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天还下着倾盆大雨,此时已是深夜12点,两个人在中越交界的边界线上艰难的向前爬行着。突然,一束强光手电散满了他们的面庞。我们终于上了偷渡的车。
小美:我们真的要走吗?浩哥现在要死了,如果没有人给医药费,没有人给移植心脏浩哥真的会死的!停车,司机停车。
小龙:小美,小美,你以为我要这样,他也是我哥!
小美:你知道浩哥为什么会走到今天吗?你上大学没钱,他去抢钱,他进监狱,他坐十年牢,你知道吗?
(回忆)
小龙:是啊,那时我们都是穷小子,被人欺负的穷小子。
同学1:哟,还在教室复习呀?
同学2:省省吧,乡巴佬。
同学3:兄弟们,给我揍他,一人100!
(门被一脚踢开)
浩哥:我叫唐大浩,欺负小龙的留下,其他人出去。小龙,你也出去。
同学3:浩哥,我们只是想问一下小龙要不要一起回家。
浩哥:回家,我他妈送你回老家!
小龙:一声巨响之后,浩哥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我们也成为了最好的兄弟。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浩哥一直都像亲哥哥一样帮我,无论任何事,他总会默默的帮我,从不让我知道。那天我们都醉了。
浩哥:是啊,那天我们都醉了,我们喝了很多,也聊了很多,从兴趣爱好聊到了人生理想。我告诉你们上帝是一个睡着的婴儿,只要你大声的喊出你的梦想,上帝听见了就会让你梦想成真。
小美:那是我们最畅快的一次喊出自己的梦想。我叫孙小美,我要成为高小龙的媳妇!
小龙:我叫高小龙,我想考上重点大学!
浩哥:我叫唐大浩,我希望有一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起干大事,一起发财,干杯!
合:一起发财,干杯!
小龙:时至今日,上帝听到了我们的心声。在干杯的那一刻我们已经成为了浩哥最铁的哥们儿。孙小美也成为了我的女朋友,我梦寐以求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递到了我的手上,但是此刻的录取通知书对于我而言只是一张废纸。
浩哥:兄弟,录取通知书别乱扔,还有用。没钱交学费,哥们可以给你想办法,但通知书没了就真得辍学了!
小龙:想办法?你的办法就是去毁掉自己的青春?你的办法就是去偷、去抢,去为我做无谓的牺牲吗?当我的校车与你的警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你觉得我会心安理得的去上这个大学吗?浩哥,十年,一辈子最好的年华被关在监狱里。而当你出狱之后却又因为狱中煎熬,躺在了急诊室里。
医生:你是高小龙,经过验证你的心脏和血型都符合移植要求。这是移植协议书,请在上面签个字。另外准备200万手续费。
小龙:200万,一个天大的数字死死的压在了我的头上。于是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借了高利贷。
新闻:各位观众,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天,犯罪嫌疑人高小龙由于借高利贷,迫于催款人压力将其杀害。现在政府已下达了通缉令。
小龙: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再不进行移植手术,浩哥就救不回来了!可是医院门口已经站满了抓捕我的人。但是,这手术必须得做。你们,你们这些警察,我是高小龙,我是杀人犯,你们都想让我死。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也应该死。但是我请求你们,留我一个完整的心脏。哥,我来看你了。(枪响)
小龙:哥,我把欠你的还你,你好好活着就是我活着。下辈子咱们还要做兄弟!
高二:卢浏州
我的兄弟不多但够真心,我的兄弟家庭不富裕但是谁也没嫌弃谁,难过时跑来安慰的那是朋友,喝酒时跑来吃喝的那是酒肉朋友,有难时跑来帮你一起扛的那才叫兄弟。
或许以前觉的兄弟是在一起喝酒、聊天、玩耍的,可是长大以后才发现真正的兄弟是在背后支持你挺你甚至是保护你,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手足。世界上谁能把兄弟当成真正的手足?现在这社会亲兄弟因为一些矛盾闹的几年不联系,有的因为一点钱跟兄弟闹翻,告诉你因为一些小事情或者因为一点钱而闹翻的兄弟情你是得不到真正的兄弟的,因为兄弟是情义在的兄弟是心连着的,亲兄弟是留着相同的血,钱可以打翻一切,钱可以使得亲情不相认、可以使得兄弟反目成仇。我相信我的兄弟。
从小玩到大的、谁都了解谁的、有钱一起花有难一起扛的兄弟,我的兄弟家庭都不富裕谁有嫌弃谁了?我的兄弟不多,偶尔闹闹矛盾,但是第二天又和好如初了。像那些吵完架了说散了的那不叫兄弟甚至连朋友都不算,几年的交情能说散就散了么?我相信我的兄弟不会这样。
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打天下,水浒传108位个个从不认识到称兄道弟,个个都是真情义的好汉,那些拿着兄弟名称的骗子到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兄弟是用来信任的不是用来猜疑跟背叛的,因为男人要相信一个人不容易,男人能跟他称兄道弟也不容易,最不容忍的就是欺骗,拿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成你连普通朋友的人都不是。我相信我的兄弟不会的。
兄弟让我明白很多,兄弟这两个字的分量很重拿得起拿不起那得看自己了。我的兄弟我护着,兄弟有难拔刀出战。在兄弟面前钱就是废纸至少在我跟我的兄弟面前,我相信我的兄弟。一声兄弟一辈子情义,一声兄弟大于天。兄弟我相信你。
高二:筱珂
现代的先锋作家里,余华是自己了解得最多也最为喜欢的一个。
《兄弟》可以说是当下谈及余华无可回避的一个话题,尽管这很难于掌控,也常常陷入尴尬。
张悦然曾经提到,一个真正的诗人内心要既有耶路撒冷又有奥斯威辛,这是从文学本质生发出来的永恒命题。我极为欣赏这句精妙的譬喻。
地狱致人沉沦,天堂也诱人沉溺。一个真正优秀的作家是活在人间,活在土地之上的。它既要敏锐的嗅到地狱横溢的戾气,又能虔诚的瞻仰到天国投出的光亮。因而他在矛盾中成就自己的情怀,在悲喜间体会世事。
对罪恶存在的承认,也是对美的前提性肯定。
也正如我在一篇日记里提到的,有一个忽然闪过脑海的极恐怖的念头让自己十分警觉。而深究下去才发现这个念头源自米兰?;昆德拉的一处情节和杜琪锋的一组镜头。对罪恶的掌控能力证明了他们不愧为两个不同领域的大师。
那么《兄弟》在原则上已可以接受。而且我们不能否认,在上部中,对这一家四人种种遭遇的同情与感慨几乎是不可遏止的。这也很大程度地反应出了余华的成功。
然而,在下部之中,一副恢弘的局面下展示出的却是一出出人性的闹剧和悲剧,余华本是寓之以极大的讽刺的,然而这至关重要的一点却沦丧在了茫茫无措的叙述中了。余华也提到叙述统治了写作,自己只能作为一个忠实的叙述者存在,这恰恰反映出余华对罪恶的不断繁衍已失去了掌控,那么整个后半部也失去了控制。
余华成功地描绘了一个重新存活的奥斯维辛,但他却深陷其中,反而受控于此,他也没能引出那条指向耶路撒冷的路。
这是一处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