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时间是药、那么它治疗的就是回忆
而回忆却伤人、让人无法自拔
它将眼泪藏在心里、微笑表露在脸上
却又倔强的不让某人看见
最伤人的回忆往往是心里最软最不能触碰的地方
没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回来时毕竟已不再完美、
何必追逐错失的回忆
关不关心、在不在意、
也都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而最后悔的回忆却发生在最后悔的人身上
有时候一切也不必说得那么透
即使无言,哪怕遍体鳞伤
毕竟我没有活在回忆中
我还可以扬面给蓝天一个微笑
高一:吴雪梅
活在老街的记忆
有一种古老,总让我缅怀,缅怀那一份悠远与朴实;有一种温馨,总让我想念,想念那一份悠然与宁静。
写在前面
永新是一个面积并不大,历史不算长的现代小镇,却突兀的有一条长长的老街,老街蹲踞一隅,像自然朴实的诗行,蕴蓄着悠远浓郁的味道,又像经历沧桑的老人,无声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一街的木板照壁墙依次排列,没有刻意装饰,没有桃红柳绿,粗陋的模样到有着别样的温馨,门槛上的一痕深沟足以证明其厚实沧桑;高高的房檐挡不住老街人的热情,每逢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整条街的人会把它当自家事来办,谁家的媳妇厨艺好,谁就是大厨,席办在街上,一条街排了去;远方的亲朋来了,一条街都可借宿,主人客人没半点忸怩。
我出生在老街的木房子里,成长在老街的青石板上,小时老街就是我眼里的世界。有人说,那条石板的路太沉寂,须多少笑的身影方能唤得它的笑语?然而永新老街给我的印象多是温馨热闹的。赶场天天刚亮,这里就吆喝声四起,小商贩推着小货物架穿梭在巷子里,天逐渐放亮了,街上的商铺先后不一地开了门,热热闹闹做起生意来;巷尾那捏泥人的老人,双手可灵巧了,拿上泥但见十指翻飞,几分钟一个栩栩如生的泥人就在他手上诞生了,构思之精巧、技术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卖日杂货的地摊,跳跳小青蛙,汪汪小狗子不时会招来行人驻足曾经帅气诙谐的泥人大叔,卖跳跳小青蛙的大姐姐,给了我童年几多甜蜜与温馨啊!现在想想老街的人是喜爱这种热闹的吧,不然就不会允许谁谁谁在自家门口扰人了。
老街也有宁静的时候。不赶场的日子,我背着书包穿过老街走向学校,或从学校走回家中,见到老街的青壮年们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改日赶场腾出更多的时间;忙碌的人们见面总会打个招呼,开几句阿猫阿狗的玩笑,这里的人们不懂得夜生活,所以一到晚上,老街的夜是黑的,人们的心却是暖的。
现在的老街,难得见到青壮年,留下的多是三八六一和老人家,妇女们有男人在外赚钱养家,老人多有自己一份超龄保险,老街自然没有了往日的忙碌与热闹。黄炎培先生说,一个人无事大街数石板,两个人进茶铺从早坐到晚。永新老街少有数石板的人儿,茶铺却常有从早坐到晚的悠闲老人,茶铺,也就成了永新老街保持古风的标志。每日,几十个早起的老汉沿着几十年不变的路线,摸进附近最熟识的茶铺子喝早茶,撮着嘴把第一口热气扑腾的花茶咽下肚,似乎宣告着内容重复的一天正式开场了:三三两两凑一桌,进行着一种没有中心思想的交流活动,想到啥子说啥子;内敛的老人家,一份报纸,一杯盖碗茶,仰于老藤椅上,在圈内自知天上人间;实在无聊的,吆喝着砌起长城,活动筋骨动动脑,也没大的输赢,加点小钱加点盐,是消遣,是在的证明方式。
老街的人,以自己的一种方式活着,老街的日子,就像老街外环绕的小河,缠绵不断又波澜不惊
在外求学忙碌的我,脑中不时会冒出老街的影像,老街那群朴实的人,不经意间心里自有了家的温馨。
重庆綦江实验中学高一:王利萍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语文老师在讲这首《代悲白头翁》时说,这是以客观常新常在的事物来比喻人世的沧桑。可我觉得,年年岁岁,不仅仅是人不同了,花也不相似了。
迈入熟悉的街道,两旁的景色却是不同。旧时的游戏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楼房,军区大院还是在的,只不过,原先那些陪我一起玩的人没有了。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转角回廊处,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听到那首熟悉的歌谣:马莲花开花二十一
可惜,只是仿佛,只是好像。
走进曾就读的小学,门卫向我热情的打招呼:周末还来学校啊?我笑应:是啊。说着,我走进了四年未见的小学。基本的布局还是一样的,只是教室中的设备变了。我走向熟悉的教室,忽然听到了一阵笑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有小学生在出黑板报。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看到了当年的晓洁、婉冬。当年的我们一起出海报,一起回家,一起上学
六年的日子,回荡的都是幸福。
只是,现在的我们,已经很久未联系了。婉冬小学毕业后就去了香港,准备从那里考大学;而晓洁,虽和我在一个城市,但在高一的意外怀孕的风言碎语中,用医院的镊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记得有一次,我在从晓洁的葬礼上回来之后,站在天桥上大喊:婉冬,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应我的,只是我自己声音的回音,以及周围人们的鄙夷的眼光。
天山月依旧,不照去年人,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走近了初中的大门,耳机中传来了《踏浪》的声音。那一瞬,漫漫时光被凝成一首歌的距离。
梦里犹记少年事,原来已是过往。
直接走过办公室,到了教室,教室看得一清二楚,里面全都变了。记得以前教室里挂着蓝色的布窗帘,现在换成了百叶窗;以前没有电扇,现在却有两个大大的吊扇;讲台一侧,多了一台大电视,是多媒体教学的工具;课桌也全部换了,大概学生人数少了,每个桌子都分开摆放,没有紧挨在一起的桌子。
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教室。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九年的时光静静流走,我有一种错觉,仿佛小学毕业只是前天的事情,初中毕业只是昨天。而今天,人各天涯。
当时断送,而今领略,总负多情。
到了高中,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有压力,但也有友情。
我的高中军训是在军队中度过的。我们每天一起打闹,一起玩耍,晚上熄灯后讲故事,聊八卦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然后,是文理分班,文科班的同学全离开原先的班级,集成三个新的班级。
那些美丽或不美丽的一瞬又一瞬,有肆意飞扬的欢笑,也有压抑痛苦的哭泣。
但漫漫时光,终将也必将把所有的痛苦和欢笑都凝聚成回忆中最美的星辰,温柔地照拂着我的生命
因为他们的驻足、回眸,我的花季才没有成为一个人的寂寞哼唱,因为他们的陪伴、微笑,我的花季才奏出了最绚烂的乐章。
那些曾陪着我们哭泣欢笑的人的确已经远去,也许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可是,他们留下的那些爱与关怀却永不会逝去。
在我蓦然回首的刹那,他们就在那里,依旧年轻的眉眼,镌刻着我们的青春,而我依旧年轻的眉眼,也永远镌刻在他们的青春里。
清冷月色花纷飞,一朝梦,两世分。悲莫悲兮永相离,天亦老,恨难酬。
致,当年的我;
致,当年的你;
致,当年的时光;
致,那时的年少。
安徽阜阳颍州区阜阳十五中高一:- 安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