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无聊却又意犹未尽的两个半月的假期将在今夜结束。随之而来的便是曾给予儿时的我无限幻想的大学生活。开学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想不过是用一种无聊代替另一种无聊罢了。
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想法,很且非常强烈我想失踪一段时间。不,是很长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我在哪,谁也不知道我过得怎样。我想逃离从前的世界,逃离那些不想面对的一切,逃离从前的自己。去一个未知的地方,接触一些未知的人,开始未知的生活,置身于一个未知的世界。
似乎,我在别人的世界里始终扮演着可有可无的角色,而我却一如既往的感恩着。猛然发现,从不对我说好话的人才是一直对我说真话的人。甜言或蜜语只会成为日后伤心的借口,失望的印证。有些人,不必太在乎,有些话,不必太相信,有些故事,真的只是个故事而已。
不知在我混沌之时,地球偷偷转了几圈。我在午夜醒来,星光璀璨得刺眼。曾经迷恋星空的我何时变得惧怕黑夜,甚至会被自己的影子吓一大跳。仿若我那几近虚脱的灵魂就赤裸裸的立在我面前,我惭愧的低下头,无颜面对自己。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游走于生命的边缘,自以为看破红尘,看透世事,看尽沧桑。我真是不自量力得有些可笑。在夜风中战栗,极力眺望,看到的却是一望无尽的虚无。忽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懦弱。
一直都觉得灰白的画面比彩色的更有韵味。我生命的底色是一大块苍白,黑白灰则是我生活的三原色。无论怎样混合,得到的,无非还是这三种颜色。或许是因为我有一颗色盲的心。我在追求一种低调的华丽。好似在午夜为自己举行一场party,一个人盛装,一个人跳舞,一个人尽享狂欢与孤独。
夜深了,似乎该睡了,隐约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低声吟唱,她说她要唱到繁华落尽
11点整,蓝绿色的荧光表跳动了一下,我揉揉困乏的眼睛,合上书,走进浴室
夜里的水,并非是冰凉的,还带着白日里阳光的气息,散发着最后一点暖意。
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在仍旧有点氤氲的站立了一会,才发现,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我拧开房间里的灯,两极管把整个房间映的通明,墙壁也很配合的反射着这毫无生机的冰冷光泽。我觉得它和刺眼,于是又关掉了,只是坐在窗边,静静的开始仰望。
11点35分,月光柔柔的洒了近来,我试着靠近它,发现原来月光并不是很冷,于是我就在这一小片光线里走来走去,地板被我弄的吱吱做响,象是打开了一本泛黄的日记,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12点,我没有看表我也知道已经是12点了,因为我的胃很准时的开始隐隐做痛,我在有一大堆东西的柜子里开始翻腾,终于找出了一包卡不奇诺,我知道我是不喜欢这种咖啡的,相比起来我喝的最多的是黑咖啡,但是这杯带着奶白色,有着柔软质感的褐色液体,可以好好的安抚我的胃,掩饰我的疼
我拉开窗帘,探出半个身子感受盛夏少有的徐徐清风,窗前有一盏灯,路灯,老式的白质灯,虽然不节能,散发的却是温暖的昏黄。凌晨一点,胃逐渐平复下去,我也松开一直紧咬的牙齿,又想起了那个看者路灯游荡,看着天空忧伤的女子。我想,总有一天,同样孤单的我们都再也不会去陪伴那同样孤单的路灯了把?
我将咖啡杯冲洗干净,发现这支用了3年,熟悉无比的白色印花瓷器,也已经有了裂痕
我躺回床上,翻了个身,终于睡去,醒来时,天还是灰蒙蒙的,远方的天边却又不置可否的透着一抹明亮
可是,远方,
又是多远的地方?
深夜的路灯照射着我那孤单的背影,不知道从何时起迷恋上了烟酒,吸一口,如吞云吐雾般,让人神魂颠倒。那一刻至少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酒这东西,能让人醉就是好酒。醉生梦死单求一解忧愁。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永远不知道明天谁将会离开你,所以请告诉他。我爱你。
有人走了,有人来了。有人生了,有人死了。
人生就是这样,来来去去,生生死死。
很想体会一种感觉,一个人离家去很远的地方,听着那种忧伤感人的歌曲,那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