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不会再回来。
今天整理书的时候,发现了以前的随笔本,于是拿出来看,一边看一边笑,然后感慨。
以前的我,纯璞率真,怎么想就怎么做,怎么想就怎么说,没有任何顾忌。难过就哭,开心就傻傻地笑,郁闷的时候就沉默。
那是比我现在可爱的模样。
人一旦成熟,就再也无法拾起当初纯粹的真实。
11岁时,我知道了什么叫孤独。
12岁时,我知道了什么叫痛苦。
13岁时,我知道了什么叫寂寞。
现在,我伫立在13岁的年华,向14岁眺望,眼底是一种叫惆怅的情感,是的,惆怅,惆怅是比悲伤更让人心碎的情感,一点点抹杀掉生存的勇气。
看着以前历史资料上写的感想什么的,我只能说四个字:年少轻狂。我几乎能从那些飞扬跋扈的字体里,看到我当初一去不复返的张扬。
我真的感叹,自己居然敢写出了那样的东西,现在看来真是匪夷所思。
又想到了以前的作文随笔,我竟然把那些尚能称为隐私的事情写了出来,然后被刘老师当成公众作品在班上宣抖出来,被同学笑话,整天闷闷不乐。
真是太倒霉了,在那样烂漫的年纪,碰上了这样的老师,乐此不疲地抹杀掉我所有的童真和少年的自尊。
别人或许没有印象,我却是无法言语那些日子的煎熬。
我不得不惊叹,为什么一个教师,居然可以把娱乐的八卦精神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而且是一个五十出头,据说有三十年以上教学经验,评了高级职称的中学教师。
究竟是这个时代太堕落了还是我太偏执了?
我相信,在这个时代,能够偏执一生的人,一定拥有了整个天堂的幸福。
当然,我不需要。
我活着,因为有人希望我活着,所以我要好好地活着,哪天我死了,一定不会是自杀。
我不会给自己下地狱的机会。
不要辜负爱自己的人。
是谁说过,生命是一片纯白的空地,孤独的人们反复徘徊。在这一片纯白之上,我哭了又笑了,一点点明白人世所谓的道理。当生命终于也随浮华远去,我终于得到安宁。田维
病魔的降临
田维,北京女孩,拥有天使般美丽的笑容,甜甜的,带着浅浅的忧伤。15岁的她患上决症,她的心沉下来,再沉下来当天,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同妈妈回到家的。她如一只受伤的蝶,聆听心脏的呜咽,那悄无声息的发生,像是魔鬼设下的圈套,潜入她的生命。就这样,一纸结果,宣布你年轻的生命,从今以后,要与险恶的疾病正面交锋。这只收伤的蝶儿苦苦挣扎,那么坚强,那么勇敢,她的心浮起来,再浮起来她打算着,妈妈一哭就去安慰妈妈
青春狙击战
高二,病魔开始撕去它最初的伪装,青春的狙击战硝烟弥漫。她将青春的脚步踩在荆棘上,聆听梦想的召唤。她说:我是一个疼痛的孩子,但青春要在疼痛中开出花来。疼痛是摧毁性的,田维唱响青春的宣言迎战。她不去追问命运,不怨恨上天,不乞求神的怜悯与慈悲。她只想,让无端的痛苦一点点释放,让美丽的生命在美丽的年纪还它本来的美丽。她说:我要发芽,要用尽能量,冲破头顶的冰冷土层,要独自走过,许多个无望的路口,在黑暗里摸索前行,不落一滴脆弱的眼泪。
生命花开北极
再坚强的蝶儿始终忍受不住病魔的摧残。2007年8月13日,我们的蝶儿飞走了,21岁年轻的生命定格在那一瞬间,当夜,有英仙座的流星雨为她送行。她将火花点在指间,跳跃成宿命的燃烧。生命是就此谢幕,但花田里的文字让她永恒。这位忠实的花仆守望着自己生命的花开花落,现在,我们要代替她好好守护花田,相信她就绽放其中
我仿佛看到了这个女孩清纯而甜美的笑颜,带着浅浅的忧伤
(这篇文章是我用看到过的有关田维的文章中的好句和田维本人写的片段再加上自己的构思及感悟写成的,只是单纯的想介绍田维,因为我真的很佩服她,很喜欢她!)
福建省莆田第六中学高二:卓新妹
收到老妹的短信说:姐,要中考了,紧张呢!
忽然意识到老妹也初中毕业了,我回复说:不要紧,你老姐我也是这样过来的,瞧我去年这个时候在高考战场上都没有休克而死,你中考就更没问题了。
原来,我高中毕业也已经一年了。忽然有点怀念,有点感伤。
总觉得高三是让人沉沦的时光,很想培养一份释然,又觉得自然好。这是一段紧张而慌乱的时期,仿佛乱马奔腾过的战场,留下一地的残垣断壁,我们只是在诸多的纪念碑中继续着我们的战斗生涯。
孙燕姿在《逃亡》中唱:我看着山下千万的窗,谁不曾感到失望,就算会彷徨也还要去闯,才发现关于梦的答案,一直在自己手上,只有自己能让自己发光。
我想这就是我们要说教给自己的东西,学习永远是需要深刻内涵的,我们要懂得的内涵是怎样在沉沦中追逐希望。
战斗是会留下痕迹的,也许是一辈子无法磨灭的伤痕,我们无需再争论这一年的经历给我们留下了什么,至少没有遗憾,错过全世界,不能对不起自己。
总觉得高三一年,沧海桑田,我们都老去了很多,因为高三是一个恐怖的时代。但是衰老是必然,年轻总不会长久,没有什么能够永远,而高三是必然,没有人能逃过,那是生命的一个重要坎坷,延伸到远方的一条路。
有一句话说:既然你选择了地平线,那留给别人的就只能是背影。
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宿命的选择,无奈的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