可是最大的,请原谅我大胆地这样说,也只有你们四位被授以权利可以进入主神殿,我们伟大的大光明神艾西坦尼亚斯阁下在遭到背叛后不得不独自去抗争大邪神撒米尔的精神反噬,要知道,失去光明之心的震慑作用,撒米尔已经成功地逃脱甚至是精神反噬融合了光明主神艾西坦尼亚斯的精神力量,封印已经失败。
冷静而礼貌地说出这段话的是生命女神索尔娅,掌管可拉达大陆万物生机活力的美丽女神。
周围的众神一阵交头接耳。虽然全光明神殿都明白生命女神所讲的内容,但是惊讶和懊恼几万年来都不曾减弱过。
上次的大战结束后,光明主神艾西坦尼亚斯阁下放弃了自己的原身来压制撒米尔,就是依托光明之心的力量,谁知道在我们的神之间出现了叛徒,窃走了光明之心,而我们负责看护主神殿的四位大神却在关键时刻无人在场
生命女神黯然地低下了头,而周围的神们更是羞愤不已,这明显并非只是指责那四位直接责任人,更是把嫌疑扩散到了在场的几乎任何一个神的身上,听完生命之神的话后,好几个神都开始轻声咒骂起来。
尊敬的命运女神朵拉西梅尔阁下,开启您的命运之轮,来为我们预示智慧之神芙妮亚西雅和光明之心的下落,顺便关注一下我们伟大的大光明神艾西坦尼亚斯阁下。
秩序之神兰帝斯冷静地说道,和其他神不同,兰帝斯总是在最关键时刻最能保持冷静和理智的神。
几乎所有的神都望向了命运之神朵拉西梅尔,一位冷酷的女神,几万年来都很少说话的美丽女神,但是每当危机来临的时候,她的一句话就会预示着整个光明世界的走向。
巨大的象征命运的轮盘开始在虚空中出现,绚丽的光芒围绕着这个神器上扭曲而复杂的纹理缠绕着,没多久,盘旋自转的神器消失了。
四周没有一个神再发出声响,连那个酒神也老实地闭上了他聒噪而粗俗的嘴巴,大家都等着命运之神朵拉西梅尔的解释。
智慧的流星从虚空中划过
光明的种子不再沉寂
神的生活因此而改变
新的秩序从这里开始
说完这些,命运之神朵拉西梅尔慢慢向远方走去,逐渐消失在众神的视线中。
新的生活?新的秩序?难道光明神殿会从此改变?那不是这个可拉达世界也要改变了?这也太疯狂了吧?不,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片混乱和争执。
什么嘛,命运、生命、智慧这三姐妹神真是太放肆,居然在伟大的光明主神艾西坦尼亚斯阁下的主神殿门前屡屡出错,我看秩序之神应该翻翻您那本神之法典才是那个油滑的声音又出现了,几乎所有的神都回头去瞪了一眼那位始终口无遮拦的酒神塞梅里奥。
同胞三姐妹的命运女神、生命女神和智慧女神一直是光明神殿的典范,分别掌管着可拉达大陆世界规则中最为重要的部分,如今一个带着重大的叛逆嫌疑而失踪,一个孤僻地丢下一句含糊而恐惧的预示,一个更是礼貌地得罪了几乎所有的神,三姐妹成为众神抱怨的对象了。
其实这只是命运女神的真话,至少我们已经从预示里知道光明之心确实和智慧之神芙妮亚西雅有着紧密的关系,不过到底芙妮亚西雅去了哪里,我们依然不得而知,所以我建议,光明神殿诸神派遣各自部下追查智慧女神芙妮亚西雅的下落,寻回光明之心。另外,大邪神撒米尔的逃脱已经是事实,不久的将来,黑暗力量必将侵蚀美丽的可拉达大陆,我们必须唤醒各自在大陆上的神之代言人,为又一次光明与黑暗之战做好准备!
秩序之神挥了挥手,算是给情绪低落的诸神们打了一支兴奋剂,拥有可拉达大陆直属神殿的神们开始策划唤醒他们各自的人间代言人了。
从历史有记载开始,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分属两个不同阵营的诸神都在一轮轮的战争中轮番争夺着可拉达大陆的控制权,神的权利法则严厉禁止神本身直接参与大陆的实际运作,于是从第一次光明与黑暗之战开始,神就通过力量传授的方式在大陆智慧生命里选择一部分来担当自己的代言人,而战争,也基本上是这些代言人们在各自的信仰阵营之间爆发。
就好比战神普罗里西斯在人间有着七位神骑士侍从、冥神司卡得鲁斯有十二冥神将,而属于黑暗势力的大邪神有四个暗黑魔将一样,几乎每个光明或黑暗神都有着自己的大陆代言人。
神力的传授无法回收,只能一代代地在大陆上继承流传,和平时期这种力量将处于沉睡隐埋状态,一旦神之间的战争爆发,这股潜藏的力量就将被启用,只是这种力量的唤醒未必是同步的,在神的眼里似乎是短暂的瞬间,但是在大陆的人类世界,就可能意味着陆续几十年的时光,因为被神选中的代言人之中不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只有当他们的成长到一定程度,隐藏的神授之力才能真正被唤醒,而随之的每次光明与黑暗之战也就注定是一场场连绵数十年不断的人类社会浩劫。
几乎在同时,坐落在凡间的人类各个光明教会祭坛中都发生了奇妙的精神力波动,虔诚的光明祭司们匍匐在祭坛前泪流满面、诚惶诚恐,他们隐约地感受到了来自于传说中的神域所发生的变化,这种变化预示着可拉达大陆即将再次陷入一场为神的信仰存在而爆发的剧烈变革,一场再次接受黑暗力量挑战的伟大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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