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廊的这头,
你在长廊的那头。
我在长廊的这头遥望你,
渴望寻见你飘渺的影子。
只无奈清风飘散了你迷离的眼。
你在长廊的那头凝视,
残阳脱下你细而长的影子。
你把彩色的梦铺在山的尽头。
红花落寞的在彩霞下绽放,
那蠕动的艳影,
是夕阳中的新娘。
杨柳静默的梳着柔发,
夕阳为粉,彩霞作衫。
那红透了生命的彩云啊!
恰如你俏丽的容颜。
终于,你合着夜色消失在梦中。
倘使梦的琉璃破碎,
假若生命的羽翼断折,
倘如憧憬的未来断了弦。
你是否依旧在遥望?
陕西安康汉阴县汉阴县中学高一:肖芳
(一)初中只是有钱又有手机的时代?
我其实很反感老爸叫我起床的这种方式。
他深陷于在睡梦中折磨我的这种方式,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重复过一种方法。就像现在这样:他抓着我的手把它竖立起来,然后看着它顷刻间软瘫在床上,就像一堆反反复复堆起而又倒下的积木!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的我,在心里欲哭无泪地呐喊着: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折磨我了。实际上我全身用不上了一丝力气。
我内心的小怪兽终于愤怒了,我在一个伶俐的翻身后,用尽全身力气把他踢下了床。随着他哎呦一声我矫健地跳下了床。
这最后的起床方式是一尘不变的,只是我想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爸这么乐此不疲。
简单洗漱后,我背上昨天妈妈给我买的新米奇书包,拉着妈妈的手离开了家。彼时我还只有十一岁,你不可以笑我一尘不染的单纯。但对于幼小的我也潜意识地感觉今天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当然啦,不是因为今天我背了新书包,更不是因为我妈难得早起一次送我上学。这关乎于一个赌注。
一想起刘浪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我已经把心里画着他脸的小人打得面目全非了。那么,刘浪跟这个赌注有什么关系呢?这关系可大着了,从小学毕业那天开始,他就嚷嚷着要我初中的日子不好过,刘浪是个狠角色,唯一一个让我这个在小学横行霸道的人物看见他绕道走的人!总之就是很令人头疼。
开学前几天,我就跟他打赌:如果初中他与我同班,他就要欺负我三年不准有怨言,而如果我和他不同班,他要承认他是猪。
夏天的聒噪,让我很是烦躁,明明只有一点点路程(我家与初中学校只隔了两栋房子)我却感到无比漫长。我曾无数次路过这里去小学,每次路过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盯着那些比我高一个头甚至两个头的哥哥姐姐看,真羡慕他们从口袋一下子就可以逃出五块钱(不是我穷,那时一块钱够我吃几天的零食),真羡慕他们有手机(我知道在很多人的右口袋里会突出一个方块是手机),然后我就定义:初中就是有钱又有手机的美好时代。
要到学校门口需要经过一个窄窄的小巷,我和我妈费了很大力气才穿过了厚厚的人群,一个拐角就看见学校大厅,那阵式可把我吓坏了:大厅两边贴着一排红纸,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出的喜讯。而红纸下头是一排密密麻麻的脑袋。
妈妈挣开我的手卷起袖子拍拍我的脑袋说:快去找,看哪个班有你的名字我看着前三排后三排的人群愣了。我妈倒是不管我直奔最好的班名单去了。突然一阵阴风从我身后袭来,我假装不知道不认识,拔腿就扎进了人群。我努力使自己变得不起眼,可通过人群缝隙我清清楚楚看见刘浪穿着金黄色的球服轻蔑地看着我的方向。
湖南娄底冷水江市冷水江市第一中学442班高一:肖一笑
(二)分班风云
我开始趴在墙壁上一张一张寻找我的名字,我不禁佩服自己强大的抗压能力。后三层的人群被我一点一点的挪动挤压而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其实我实在不想承认,我是个胖妞,但起码我是个灵活的胖妞!
在我多番寻找未果后,我残忍地离开墙壁,让我后三层的人|哗的一声散开了。我很识趣地一边走一边赔笑说对不起,可他们竟然骂都没骂我一句,迅速地恢复队形。只是没有我的人群顿时显得宽松了许多。
当我正在低着头纠结自己的体重的同时,我的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我愤然抬起头说:刘浪,你找死啊。我的眼前却出现了周一脸不满的样子:什么啊,你的字典里是不是只有刘浪这两个字了?。我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没啦没啦,我家周可比刘浪那臭小子漂亮多了。不过,身高倒是跟他差不多。
周满意地点了点头,并露出了笑容。从小我就最羡慕她笑的时候的模样了,她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就成了月牙形,而月两只月牙下还老老实实呆着两只小梨涡,灿烂得像一朵向日葵。可随即她的两个梨涡消失了,两个月牙也成了玉盘了:你知道吗?我根本没有分到邹老师那班,我分到刘老师那班去了!
刘老师?那个刘老师啊。
哎呀,不就是那个名气最大的肖老师被调到C市工作去了,刘老师就是她上届搭档的一个英语老师!
那不是挺好的吗?应该也不会差啊!那你看到我的名字了没有?
什么呀。邹老师那个班现在才是我们学校最好的班级,刘老师以前没当过班主任,指不定是个幌子呢!还有,我没看见你的名字啊,不过刘浪,罗博远,邹西健都在刘老师这个班
我心中有些窃喜,看来这个赌我是赢定了,可想想今后不能和周同伴了,我的好心情一下子被冷水浇灭了,还带着嘶嘶的声响。周毫不费力地拍拍我的肩膀(因为她比我高了一个脑袋!):你可真好,说不定会分到邹老师那班呢。
与此同时,我的妈妈一脸惨淡地走了过来,甚至没看到眼前的是我,砰地一声撞上了我,我竟然看见她被我微微地弹了出去!
怎么啊,妈?我摸了摸我的肚子。可看着老妈充满恐惧的双眼,我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我大叫一句:不会吧!
虽然我认为自己足够淡定,可我的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这不是肥皂剧里的女主角看见男主角时的感觉吗?),我感觉天地间变得浑沌不堪。虽然不少家长都因分错班在四处抱怨,但我和我妈都被这出乎意料的分班吓得一声不吭。
终于,我自己一个人跑到人群里,在一个我连班主任名字都不知道的班级名单里,找到了我的名字。我又感到一阵眩晕。可等接下来我把班级成员看清楚后,挂在眼角的眼泪如一个铅球狠狠砸在了我的脚下。
高一: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