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牛奶的方盒子,是为了节约货架空间而获得最大经济效益;矿泉水的圆瓶子,让人手握的圆润而舒适。方与圆,不是对立,它们两相结合,甚而融为一体,彰显的不仅是器物的妙用,更是人生的智慧。
刚柔并济,可形容文风的不拘一格,也可赞美人的刚强与温柔的结合。上善若水任方圆,水能方,便是刚;水能圆,便是柔。能够灵活变通,辩证统一,这是水的智慧,也是人生境界。
方,代表着方正、刚强,是人应坚持的道德、职业原则,散发着不屈的万丈光芒。文天祥被俘虏而死不投降,大骂外敌而令敌人尊重;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身处黑暗魏晋社会却毅然反抗统治者,不改刚烈本性。人们的行为,必须有底线才不会无限沦落;坚守自身的原则,便是以方的棱角来保卫心灵的一方净土,不为奸恶所屈。于是,建筑学家梁思成在战乱之时全力保护中国、日本的古老建筑;于是,资深学者资中筠不为千人之诺诺,要做一世之愕愕,敢做敢言,发出正义的言论。
方的刚强,也要伴以圆的灵活,而不至于呆板,能够灵动飘逸。
圆形本就给人温润之感,为人的圆便是要懂得变通,变则活,它不是圆滑世故,而是圆润温和,为每件事寻求恰当的法则。如果不懂圆的道理,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如何能与当权的张居正友好相处,得到有力支持?如果不懂得因人而异、因材施教,孔子又怎能教子路克制,教公西华勇敢?
不懂圆的变通,人将无法适应环境而与之格格不入。就像《枭逢鸠》中的枭一样,自己叫声狞厉被人厌恶,不思考改变自己,却要东徙,终无济于事。
梁思成在谈建筑时说:建筑的文法有一定的约束,但在它之下仍能有极大的变通的灵活性。人生也是如此,既要方,以准条、原则来约束自己,也要能随环境情况而变。这正如一潭湖面如镜的水,在底下也一样波澜壮阔,暗流涌动。
方,不是固执的一成不变;圆,也不是无原则的妥协圆滑。现实中有的人不懂得变通而被社会抛弃,有的人在不停的变化中迷失了自己。
在人生之中,我们应如水一般,能方能圆,彰显大气智慧。方,便立世;圆,便处世。
闲来无事,总会蹲在旧书摊旁,小心翼翼地翻开泛黄书页,贪婪地嗅着那特有的馥郁古朴的味道,伴着那柔曼隽永的韵律,悉心感受这古老的舟撩拨的文字的海。
那深沉的纸页,以一种无华平缓的语调讲述着一个个干枯如柴的人生、衰落的家族、殷红如血的事实,以及纯真饱满的幸福、温馨深邃的大爱、浩瀚抽象的哲理。它像一位老人,褪去世间的浮华,语重心长地告诉你真与伪、善与恶、美与丑,让你的思想走向深刻纯净,教你抛开烦恼与重负,笑对人生。旧书实实在在,没有复杂的插图,没有突兀的栏目,更没有天花乱坠的包装。它只有质朴的装裱,只有占满书页的文字。
一页浅色的纸做封面,几个庄重的宋体字做书名,几句富有情意的话做前言,几列简单的目录做索引,接下来,便是洋洋洒洒的正文。若是能够有幸翻到附有批注的旧书,那便如同得到了书中珍宝。你可以与旧书原有的主人进行思想上的交流,发现自己没有领悟到的思想层面,给自己再添一颗颗深藏在箱底的钻石。让原来还肤浅的思想渐渐丰腴起来。这不是名家所做的批注,你不必毕恭毕敬地全盘接受,不敢质疑。
这是一个思辨的过程,你思维的广度由此打开。阅读文学巨著、古典名著,若是能够拥有一本古老的简装本,这超越时空的韵调,便能够带你走进那个时代,真切感受那时社会的氛围,感受那时人们的情感,追循历史人物的足迹,那古时的空气都能够荡起你心中的涟漪。
这时的你,自由翱翔在历史的天空,畅游在历史的长河,那俯瞰历史的曼妙,打捞历史的神秘,如梦如幻。旧书,是被遗忘被尘封的记忆。它布满尘土的封面下,包含着永不落伍的知识,旧书被一次又一次的翻新,不变的,是其中永恒的富有深远意义的常读常新的文字。它不像市面上有些装裱华丽而内容平淡甚至低俗的书籍,它补给包含着文学史上沉积下来的精华,还蕴含着一种简单沉稳的心态。
捧一本旧书,泡一杯浓茶,与阳光交织的黄晕中,让心灵恬然地律动。翻开旧书,深吸一口历史的气息,让它,教给你文字的真谛,人生的真谛。
(湖北考生)
满分剖析
旧书是尘封的记忆,考生扣题审题准确,从众多的历史文学书籍之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的确需要上等的功夫,在书中阅读,在旧书世界中得到精神享受,考生的思维能力是很出众的。语言深沉厚重,具有书卷气息,也有思考者的冷静,例如:阅读文学巨著、古典名著,若是能够拥有一本古老的简装本,这超越时空的韵调,便能够带你走进那个时代,真切感受那时社会的氛围,感受那时人们的情感,追循历史人物的足迹,那古时的空气都能够荡起你心中的涟漪。这样诗意化的语言,简直是神来之笔。
阅卷现场评分:内容分25分+表达分25分+发展分10分=总分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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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刑侦理论中总有凭笔迹辨人一说,因为一个人再怎么隐藏、伪装,流在骨中的血脉是不变的,而笔迹如是,文章亦如此,于书山稗海中沉潜含玩,钩沉觉隐,一旦发而为文,纵有千万般隐匿修饰,字里行间总是风流个性,不可抑勒。
普鲁斯特早年时发表过一些小说与评论,纵然与举世闻名《追忆》一文相差颇多,不论从语气还是行文方式都有不同,但若仔细品味,他那对于细微事物的把握自始至终都融在了文章的骨子里。气味与滋味却会在形销之后长期存在,它们以几乎无从辨别的蛛丝马迹坚强不屈地撑起回忆的巨厦。他的风格就如同他的气味,别人模仿不来,他也去除不了,无论是什么内容,挥之不去的总是似曾相识燕归来之感。
所以,不论是作家还是平凡人,一旦拿着笔写下字,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思维、人格的一部分展现出来,而历史洪流可以湮没人的生理性存在,却永远无法改变人的思想存在,那么文字便是传递思考与精神的最好载体,即使手稿丢失,复本重印,一个人留在文章中深层次的精华却会在时间的积淀下长盛不衰。哪怕他故意戏弄人世,隐藏自我,句式可以转换,语气可能颠覆,但文字中埋藏的个性和独有的特点总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值得我们玩味深思。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想,大师大多在时间上离我们遥远,如果没有这些可以彰显其风骨的经典之作,他们又怎能令我们无端钦慕?似曾相识的绝不只是表达方式,而包括一个人的血的烙印、思想的高度、思考的方式及其独特的掌纹。
就像伍尔芙自然流露的女权主义思想,哪怕在《墙上的斑点》中也略有体现,而古斯塔夫福楼丁的细致与抑郁即使在这样明快的我注定了要做诗歌风琴的手摇柄,而你要为你爱的生活而生一阙情诗中都能流露,更不必说大先生的战斗、批判与血性。艾略特的哲学思考与反省,山的那边,雷声轰鸣。就算是当年法国一位着名批评家模仿意识流大师乔伊斯的笔法挑战意识流小说,大众仍能从一个个细微之处看出他的独有风格。毕竟,似曾相识不只是普通的一个词语,它能让人们循着气味,找到当年给你以震撼的那只燕来,无论它是否回归,熟悉之感早已汇入骨血,化为纯酿,让你在作品中沉醉入迷。
纪伯伦曾写道:死亡改变的只是覆盖在我们脸上的面具,农夫依然是农夫,林居者依旧是林居者,而将歌声溶入微风中的人,他依然会对着运转的星球歌唱。作品中深层思考就如同那个歌唱微风的人,无论面具怎么多样,你仍然可以看见那最本质的东西,毕竟似曾相识燕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