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雨声在窗外滴答着前些天晚上,心里象被什么堵住似的,闷惶惶的。思考着一些文静的事情。那个由于某种情绪支持下写的一些烂字乱文,给她看还是不给她看。反复在脑中回旋着。算了,不想了。窗外,那不大不小的雨仍在继续。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慢慢的坐了起来把那日光灯关了摸索着打开了床头那盏无聊之下在街头买的那个不知道能不能算台灯的小灯。昏黄的灯光蔓延开来,这小小的房间内被这昏黄的灯光渲染的有写模模糊糊。无声寂静。心灵也在慢慢平静下来,渐至宁静,走到书架前摸了一本书,回到床上躺下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书名――余秋雨的《晨雨初听》。白色的书皮上有一把躺椅在海边――我们在宁静中,于此处休息,聆听思绪无限的故事,思绪也蔓延开来,这本书是一天去新华书店淘书时,无意之下买下来的,当时看了看就丢到书架之上――没感觉。蒙尘已久。慢慢翻开封面,白色的扉页映入眼帘,还是那椅子和海边,不过旁边多了杯咖啡,冒着白气。轻轻地翻到正文,昏黄的灯光映在灰黄色的纸上字迹有些模糊。
窗外的雨依然在下雨声充斥着这个宁静的夜晚,随着作者我们一起旅游,到了风车的故乡――荷兰,到了崇尚白色的国度――伊拉克,到了佛法的国度――印度,到了的等等等等。体验着这场文化之旅,和余秋雨先生一起为风一水阁的没落而叹息;一起为苏轼而伤感;一起为《广陵散》的优美琴声所陶醉,也为这优美的琴声失传而伤心;我们一起在这宁静的雨夜之下,细细体味。思绪在延长,心灵在滤净,情感在升华;合上书本,怔怔望着窗外,那漆黑的天幕似乎有魔法似的吸引力,引人注目。笛――火车的汽笛声响起了,思绪如潮水般回缩,摇摇头,揉了揉眼,看看钟,借着昏黄的灯光,好象已经接近凌晨3:30的样子,把书放到床头,关了灯躺下,睡了。宁静的雨夜好象更加寂静了。
捧一杯羌寨雀舌,闻香、细品,心间的暖意,悄悄蔓延开去。北川的雨,来得急了点,不待我转身,已经串成了线,密密地织了雪缎柔柔的披在了我的身上。
回望曾经战斗过的北川,遮了、阻了,只剩我心中的点点铭心记忆。北川的雨夜不比我家乡重庆的喧闹。如果说重庆的雨夜有如那一本气势磅礴的《水浒传》之文;那么,北川的雨夜就像极了《石头记》中的黛玉,温婉、恬静、雅致。雨滴,敲打在房檐上,跌落在淘气的小草身上,悄悄地又躲藏进大自然母亲博爱的怀抱。雨水滋润北川的每一寸土壤,抚慰大地母亲曾经的伤口;好似潇湘妃子在葬花时、落泪时写给怡红公子的首首诗句,给他以最贴心的慰藉。
最是此时,最忆北川。大水村的田妹妹,你的毛笔字今天写了多少?爷爷婆婆今天在家过得怎样,今天警务援助的大哥哥们有没有像往常一样来看你、陪你玩?大水村的张姐姐,您的宝宝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学会在您温暖的肚子里跳舞了?三月之后我一定会去抱抱她,给她带一个漂亮的奶瓶。淳朴的羌族阿姨,您教我的羌绣是那么的巧夺天工。尤其那幅鸳鸯图,鸳鸯的眼神的处理把握得恰到好处,极具神韵。
念念不忘北川,念念不忘羌乡。雨至,云绕,却只道是仙灵幻境。星星点点的灯火,再续不熄的万家灯火;思念的灯、希望的灯。羌族民歌从遥远的山涧传来,清澈如泉水,伴着这夜雨的间奏之曲。柔情万千,静静地书写在这宁谧的北川雨夜。
下了一整天的雨,微微的点点的润润的。
午休时去了好久没光顾的牛肉面馆,腾腾的热气拉扯着番茄酱的淡淡香甜钩起了怀念。人总是不经意间埋下怀念的种子,当再次回到故地亦或是一种巧合便长出怀念的芽。
今天的辣椒很辣,本该感到火热的胃反倒空空的泛着凉气。走出面馆站在面馆的门口发呆,凉风使不适的胃舒服了好多,几滴雨滴落在温热的脸上吻去了余热,多想把自己塑成雕像永远禁锢在此刻的宁静。朋友叫了我一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