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涓细流缓缓流过,再度干涸后,什么也没有变,人生也是如此。
有些事情,做过了,却忘记了,真正能刻骨铭心的又有多少呢?让自己难受的事自己会记得,而让别人伤心的事情,自己又何尝在意?未知的瞬间,竟有人为我抵挡了一次劫难。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有些话,有些事,看似平常,可是它就是那么不寻常。
思念泛起的涟漪,骚动着我的心,一时彷徨,一滴水,澄清着这个感伤的世界,一个无法道破的人生,稍纵即逝的幸福,无法重现,遗留在心里,成为一段成千古恨的往事。
光阴覆盖的痛,在一个瞬间被撕裂,一切绚丽都归于黯淡星空,一切阴晦都归于风轻云淡,一切憎恨都烟消云散,这就是死亡生命最大的回声。
真的,逝水无痕。
连云港市东海县房山镇中学高一:周婷
淅淅沥沥六月,在一场夏雨中来的华丽,穿梭在忧郁的阴云,夹着雷声又呼啸而去。
泥泞的山路,颓败的狂草。一步一步艰难的行进着,还未完全散开的晨曦,映衬着那一行人的缄默。
被雨所洗涤了的墓碑,显得那样庄严,也显得那么没有生机,痛,就此化开。一位妇人扑在墓碑前,声声涕泣让禅停止哀鸣,而泪再也无法隐藏,淌在颊间,淌在碑前。无言的酸浸在风中,来来,缓滞心间。
淅淅沥沥的雨又响在耳侧,仿佛还是那天的那个傍晚,仿佛她依旧在她怀里,听着那最淳朴的摇篮曲。
记得,你曾说过,去年去看她时,她已不认识你,已不认得她曾给你唱过摇篮曲的你,你说,那时的她,满头白发,腰很弯,背也在也直不起来,干枯的手杵着深黑色的拐杖,手抖得厉害,每一步,都那么艰难,那么的让你心酸,那时的你很想冲过去紧紧抱着她,抱着曾最宠爱你的她。
可是,一切都那么近,又那么的远。逐渐放大了的雨滴拍打着你,一切的一切都把你从回忆拉离,泪融入雨水里,滴落滴下,凄凄惨惨,冷冷清清。这时的你,泪为什么如此廉价,难道不知道,安睡的她也会心酸,也会心疼吗!
抚起脸庞上的泪吧,就让她安安心心的沉睡去吧,让她做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的她,会永远嘴角上扬,会永远笑声萦绕在耳畔。而你,埋藏起那深深的痛吧,把对她深深的爱化为以后微笑的动力。要相信,在你奔跑的途中,她会站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看着你,望着你,那时的她和你,脸颊上的笑会是最美的,那时她和你,会让万物都为你们失色。那时的她,会再次在你心底,哼唱出最美的歌。
谢了的花,还会再开;卷了的云,还会再舒。逝者会安,只希生者勿念!
高一:思叹
雪,释放了雪魂。
七夜的雪,仿佛下了三生三世,说起来那么短暂,其实却是那么漫长。雪中,我似乎能听见些什么,是雪魂在低声吟唱吗?
第一夜。
雪,肆虐的下着,盖过了平原的胸膛,覆上了山川的脊梁。忽有一两只落单的飞鸟疾速地穿行在银色世界之中,它们发出的啼叫怕也是忧伤的歌声吧。
远远望去,有一串凌乱的脚印深一个浅一个的勾勒在雪地上。那是一群流亡到这里的土匪抬着一位女医者前进时留下的脚印。他们的老族长被狼咬伤了,族里的人医治不好,所以他们把她请来了。而她的父亲、兄弟都是葬身于狼牙之下的,那么多年来,她苦习医术,救治了寨里不少被狼咬伤的人。每救治一个人,都寄托了她对已逝去的亲人的想念。所以,她心甘情愿的来了。
那一夜,积劳成疾的女医者受不了寒气,在银白色的雪地上留下了他呕下的血。鲜红的血霎时在雪地上蔓延开来,俨然形成了一朵鲜红的罂栗花。花啊,血啊,雪啊,你们是否也和我一样遇见了那个结局呢?
第二夜。
刚刚到达土匪们的营地,女医者立马查看了老族长的伤势。只见那个躺在床上的头发花白却一脸锐气的老人此刻却是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他是否还在。女医者叹了一口气,起身用热水温了一下手,她同样苍白的脸有了一点血色。
她让所有的人都出去,并吩咐五天内不准进入一步,只需派人把她交代的东西放在门口就可以了。等最后一个人出去后,她起身岩上帐篷的门帐。她看到了,雪还在漫无目的,遥远的地方或是那不遥远的地方,她是否雪魂吟唱的歌声。
第七夜。
女医者被那群粗鲁野蛮的土匪赶了出来。最后一夜,土匪们终于见到了他们的族长。床上的老人依旧那么苍老,依旧在昏迷之中,但是他只有一条腿了,那个女医者竟然砍掉了他们族长的腿。这对一个游牧名族的老英雄是多么大的耻辱啊。他们虽然沦落为土匪,但是他们曾经都是草原上的雄鹰啊。他们还记得当时女医者对他们说:我很抱歉。他的伤势太重了,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过,他们可不听女医者的解释,他们一心以为她是来报仇的。女医者很快就倒在了雪地之中,天地间的寒气仿佛抽走了她最后一丝的气息。那七夜,她释放了所有的精力,为的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和在她心中永不熄灭的信念。
七夜的雪,释放了所有雪的精魂,为那个女医者歌唱。
那夜之后,雪停了,雪融了。一切都如七夜之前。
高风中学高一:李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