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过你的微笑,我不知道什么叫破晓;没有看到过你的眼睛,我不知道什么叫星星;没能和你相逢,我不知道什么叫暖风。未曾料到,最后的夏季来的这么快、这么别致、又这么繁华;未曾料到,在匆匆走完九年光景,恨时光太慢、蓦然回首之际却看到了你。以为我会毫不犹豫且异常兴奋的离开这个困了我九年的地方,然后去到另一个海阔天空,追寻并不情愿但迫于时事的所谓的抱负;以为我会在结束了九年的劳役之后,只会在生命中留下友谊的余香,这余香有朝一日也会消散,被另一种甜蜜所取代。因为这个地方留下了太多苦涩且不堪回首的落幕,仅有的能叫做回忆的东西也被这个夏日的残阳灼成灰烬。以为我沉寂了、以为我沙哑了、以为我泯灭了、以为我再也不会为谁而开得光彩,如果我不认识你的话。我想置身事外,把心底的那片土地清理干净,只种下你的影子你的声音,静静的看他们是否能开出大朵大朵的兀艳的花。我知道我的花可以凌空绽放,但我需要你给我光。不知道我是以什么身份进入你的世界,不知道我的出现算不算侵略,我想我们算不上熟识也算不上了解,你从来不肯让我涉足你的内心世界、从来不肯。因此我都不知道你对我的笑是否违心、你给我的光是否短暂又是否向征着终结。我可能永远猜不透你了,你在我永远飞不到的天空之城里,而我只是距离你九万米的大地上一只干瘪的蛹,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飞,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着重重关河,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我怕我被你忘掉。我猜不透你。我猜不透你。这让我无比哀伤。我拾起你无意抖落的一片翎羽,便如获致宝的当成了一座城。我想写一首纳兰诗给你。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你也许知道,但没人向你讲没人给你解释,所以你不懂。记得你问过我是否愿意被捧在手心,我当时痛快地说了不,可我想知道我回答的是你又是否愿意把我捧在手心。很多次都想走上去跟你说话,可在你面前我总是局促到手足无措,我甚至,无法不想起你来。就在这样的时刻,夜沉重的落下,狠狠地砸着你的背影映入我的瞳仁里。自此,都只是我想将你捧在手心而已。你离开了,一声不响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突兀到我有些不习惯。你有不像诗中所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的世界里哪里哪里都有你的痕迹。我想来一场盛大的放逐,点缀日复一日平凡的青春;我想证明在有限的想象里将灾难放大到无限,然后还有余力去承担。这些我都已一一做到,可是你我还有一次长久的流浪、你还要为我摘彼岸花感叹盛世繁华。如此,定要有人与我陪葬。但我想那人已不会再是你。那就走吧,在太阳落入地平十八度以后的无月晴夜,远离城市灯光的空寒地带,好好的说一声再见。我是说再也不见。安吉天荒坪、木杉、彼岸花。
高二:晓风
缤彩纷飞,白云飘掠。
18岁,一个法定成人的年龄。许多人曾无限憧憬自己的18岁,会否是不平凡的,会否像童话中那样遇到自己的王子。可当你真正18岁时你会发现,你的18岁是那样的平凡且平淡。你也曾经幻想过18岁时会收到怎样的一份礼物,水晶鞋、公主裙或是似火的玫瑰。可事实却不是如此,没有公主裙,没有水晶鞋,更加没有那似火的玫瑰。因为你并不是谁的公主。
每个女孩都曾有一个梦,梦里你在一片田野当中,在不远处站着一位优雅的王子,他慢慢地向你走来。梦醒了,你还是你,那个吃饭、睡觉、做梦的你。或许会有人说从未做过这样的梦,说自己没有这样小家子气。但我要说的是,这不是小家子气。而你也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做过这样的梦。你不必立即否认,你可以慢慢回想,褪掉你身上那层因岁月而形成的盔甲,暂且拔掉那因成长而长出的尖刺。闭上眼睛,仔细回想,是否又看到那个曾经的自己,是否早已泣不成声。
我们的坚强不是自愿形成的,而是因为岁月的无情,我们早已不是那个可以在田野中无尽奔跑的小女孩了,我们已经18岁了,一个向往而又不想到达的年龄。
献给即将或已经到达18岁的女孩。
高二:王蒙巍
我唯有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情感,当提笔,我竟笔拙。
还记得几日前我还一直在想:纵有万般心绪,更与谁人诉说?见到你,那种幽怨便消失了。
仿佛阴霾被一丝阳光穿透,我的心一下子被照亮。有种莫名的欣喜油然而生。现在,我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思想乱乱的,终致无词。
那就让我仔细想想吧。
我想起了你的眸子,念起了你可爱的脸颊,我记起了那个想念你的雪天。
是的,天公已经早早地降下了那些白色的精灵,节气也已过了冬至。到处可见冬的颜色,处处领略它的威仪。
世界已经俨然来到冬季,那就让我讲讲我的冬季。
曾听到过北风呼啸之言,寒风刺骨之语,觉得冬的可怕。也曾听过生命是一片纯白的空地,孤独的人反复徘徊。冬季的雪天不也是一片纯白的空地,只是不知有多少人在此失落,多少人因此寂寞。这样想便感到冬的冷漠,给人以精神的压抑与折磨。
其实我是不喜欢冬季的。
那日你问我是否喜欢雪天,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你说:下雪了,怕是只有我才知道你的存在。而你又知道吗,只是因为你的存在,这个冬季才会有温暖。我感谢你,感激这个冬季。
这样想着,我竟觉得它的可爱。看那些白色的精灵舞动在天际,看那些水冰亮光闪闪,晶莹剔透,再看那些光秃秃的树干是那么惹人笑。我心中充满了欢喜,放眼看去,只要眼力之所及,万物无不是使人欢喜的。
我很庆幸你在这里,即使是一片空地我也走得并不孤单。以为我被囚禁,以为我被羁绊,以为只有不存在,但从你那里,我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
那个世界是那么美,是我从未见到过的。好像冥冥中的安排,我不禁遐想:席君在佛前的许愿。我开始看《缘》,我开始相信一切美好。有种美丽的说法五百年的佛前许愿,席君的诗是多么令人感动。无论如何,能遇见,便是缘。
这就是我的冬季。一个没有寒冷而充满温暖的冬季;一个没有孤寂而有人结伴的冬季;一个没有悲伤而心怀欢喜的冬季;一个并不空旷而能在雪地上寻到你的足迹的冬季
窗外降着雪,不声不响。如你恰巧路过留步片刻,且听我飘忽在风中的低吟。寂然依旧,不被打破。
高二:张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