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好的时代,安稳而富裕。我呆在这个葱茏的校园里有种莫名的悲伤。很想睡到天大亮,可是他不给我机会。习惯河水的味道,实在是一件难事,依然在漱口时对喝水感到恶心,那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我的口腔。晾在生锈的铁丝上的脸帕常常会有异样的颜色和腐烂的臭味,我不敢用。管理员用一贯的熄灯方式催促我们赶到操场,在激昂的歌声里,我听到的是沉郁顿挫的忧伤,一声声,撕破天际。不管昨夜睡觉时转了几个身,把头发睡得有多乱,甚至翘得很怪异,我也不去管它。站在一毛不拔的操场中央,感觉自己就像是理发师时时刻刻抓住的电动剃发机,一遍遍的剃光操场上的草,直到它看起来比秃头还惨。接着就是做那段既不协调的体操,名叫青春的活力,可是我做出了截然不同的效果,死气沉沉。校长开始发话,用仇视的语气颐指气使,五星红旗在风中飘扬,这是个很好的时代,充斥最假的情爱。在黄埃漫天的操场上穿梭,气喘吁吁地爬到四楼的教室,扯起我嘶哑的喉咙哇哇地大声朗读课本,没有人可以听出那是我的抗议
然后,我一个人走向食堂去,穿过大理石板的广场,复古的大灯倒映在这片绿色之中,没有一点杂色,除了同学白衣黑裤的校服。有的同学在校服背后画上大大的卡通图案,印象深刻的是名侦探柯南。买好早餐,盆里白茫茫的一片,有的粉撸成一团,有的连汤都少得可怜,匆匆夹起一些,幻想自己已经失去了味觉,然后勇敢的吞下去,忍不住,最后倒掉。我毫不畏惧地从守食堂的老人身旁走过,他的任务就是要检查同学有没有洗碗,可是我没洗反而从他眼下走了过去,因为我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坐在教室里继续那繁杂的知识的摄取,忍耐胃酸的侵蚀,我大嚼碱性饼干,希望酸碱中和,可是不只胃是酸的,心也是酸溜溜的原来,这科学性的根据是错的。
偶尔,烧热水的炉房传过来一下刺激性气体,是二氧化硫。下雨的时候,地上就有淡黄色的尘埃聚集在积水的周围,我知道那是硫。
无法继续
看了《十八岁的天空》后,我有很多的感想,是否人到了十八岁后就一定要学会独立呢?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一定要学会独立的。但我是一个要从不懂事的孩子变成成人的孩子,我在寻找变为大人的方式,我在我自己的海洋中肆意的遨游,我不知道我的大陆在哪里更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游来的。我只是一直努力的向前游
你还小,什么事情都要我们来为你作主这句话让我太伤心了,我觉得我的爸妈根本就不了解我。也难怪他们十年前走的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们的关系是否只比陌生人多一点,比起我想要的父子,母子关系还要差很远。我觉得钱是我和他们唯一的沟通,他们也只是和我用钱在交流。
那年蓝绮5岁,一场旷难夺去了她父亲的生命,不甘寂寞的母亲改嫁他人离她而去,心痛她的外婆收留了她,祖孙俩相依为命。
2年后小蓝绮背上了书包,当她看到别的同学都罩在父母的光环下,无比幸福,常常追问外婆为什么她没有父母,回答她的总是声声叹息,懂事的蓝绮不再问了。可是,在蓝绮的脑海中一直都残留着父母的身影,只是很模糊,很模糊她曾多次努力拼凑着父母的记忆,如同乞儿数着碗里的钱币,一遍又一遍,没有人明白她是多么想知道什么是父爱、母爱!
上初中后,同学们嘲笑她,说她是一个没爹没妈没人要的孩子,没有人愿意和她交朋友,都故意疏远她,面对同学的疏远,蓝绮只能选择逃避,可这样真的有用吗?闭上眼睛,很快不由地浮现出同学们鄙视的眼神。
就在蓝绮百般无奈时,一个叫叶子的女孩出现在她身边,性格活泼的叶子主动和蓝绮交朋友,有好吃的留下一些给蓝绮,在蓝绮不开心时,叶子便讲些笑话逗她开心。蓝绮觉得和叶子在一起很开心,以为自己遇到了天使拯救她的天使,可美好的东西却一闪即逝,眼前的一切很快破灭,她无意间听到叶子与同桌闲聊:她呀!你没见她没爹没娘,只跟拾垃圾的外婆过,要多可怜有可怜,如果我给她一丁点好处,她就会感激涕零,到那时我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像我养的一只哈巴狗。蓝绮听到后大哭了一场,似乎明白,在这世上除了外婆,不会有第二个人真诚的对待她,给她温暖,给她爱。于是,她开始放纵自己。
跌跌撞撞考上了普高,到新的学习环境中她仍然麻木不仁,白天上课打嗑睡,晚上上网吧玩游戏,有时甚至跑到舞厅里鬼混,曾关心过她的老师,见她如此,恨铁不成钢,也变得不停的训斥,一学期下来,她一无所获,成绩也一塌糊涂。本想逃学的蓝绮,经不住老泪纵横的外婆多次央求,勉强同意继续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