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览古今几多光阴,明明灭灭,沉沉浮浮,流俗终至于湮没,故今之观者,非贤即能者是也。然品苏于是也,尤感其奇伟非比常人,堪称翘楚,渎至情深,心生共鸣,不禁落泪。想其平生,古人之所以仰慕,令人之所崇拜,溢美之词数不胜数,今亦心动,跋《苏东坡传》谨寄敬爱之情,望锦书以传。
苏轼,号东坡居士,字子瞻,谥文忠。盖其一生,唯文忠二字险以微表。文,则经纬天地曰文,愍民惠礼曰文,圣漠丕显曰文,博闻多见曰文;忠,则事君尽节曰忠,盛衰纯固曰忠。苏之于当时,居庙堂之高则争谏,不顾己利一心为国,处江湖之远则怀民鞠躬尽瘁两袖清风,实为君子所慕,小人所妒也;其于当世,虽不可见其形,然其音容笑貌尚得以于书典窥知一二,悟之于心则若脱胎换骨,影响之深远,弗能尽述,今之国人,概有东坡,虽陌生之人而可以谈笑风生,状如亲友,当为极誉!
东坡前时少年,聪颖好学,胸怀壮志,始欲拟以范滂,既承望于老父,又乞欢于老母。及至科举,作策论《刑赏忠厚之至论》,其间言及皋陶,自有一番大胆创新,不禁惊异间有古之身而载今之神韵,更有欧阳修叹为弗如。后始仕,不图功业立就,无念衣锦还乡,但求顺己之心。随己之意,激浊扬清,宦海沉浮而独行其是,诸恶付之悠悠。其后调为湖州而复为知州也,书有《湖州谢表》,徒有满篇真情畅快,元气淋漓,尽付与牢狱之灾,是曰乌台诗案。知其为官意不在功名,仍不免怨新党之冤词愚弄朝,妄自尊大,愤哉!亦喟叹其浩然之气、英雄本色,正是猿吟鹤唳本无意,不知下有行人行。道与义,尽融于真性情,快哉!
东坡仕途,盛衰虽曰命,岂非其心性也哉!苏信佛,本自知在者短暂,失者永恒,来时如露,去时如电,无所物以凭借终生,故无所畏,似风随性,畅言无忌,信人无疑,心胸宽广则眼无狭隘之人,观其人为佛则自为佛。进退自如,宠辱不惊,游走于万千深沉而独自清明,行云于几多羁绊而全生养性,纯然淳朴,不染污秽,不拘于诋尽流俗,不止于私心雠隙。甫言于弟: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是故庙堂之浊难染其光风霁月,狗苟蝇营莫改其行云流水,正谓之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爝然泥而不滓者。然又非能比于陶潜之属,一入世,一出世,一迎世,一弃世,自然之本性可见一斑而从人之所无以望其项背。
命焉,清者知其本原,或长也,或短也,或顺也,或险也,或乐业,或戚也,无有定法,然持命则在于心也。命虽有定,而性豁达,而心清明,而情淳朴,岂非人事哉?读苏子如椽之笔,无加矫饰,淡如儿戏,纵有万丈豪情,业已余淡然矣。傲而妄不与狂相随,静而冷不与凝相依,悟而魂不与心相接,旦有郁事,尤觉如蝇在喉,吐之方快。然反观今人,甚至哀其弗如先人之通明,更无有超脱之意,或囿于功名禄饵,或羁于业次世俗。纯然易以极端,广博易以狭隘,虽囊中沉沉,尚不比心中轻轻。浓处味短,淡中趣长。静则神藏,躁则神天,以身外之物夺至珍之德,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度人之言累,由不逾气。是人也,大气者,方不累于轻浮俗套。气着,可增而强,可消而衰。强,则至大至刚,守本原,不移以外物,持自然之道;衰,则至弱至懦,失本心,同其流,合其污,弃自然之道而复之所弃矣。曷以习气,尽言以效苏子之状也。
高一:赵晓迪
纵览古今几多光阴,明明灭灭,沉沉浮浮,流俗终至于湮没,故今之观者,非贤即能者是也。然品苏于是也,尤感其奇伟非比常人,堪称翘楚,渎至情深,心生共鸣,不禁落泪。想其平生,古人之所以仰慕,令人之所崇拜,溢美之词数不胜数,今亦心动,跋《苏东坡传》谨寄敬爱之情,望锦书以传。
苏轼,号东坡居士,字子瞻,谥文忠。盖其一生,唯文忠二字险以微表。文,则经纬天地曰文,愍民惠礼曰文,圣漠丕显曰文,博闻多见曰文;忠,则事君尽节曰忠,盛衰纯固曰忠。苏之于当时,居庙堂之高则争谏,不顾己利一心为国,处江湖之远则怀民鞠躬尽瘁两袖清风,实为君子所慕,小人所妒也;其于当世,虽不可见其形,然其音容笑貌尚得以于书典窥知一二,悟之于心则若脱胎换骨,影响之深远,弗能尽述,今之国人,概有东坡,虽陌生之人而可以谈笑风生,状如亲友,当为极誉!
东坡前时少年,聪颖好学,胸怀壮志,始欲拟以范滂,既承望于老父,又乞欢于老母。及至科举,作策论《刑赏忠厚之至论》,其间言及皋陶,自有一番大胆创新,不禁惊异间有古之身而载今之神韵,更有欧阳修叹为弗如。后始仕,不图功业立就,无念衣锦还乡,但求顺己之心。随己之意,激浊扬清,宦海沉浮而独行其是,诸恶付之悠悠。其后调为湖州而复为知州也,书有《湖州谢表》,徒有满篇真情畅快,元气淋漓,尽付与牢狱之灾,是曰乌台诗案。知其为官意不在功名,仍不免怨新党之冤词愚弄朝,妄自尊大,愤哉!亦喟叹其浩然之气、英雄本色,正是猿吟鹤唳本无意,不知下有行人行。道与义,尽融于真性情,快哉!
东坡仕途,盛衰虽曰命,岂非其心性也哉!苏信佛,本自知在者短暂,失者永恒,来时如露,去时如电,无所物以凭借终生,故无所畏,似风随性,畅言无忌,信人无疑,心胸宽广则眼无狭隘之人,观其人为佛则自为佛。进退自如,宠辱不惊,游走于万千深沉而独自清明,行云于几多羁绊而全生养性,纯然淳朴,不染污秽,不拘于诋尽流俗,不止于私心雠隙。甫言于弟: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是故庙堂之浊难染其光风霁月,狗苟蝇营莫改其行云流水,正谓之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爝然泥而不滓者。然又非能比于陶潜之属,一入世,一出世,一迎世,一弃世,自然之本性可见一斑而从人之所无以望其项背。
命焉,清者知其本原,或长也,或短也,或顺也,或险也,或乐业,或戚也,无有定法,然持命则在于心也。命虽有定,而性豁达,而心清明,而情淳朴,岂非人事哉?读苏子如椽之笔,无加矫饰,淡如儿戏,纵有万丈豪情,业已余淡然矣。傲而妄不与狂相随,静而冷不与凝相依,悟而魂不与心相接,旦有郁事,尤觉如蝇在喉,吐之方快。然反观今人,甚至哀其弗如先人之通明,更无有超脱之意,或囿于功名禄饵,或羁于业次世俗。纯然易以极端,广博易以狭隘,虽囊中沉沉,尚不比心中轻轻。浓处味短,淡中趣长。静则神藏,躁则神天,以身外之物夺至珍之德,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度人之言累,由不逾气。是人也,大气者,方不累于轻浮俗套。气着,可增而强,可消而衰。强,则至大至刚,守本原,不移以外物,持自然之道;衰,则至弱至懦,失本心,同其流,合其污,弃自然之道而复之所弃矣。曷以习气,尽言以效苏子之状也。
高一:赵晓迪
落叶积了一层,有不知名的虫子或鸟儿在低语,使午后这安谧的气氛极其祥和。梦里的有熟悉的人的影子,我把右耳贴近那人的胸膛,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心跳声,我的眼泪滚落,砸在我的祖祖辈辈生活的镇子里。
我在这个小镇过着日复一日的日子:每晚十点准时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按时起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看天。明媚的天气里,白花花的日光把我的窗口映得雪白通明,然后喝一杯凉白开,看着完好的世界,又在黑夜的彼端悄无声息地复苏。
只是在这美好的一切里,小小的我却有着小小的缺陷。我的左耳听力不好,如果你站在我的左边跟我说话,我就有可能听不见。有时爱我的人跟我说话,我会习惯性的捂住左耳,把温柔留给右耳听。
我在十六岁之前曾那么一度以为我的右耳听到的都是温柔,可当接到父亲打来的那个电话时,我才发现温柔也可以那么残忍。
父亲说,你外公去世了。
我说,外公原来已经去世了。
世界在我耳边都静了,无论左耳还是右耳。
小的时候,在月圆的晚上,我总是睁到眼睛酸疼的去寻找广寒宫里那个美人儿,当然,还有她相依为命的兔子。姐妹转达给我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嗓音像一直在我的右耳边回响。一瞬间我就安静的流下泪来,想起外公给我的所有的好。亲人,永远割舍不下。
斑驳的墙,陈旧的门窗,院子里果树已成荒凉。每次去看外公,他总是搬来一把竹椅坐在院子里,看着我们。有时他也会附在我的右耳边问我要不要吃东西,我给你钱,你去买好不好?他不喜欢笑,母亲说她记忆里外公笑的次数可以以数来计算,可在与我们在一起时,外公总是毫不吝啬的露出他的笑容。我跟外公没有太多的接触,因为我不知道我可以和他聊些什么,也因为外公年事已高,双耳听力比我还要糟糕,于是两个听力不好的人只能用沉默度过分秒。
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让我在夜里哭到入梦。
我把手机又贴在左耳,嗓子沙哑着对父亲说爸,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数秒后,父亲的声音模糊的传给我的左耳。我还是想把所有的温柔留给我的右耳,因为我还是自卑。
因为我要把悲伤说给左耳听,这样才不会太悲伤。
高一:最后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