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会忍不住想起那些无声无息流过去的岁月,难道那些大把大把的时间就这样飞逝而过了吗?那么,多年以后,当我们已垂垂老去之时,你会不会想起我,想起那时年轻的我们许下的年轻的誓言。
一
我从未以的斜角45o;仰望星空,却总认为闪烁的星光后隐匿着天使的微笑,甚至愿意傻傻地等待,等待窗外飞过一个有着大大翅膀的男孩,有着两颗乳牙的彼得?;潘,带我去那个充满快乐和惊奇的永无岛。
记得小时候和一个叫落落的小女孩学画画,画室坐落在一幢高楼的顶层,大大的平台被毫不吝啬的阳光铺了个满。我和落落总爱趴在石桌上,安静地看老师挥动着画笔,而这一切都似乎被定格。下课后,我们总买上一串冰糖葫芦,那酸酸的感觉如同阳光的味道,一直暖到心里。
我已记不清那是怎样的一天,落落用嘴贴着我的耳朵,轻轻地说,我们永远永远都是好朋友永远?!真的吗?
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那一刻却乎忘记了时间,我蹦跳着回家,路边滚动着的易拉罐不断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随之跳跃的阳光也如音符般美妙。
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还能够回去吗?
二
我总是喜欢一个人懒懒地靠在摇椅上,像一只懒懒的猫,眯着眼在太阳底下酣睡。我透过手指间的缝隙试着看清太阳的脸,可模糊的阳光如同多年前易拉罐上跳跃的音符。
一样的是暖暖的阳光,一样的弥漫在空气中的温暖,只是少了落落,少了那个和我一起吃糖葫芦的落落,少了那个对我说永远永远的落落。
落落,能不能告诉我,我还能够回去吗?
三
初三的时候,似乎总有花不完的时间。
于是,我开始不断地回忆起过去的时光,心却开始隐隐作痛。
那时候,我可以安静地读一本小说,可以从暖暖的白开水中嗅出阳光的味道,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做。
而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回头,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
我不仅一次悄悄问自己:永远到底有多远,有天边隐隐的星光那么远吗?
我盼望有一天,再回到那被阳光铺满的大大的平台,再听落落轻轻地说一句,我们永远永远都是好朋友。
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想,我再也回不去了。
1、2、3、4、5、6、7,我的朋友在哪里?在北京,在上海,我的朋友在这里。
稚嫩的童谣从街的那边传来。
我在心里笑了,阳光下,手上的冰淇淋已渐渐融化。我舔了舔,多年前的感觉又重温心头。我暗问自己,这是不是阳光的味道?
她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蜷成一团,尽管阳光明媚,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空气中弥漫的是苦涩。
当她被告知因外省户口而无法参加北京市的高考时,她十分沮丧。老师也替她惋惜,这么好的成绩却无法参加高考,这对谁都是一个晴天霹雳。
无意之中,她看到了报刊上耶鲁大学的招生简章。报考耶鲁大学可以不需本地户口,但成绩极高,全国每年只有一两个幸运儿可以进入那儿深造。她咬了咬牙,对,报考耶鲁大学。
要知道,想进入耶鲁大学是非常不容易。所以,她参加了英语俱乐部来锻炼口语。起初,她根本无法适应与外国人交谈,而且,她的英文发音也不太标准。为此,她每天晚上需用5个小时来提高听力和纠正发音。渐渐地,她开始适应了全英文的生活,听力和发音也大有长进。
可是,仅凭这两点还远远不够,她还得扩大词汇量来准备接下来的初试。所以,她决定将单词及其用法抄在小纸上贴在墙上,每天再用2小时来巩固单词。从哪天起,她每天只睡4小时,生怕错过一丁点儿时间。不久,墙就被密密麻麻的小纸片覆盖了,而她,也变得愈来愈瘦。父母也为她担心,害怕如此密集的复习与高强度的钻研损害她的身体。可是,她却没有这样想过,她认为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去争取。所以,每天在学习中的她都是精神饱满、乐观向上的。
很快地,她顺利通过了初试,复试在两个月后,这对她而言是一个更大的挑战。
在这几个月里,她用十天时间复习以前的内容,而后几十天,她又苦苦钻研托福中不懂的内容。房间中的灯往往一亮就到天亮,桌子上的书也越放越厚,伴随着她一起奋斗。
几个月后,她收到了耶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看着窗外那开的灿烂而又美丽的迎春花,几束阳关照来,迎春花显得十分活泼而富有生机。
她在春光明媚中品尝到了阳光的味道,甜蜜而又幸福。有淡淡的苦涩,更有浓浓的甜蜜。能品到阳光味道的人才是幸福的人。
朋友从外面写生归来,抱着厚厚一摞速写作品让我欣赏。对其中的几幅画,我感觉非常不解,画面上是一些直挺挺的,形状有点像棒棒糖一样的植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植物,更不用说叫出它们的名字了。
于是,我问他:你画的是什么呢?
朋友对我惊讶的表情,显然已在预料之中,他笑着解释说:这上面画的都是一些杉树,如果把它们当中的一株单独画出来,你一定会更加奇怪,因为它就像一个加长的棒棒糖。
哦,朋友居然跟我想象的一样。
他继续说:但是,当它们生活在一起,并成为一片森林的时候,你就不会感到奇怪了。当你走近它们的时候,你就会被它们的气势给深深地震撼,因为这才是一种真正的阳光的姿态。
原来,在那些杉树的世界里,它们必须全力以赴地去拥抱阳光。所以,它们的树干能够高耸入云,而且它们还把生命的每一片树叶,都放在可以与阳光拥抱的位置上。倘若哪一棵杉树放弃了向上的愿望,它很快就会被旁边的同伴深埋到下边,最终因为失去阳光的照射,慢慢地枯萎死去。
我忽然想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在生活中,你会像那些杉树一样,时刻呈现出一种阳光的姿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