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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亲的作文

《关于父亲的作文》【第一篇】

  接近黄昏,细雨绵绵,父亲的朋友邀我们家出去吃饭,十六日的满月被乌云遮挡。心中却有一轮不曾残缺的满月。父亲辞职了,当朋友问起他的近况,父亲并未说太多。脸上却挤出一丝微笑,我猜不透父亲的笑。父亲不太爱喝酒,但多年朋友,在一起总要喝上几杯。我在那表现并不太自然,而且我不认识,也没见过他们。只是依照父亲所说的礼貌来对待。父亲喝上一小杯酒就会脸红,而脸红就会笑着聊起天。母亲常说父亲喝醉酒就会说胡话,我并没有见过父亲喝醉的样子。他说:我前几天辞职了,外面的事比较烦,今年还要继续努力工作。他朋友笑了笑说:哪要那么努力去工作,拼这拼那,不要太烦,日子总是越来越好的等等一些安慰的话。父亲似乎在想一些心事,他说:并不是我想去拼,我也想在家,可是我现在唯一就是希望将我儿子培养出来,我得坚持两年半,等两年半之后,那就是我的好日子我有时候也想歇歇,看看孩子,周末没事多陪陪他,和他吃几顿饭,等我老了也难得陪着,可是我不能歇着心中仿佛隐隐在作痛,似乎从心里发麻到全身,鼻酸,眼泪也止不住,但是我不能流泪,我转过脸,迅速把泪拭干。父亲接着说着:我不想让他妈妈在外面工作,想让他妈妈多陪陪他,不要太孤独,或许等着两年半过去,等他读大学,转眼间家里也清净,也就没人了,两年半,这是无论如何要坚持的。我的心不停颤动着,眼泪忍不住再一次涌出,仿佛句句话都让我揪心。离开了这,细雨依旧绵绵。不同的是天空好像挂上一轮不曾残缺的满月。或许以后,就像歌词说唱:当你老了我要为你唱起这首心里的歌

高一:陈宇

《关于父亲和棺材的作文》【第二篇】

  爷爷去世前两天疼痛难忍在床上很悲惨的哼着,清醒的时候就呆呆地看着父亲,要父亲给他置副好寿材。父亲答应了他,然后就出去借钱了。

  爷爷死的时候,天热得很,无一丝风,田里的稻子还没开始收割,却晒得卷着叶片耷拉着脑袋。妇女们放工了,三三两两的往回走。小小的村庄升起了袅袅的炊烟,显得有些宁静而安详。父亲刚一脚踏进门,七叔像一只跳跃的小猴子,摇头晃脑的把小手伸进父亲的口袋里,直嚷:有吃得没?父亲一脚踢开,心焦气躁地吼:滚――!这是间阴暗的朝东卧室,草房有些年头了,土墙边上长出了一棵小小的臭椿树,在太阳照耀下散发着一肌稻草的霉味。大姑三姑四姑坐在奶奶的床边,几个女人都在抹泪,奶奶的泪水也干了,直怔怔地望着父亲说:传儿,怎么办呐?

  爷爷躺在门板上,身子还算柔软,面色如生。发丧的二叔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大哥,人都来了。不一会,陆陆续续来了几十号人,都是至亲好友。小叔公那时还年轻,丧事由他主持,他一边支使着人,一边叫父亲:传,主要搞棺材,搞点木头,这号天死人一点都不能放啊,要臭的。父亲愁着脸发青,日子这么苦,一大家子人,没一分钱,就是有钱也买不来木头啊。奶奶和几个姑姑们把发青的稻谷在臼里捣,做点米饭给帮忙的人和来客吃,算是最好的招待。

  老董来了,黑黑的脸,个大很高大,安慰了父亲几句说:老传,吴跛子那里有木头,要现钱。我跟他说了先付一半,拉了木头,余下的年底付清。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票子,父亲哆哆索索的接了钱,数了好几遍,正好是120元钱。老董是父亲的生死之交。老董就是董木匠,手艺挺好的,就是性子直也得罪过不少人。土改那年工作组来了,仇家诬他是土匪,差点被枪毙,幸亏父亲当时眼疾手快救出了木匠。董木匠于是成为父亲一生不离不弃的朋友。父亲拿了钱,精神了许多,眼睛里放出光芒,没吃一口饭,跟奶奶打了个招呼,就大步向西边的山里走。三姑追出门去,往父亲怀里塞了几个饭团。

  吴跛子住在岳西县一个山疙拉里,离我们家有140里路。父亲一个人从头天中午走到鸡叫时分终于到了,敲开了吴跛子的柴门。吴跛子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惊讶,很快把父亲带到那两根木头前,一根木头大约有100多斤。父亲一句话都没说就交了钱。吴跛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这老鳖还能睡这么好的材,死得值!鳖儿,你是大孝子呀!父亲这时才想起来怎么把木头运回家,他扛起一根就往前走,走了半里路远,回头再看看后面的那根还在,放下这根,又去扛后面的那根。就等于一趟路走成三趟路。山沟里的小道碎石遍地,父亲的草鞋走不到10里地就磨成破草条了,脚掌下也有几道血口子。索性甩掉草鞋,光着脚深一步浅一步向前挪。父亲当时就有一个念头:走啊,不能停,前面快到家了,到家就好了。朝露打湿了他的破衣衫;烈日下父亲像个佝偻的小蚂蚁,汗渍结晶成盐;夕阳中父亲拖长的影子像只摇摆的风筝;黑暗中,父亲渴望着附近的点点灯火给他以力量。父亲不能歇啊,饿了从口袋里摸出饭团咬一口;渴了,就放下木头趴下路边的水沟里咕咚几下。两根木头就这样轮流骑在父亲孱弱的肩上走到家里。这时己是第三日早晨,父亲在路上走了近60个小时。

  父亲一放下木头,面带喜色的喊:老董,老董,快快锯木头做棺材呀就一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奶奶悲愤地大力捶着爷爷睡的那块门板,嚎道:你这老鬼,害苦我儿了,害苦我儿了。老董掐住父亲的人中,灌了点盐水,父亲醒了过来。径直走到木头前,拿起大锯子,和老董把木头锯成6块大板。棺材很快钉好了,摸着这厚厚的杉木棺材,父亲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腊月二十八,吴跛子上门来了。他一双红眼睛像毒蛇一样恶狠狠的射向父亲:鳖儿,我现在才知道你拿鬼魂来还我账啊!不拿钱来,我烧了你这破屋。父亲带着可怜的微笑,送上茶水,说:我现在紧了点,明年春上一并送给你。忙招呼母亲把家里惟一一只准备过年的鸭子杀了,烧给吴跛子吃。吴跛子吃完饭,一把推开父亲,把我家那只破大门给卸了下来,踩在地上使劲跺,这是对人格甚至对家族的最高污辱。父亲默默地忍受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得吴跛子远远的声音:你这王八旦,要还账,要还账

  这240块钱,父亲一直还了16年。父亲后来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吃药,孩子又多,几乎年年超支,直到分田到户,日子渐好转,父亲才还清老董的那120块钱。后来老董死了,父亲拖着病体坚持给他抬棺材,每走一步就喊:大哥,我欠你的。每走一步就喊:大哥,你走好啊!

《关于父亲是一棵漆树的作文》【第三篇】

  一年中天气最热的那段日子,是父亲最忙碌、最苦累、也最受煎熬的日子。

  在夏至来临的前十天里,父亲就要开始着手割漆的一切准备工作。先是剁漆钉。父亲从很远的山上砍来一种叫做栗树的坚硬木材,将其锯成长九厘米的小段,用斧头破成小块,再用弯刀把这些小块剁成一颗颗厚四厘米的木钉,剁漆钉的过程很慢,一天最多也不过七八十颗,而我们家通常用的木钉至少也得三百来颗,就这样不停的剁上几天,即使有老茧的手也会磨出几个乌黑的血泡。漆钉剁完后,还要放在火上面烘干,这样便会坚硬如铁钉,人踩在上面安全、放心。接下来是修漆路和打漆钉。漆树林一旦成形后,里面便少有人再耕种,一年半载就会变得荆棘丛生,父亲用弯刀在这荆棘丛中砍出条条漆路来,每一棵漆树的周围都要砍得光溜溜的,以便割漆时施展自如,无羁无绊。漆路修好后,父亲就顺着这条路开始打漆钉,父亲站在地上,自然地抬起左脚挨在漆树上感觉,要是产生了舒服的地点,他赶忙拿出漆钉,举起斧头,只听见咣、咣、咣几声响,第一颗漆钉就乖乖地钻进了漆树的身体,父亲稳稳当当地站在上面,再抬起右脚。。。。。。就这样上一步打一颗,有时一棵较高的漆树要打五六颗漆钉,看上去就像身中数箭的卫士一样。第三道工序是放漆水。据说这还得深谙漆道的老漆匠放出来的漆口子才会流出更多的漆,因为他们能够综合漆树的纹理、阴阳等因素,准确地找到最佳的位置,用磨得锃亮的漆刀割出一个V字形漆口来,一棵风华正茂的漆树可放六至八个漆口,主人舍不得多放一个漆口,因为他们懂得在摄取的同时还要晓得爱护;一棵老态龙钟的漆树,即使身体已被割得遍体鳞伤,也要放四、五个漆口,漆树就像蚕:到老漆方尽。一个漆口要割四刀,V字形左边两刀,右边两刀,放漆水的漆一般都以敬漆神的方式浪费掉了。那些汁液顺着漆口冲出一条道,如果这条道淌的较长,放漆水的师傅就会偏着脑袋,洋洋得意的瞄着主人说:信吧,我们放的漆水就是找到点子上了吧。此时,无论是主人还是请来的师傅眉宇间都会荡漾着得意的笑。割漆的第四道工序是打漆叶。漆叶是在山上采集一种叫做金刚刺的叶子,这种叶子韧性好,厚薄适度,似乎是天然用来接漆的,遗憾的是这种叶子是一次性的,后来人们多有创新,以塑料纸或贝壳来替代,这样可连续使用。除此之外,还得有一把钢火好的漆刀,几个漆桶,一套漆衣,一个小竹篓。

  父亲割漆适逢暑假,他每天起得很早,我经常恍恍惚惚地被他关门的声音惊醒,下意识的朝窗外一瞥,天际的亮光若隐若现,这时心里总会掠过一个念头:父亲真是苦啊!就又沉沉地睡去。早晨的空气很好,父亲通常在割漆,我通常是在酣睡。当我从床上爬起来,吃过午饭后,已是中午十一二点了,六七月的太阳熔炉一样炙烤着大地,天空万里无云,蓝得让人生厌,放眼望去,到处都闪耀着一团团火焰,令人眩晕得不行。人们很少出来活动,更不用说干农活。知了扯着嗓子在漆树林里、苞谷丛中狠命地叫喊,似乎永远也不知疲倦。这时候,父亲还在山上割漆,这么大的热天,又渴又饿,他还在蒸笼一样的漆树林里从这棵树爬到那棵树,父亲真是苦啊!

  漆对皮肤的腐蚀性很强,然而有的人不怕,有的人怕。前者即使不小心沾上,把韭菜揉碎,挤出汁液涂在上面,一两天便可痊愈;后者就是离漆近点也会被漆冲到,要是直接沾在皮肤上,那就惨了,这灰白色的液体会令你奇痒无比,继而发红、发肿、发烂,折腾着你几日不得安宁。父亲属于后者,每次割完漆,脸上、脖子上、前胸都会被漆严重侵染,肉皮变成了一张揉皱后再展开的纸片,我感觉这张纸片若用手摸起来,无异于是在触摸老漆树皮。这层老漆树皮十日之内会蜕去,长出的嫩皮又被侵蚀。父亲割一茬的漆,从夏至到秋分,身上的皮也会反复蜕很多次。我常听他说全身都是僵着的,肉皮绷得紧紧的,我就忍不住想:这种绷得紧紧的滋味该是怎样的呢?没有割过漆的人是咋也体味不到这种特殊的滋味的。可是父亲毫不惧怕,他毅然一次次的承受这蜕皮之痛!

  我终于看清了父亲是怎样被漆折腾得这般惨相的。那天中午我给他送饭和水,当我气喘吁吁的爬到半山腰的漆树林时,他果然正在奔忙,每棵漆树他都会光顾两次,先是从左边顺着漆道一路割向右边,割漆的时候刀要准,力要紧,否则漆就不会通畅的流出来。他站在漆钉上,左手扶着漆树,右手举起锋利的漆刀,迅速地割向V字形漆口,只听呲的一声,割下的漆树皮像半截面条一样被拨出去好远。再急忙拿出漆叶,两次对折,把形成的器皿卡在漆口下方预先削好的漆树皮里,这个过程要快,漆叶刚刚卡稳当,漆就蚯蚓一样的爬下来了。割完了,父亲随地坐在石块上,几支劣质香烟吸完后,他又从右边顺着漆道一路收向左边。割漆和收漆都不敢有半点马虎,尤其是收漆,父亲年纪大了,手脚笨拙。只见他一只脚站在漆钉上,另一只脚使劲地缠住漆树,从V字形漆口下方小心翼翼地取下漆叶倒入漆桶,每个漆叶里面汇集的漆最多有五钱,父亲是十分之一钱都舍不得糟蹋,总是将漆叶摊开,放在左手掌心里,伸出右手食指顺着沾满漆渍的叶子使劲一捋,漆叶便干净如初了,父亲食指沾满了漆,他又在漆桶沿上用力一刮,漆桶内即刻多出一滴两滴漆来。他不停地捋,不停地刮,不停地瞅,所以导致许多部位被漆所伤。父亲见我在一旁欣赏他割漆,满脸的辛劳疲倦马上被一时的欢悦镀得铮亮,今天的漆还要得,可能比昨天多几两,像这样下去,要是天气不下雨耽搁,今年还能整个三四千块钱。父亲说这话时,干瘪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我知道他好想笑,是脸上的肉皮绷着,让他笑起来扯着疼,所以他的笑看起来好别扭、好做作。我的心里瞬间澎湃着一股汹涌的潮,闪电般抵达全身。父亲站在老漆树上,他的身躯和树一样,陡然瘦得叫人心慌。割漆挣来的钱啊!

  如果不是漆的价钱可观,我想这世上少有农民会喜欢上这个苦差事。农民的几个钱来得太不容易了,做苦工一天累到黑也只捞个百儿八十元,还得受别人的脸色,甚至一年到头拿不到钱;割漆不一样,苦是苦点,但割的有尊严,割的理直气壮,有时还会割出一种骄傲,因为割漆等于挣的是现钱。我总记得九七年的时候,那一年的漆价空前高涨,一斤卖到了五十元,更有聪明的人在漆里做手脚,五斤能整出九斤来,这样多划算啦。然而我的父亲,我的爸,他终究是老实憨厚的庄稼人,他不做假,还振振有辞地说什么昧良心的钱他不要,结果我到城里上初中的报名费硬是用去了他三四斤上等漆。

  时至今日,土漆的价钱稳在了八十元钱一斤,一天割他几斤漆,在农村可算是高收入了,难怪父亲会为涨几两漆而高兴呢。土漆之所以会有这么好的价钱,其一是它的名气好。它素有国漆美称,是天然涂料,远离化学有害物质。其二是它性能佳。生漆具有耐酸、耐碱、耐高温、耐腐蚀、防锈、防潮、防幅射、绝缘等众多特性;其三是它用途广。生漆用于漆制工艺品、木家俱、古建筑,不仅漆面光洁,能防腐抗热,经久耐用,而且色调深沉稳重,亮光可鉴,一点也不比美其名曰的钢琴烤漆逊色;被称为涂料之王。这样的好东西,让人用着能不一百二十个放心吗?

  退耕还林后,父亲栽了很多的漆树,有的正在茁壮成长,有的已被割断最后一根经脉,奉献出了毕生的精华。父亲还在割,明年、后年他说老了实在割不动了,就让我暑假回来学着割。父亲为了这个家操劳了大半辈子,前几年为了供我在外地求学,有时下雨天都在干活。我知道父亲现在已经割不动了,但我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任他最后的年华和漆树一起渐渐地老去!

  我祈望我苦命的父亲早日结束这苦累的日子,好几次,我竟梦见父亲变成了一棵老漆树,他笑盈盈地喊着我的乳名说:你来割我吧。

西铁一中m2-10班高一:胡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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