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弦琴,朴素而淡雅中深蕴着一种高雅的气质。简简单单的七根弦,纤细地拉设在古朴清新的琴座上,却能清脆地弹奏出一切天籁之音。这是属于心灵的艺术品,不仅手到,更要心到,才能与七弦琴融为一体,享受最高的情趣。
弹奏七弦琴,不仅是手艺的娴熟,最重要的是心灵的艺术,切忌心生杂念。因此在未弹琴之前,一定要完全静心,让灵魂从浮躁不安中解脱出来,回归到最纯朴的世界。佛家所说:心是即佛,佛即是心,除此心佛,别无他佛。只有真正控制了自己的心境,才能找回真正的自我。双目微闭,深呼吸,席地而坐。双手轻抚于琴上,心如止水,形神合一,等待愉悦灵魂的心灵之音。若此时再点上一束檀香,缕缕缥缈,实犹如仙境一般,获得一种彻底的空灵。
当双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动,缕缕清音与檀香和谐地相融,萦绕在耳际与心灵间,让灵魂在淡雅的闲适中返璞归真,得到彻底的净化。在一挑一拨、一捻中,慢慢地享受心灵的陶冶,渐渐地在微闭的双眼前看到一幅高山流水图:清澈,簇簇作响的山泉缓缓而流,流过青草花丛间,又从陡崖峭壁的山涧中飞流直下处处鸟语花香,曲径通幽,渔人悠然自得,倒影与水里的鱼儿交相成映远山白云深处时隐时现
你当然不必刻意所奏为何曲,曲映人心,符合你的心境就形神一体,一切自然水到渠成。七弦琴实在是一种最珍贵的艺术,不仅本身蕴含的灵动,其更能体现弹奏者博大、致远的精、气、神。她的美不在于外表的制做,而在于你赋予她的深刻内涵。她犹如你灵魂的载体,散发着你生命境界的气息。优柔寡断者琴声深沉迟缓,疑虑重重阻涩反复意志消沉者琴声萎靡不正,过分沉溺于抒情,似诉平生不得志心胸狭隘者急急切切,丝丝不断欲望偏执者粗急声重,音律无章,似有利欲之浑浊。而真正的志者闲适平和,又暗含热血激情沉着稳重,不乏激昂意境博大,深远,胸有成竹而壮志千里高低起伏,抑扬顿挫,有张有弛,一切尽在掌握中,看破世间功名利禄,只为胸中高洁致远,尽显气吞山河之抱负。虽无人倾听,而七弦琴是你的知音你的心在琴弦上跳跃,你的身体仿佛与她不分彼此,共享灵魂生命之音。
突然急停,嘎然而止,余音绕梁此时无声胜有声。轻轻地品着淡淡的茶的茗香,一切情趣或指点江山皆在心中。不过切莫过于放纵而断弦,或目不识丁乱拨一通,此实乃悲哀之悲哀。
再转念,何尝不是人生如琴呢?
蝶儿本是佛前一只彩蝶儿,在佛前翩翩飞舞了一千年。只是一千年后的今天,蝶儿已经厌倦佛前安宁的生活。于是有一天蝶儿在佛前许愿我想去人间。佛说:蝶儿在人间,七苦七劫。我不语。佛于是让蝶儿成了山间一株不起眼的芝兰。
第一世,佛给了蝶儿火一样的颜色。蝶儿今生只是一棵灵芝的雏形。在人间,蝶儿已经失去了法力。于是,蝶儿用佛祖的颜色伪装自己,等待成人。可是蝶儿的故事已妇孺皆知,贪婪的人们蜂拥而运至幸好,佛祖让蝶儿生在了山里,世俗并未打扰蝶儿的修行。直到有一天,一只滴血的手出现在蝶儿面前。蝶儿一惊,幻作一条毒蛇吐出长星,伴着一声惨叫,他已昏睡不醒,只是偶尔发出耶耶的声音。于是,蝶儿化作一股轻烟飞入他的鼻息。原来耶就是他的爷,一个慈和的老爷,――如同蝶儿的佛。只是他的爷已气息哀微。于是,蝶儿守到他醒来,然后握着他的手化作一棵芝兰。
第二世,佛给了蝶儿桔子的橙色。佛说:这是蝶儿的第二生,蝶儿可以在月下成人形。于是,蝶儿开心的笑了。虽然蝶儿的故事已人尽皆知,但月下穿着肚兜飞行的蝶儿总被人唤作妖精。蝶儿虽已成人形,却没有疼爱的母亲。佛说:月下的林里有蝶儿要的人。于是蝶儿寻去,却见一妇人眉善目慈――如同蝶儿的佛。只是她已昏迷,于是蝶儿割开手指,让血水流入她体内。
第三世,佛说:蝶儿已有慈父、慈母,还不快快的回?
我说:蝶儿虽已有父、有母,可未有兄妹,怎可草草的回?佛只是摇头不语。
第四世,佛祖怜蝶儿孤苦,让蝶儿今生只爱青色,允蝶儿做十三岁的孩童。于是,蝶儿来到人类的家园。只是蝶儿一席青衣,蓬头垢面,被人当作乞丐驱赶。幸好,灰衣的纹愿作蝶儿的同伴。只是创业蝶儿寻食时为恶狗咬伤,昏睡不醒。蝶儿说:难道青衣就是佛祖的预言?。于是蝶儿脱去青衣,吻了纹泛青的嘴唇。
第五世,佛说:蝶儿已尝尽人世的辛苦,可以早回。
我说:蝶猜想有一段真挚的爱情。佛只是摇头:你会很苦的
第六世,蝶儿今生已是亭亭的少女,倾国倾城。佛说:蝶儿等的人就在这山里。蝶儿知道山里的樵夫。然而樵夫也知道爱人。于是蝶儿决意与他斯守一生。只是蝶儿今生只爱紫衣。于是他攀山越岭,说要为蝶儿寻得蓝草,做紫衣。只是蝶儿等回他,却已与他阴阴两离。蝶儿扶着他的脸,泪流不止。他竞也流出了眼泪,只是他的泪是紫色的,染遍了蝶儿白皙的手臂。
第七世,蝶儿今生已心如止水。佛说:蝶儿今生可以重回佛前,只是蝶儿要悟出七世的色彩。于是,蝶儿坐在山里,用了一生去等待。终于有一天,蝶儿领悟了,转化而成仙。
佛说:山里生出了一棵七叶的灵芝,一片叶儿就是一生种颜色,一片叶儿就是蝶儿的一生
蝶儿不语,只是依然在佛前安宁的飞舞。
我拿出这个学期的练习册复习,结果看到的是大片的空白,每本都只填了一俩页。那些空白就像我流离失所的思想似乎很自由,可什么也没有。
我想我是放弃了,暂时放弃了与那些方程式的缠斗,它们爱咋的咋的,让期末考见鬼去吧。我开始逃避那些丛生的荆棘,转身去寻找那些有毒的美丽。或许我很任性,可我需要呼吸,即使空气里有毒,我也不能缺氧。
4号晚上小忆突然来找我,于是我和她一起到街上游荡。后来我提议去小雨家。于是俩人慢慢穿越那些黑暗的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仰望天空的时候我发现今晚的夜空特别的美丽。
到小雨家的时候她刚洗完澡,看见我们时她的眼睛异常地明亮。
因为我喜欢今晚星斗漫天的苍穹,所以我们搬了椅子坐在小雨家门前幽暗的空地上。聊天的时候我总是抬起头仰望那些细细碎碎的光芒,像是无数萤火虫,大片大片的聚拢,带给我爱丽丝梦游仙境般虚幻的错觉。每一颗星星都像是一个宿命,而我的宿命在那里呢?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慌张。我不知道,未来的时光,究竟还要有多少纯真被交换。
离开小雨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们三个人游荡在空旷漆黑的路上。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我想起了小四的《天亮说晚安》,我终于真切地感受到了小四和颜叙半夜在街上游荡的快乐。如果现在能像他们一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天亮那该有多好。
当我把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得到的是大片的沉默。空气变得沉重起来,月光打在地上和我们的影子交错成明明灭灭的流苏,在空气里翻动着,像是谁阴暗的流年。我想我们到知道,那种想法对于现在的我们是可望而不及的奢侈。那些叫做自由的东西,就像我们头顶的碎芒,只能远远观望。
我曾经问子默为什么我考试的成绩不是自己的?他说因为你的学费不是自己交的。然后我就笑了。子默的概括真是精辟,精辟到讽刺。那一瞬间一种叫无力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将我的心脏没顶而过。
啊泽打电话来问我复习得怎么样了,我大声地笑着说我完全没有复习呢,可是我知道他听不出我笑声里的悲哀。这样子很好,我对自己说,因为啊泽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了我。心灵上的空洞,只能自己一个人填补。
七月到了,那么让高一快点快点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