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的日子是在山中一座简易的房中度过的,明天都被宁静所洗礼,于清晨被悦耳之声叫醒,历经城市喧嚣侵扰的心灵,陡然回到这宁静悠远的巴尔鲁克山中,回归到这旷古未有的宁静之中,而又知道周围是绿色的丛林,心里似乎注满了一汪清涟之水,轻盈盈的如半山塘开放着的一朵睡莲。
也有声音传来,在白天的山峦,偶尔也有人语喧哗,幽谷传回鸣,空山不见人,倒是让人感觉到深林与世隔绝,感受自然和那人世间的烟火之气,更多的是鸟声。从黎明的晨噪到傍晚的暮啼。耳闻着那密密的松林中传出的啾啾鸟鸣还能看见那墨点般的小鸟,如森林的音符一般在林间跃动着,栖落着。鸟鸣常常使松林归于虚静,鸟儿天生就是灵巧的精灵,鸟叫声让人着迷,这时听出的是一阵阵翠绿的啼鸣。
在山林中聆听到的声音,是充满生机的,当然在山中听到的声音是有颜色的,如皑皑白雪,响动的是银白色的潺潺流水,如春花秋菊的开放与凋零,偶尔能听出它有娇艳的红和柔和的颜色。在山中被震惊的色彩自然是那绿的声音了。放眼望去,那漫山遍野的松树柏树,榆树杨树就连林间飘过的清风也是绿色的,这绿色将森林与原野融为碧绿的一体,分不清色泽的浓淡与深浅,这声音自然用不着侧耳倾听,触目之处皆是,这自然的前所未有的深邃与宁静使我坠入悠远的时空中。而这染绿的声音让我忽有心灵的悸动。
初晨黎明的时刻,山间就有了那番山路原无雨,空翠湿人衣闲适情调,那林间一颗颗晶莹的露珠,顺着翠叶的脉络滴落下来,从中听出的是一种轻柔而凝重的绿色,太阳渐渐升起,树林静默肃立,树枝交错聆听出的是一种茁壮成长的蓬勃生机,忽而狂风呼啸,浪涌般的咆哮着的阵阵松涛,听出来则是悲壮磅礴的绿色。当阳光轻抚着这滔滔无边的林海清风一掠,惊现一汪清泉,林间小憩,又见一湾清溪,在我听来是恬静而平和的绿山居无事的时候,静静的穿行在这无边际的林间。所经历的凡世的喧嚣与尘垢,便一下子被荡漾的无影无踪,只觉得身心忽而惬意而愉悦,心中陡然有层斑驳的绿色漫上心房,盈注着那清凉的绿意来。
平日里听惯了这绿色的声音,在夜里便时常难以入眠,灯下拥被而坐,此时那绿色的声音也已经渐渐了无生息了,看皎白的月慢慢浮上窗沿,白色的月光下,自然地绿色被冷光洗礼,那绿色的声音也已经渐渐地被月光消融,渐渐地隐逸在苍茫的原野中。
在这样的月夜里,我那思绪的翅膀煽动者,翩翩起伏着,希望那绿色的声音再次闪现。
起风的夜晚,看着窗外云起云涌,看着那山与天的交融,狂风吹袭着树林,寒风吹卷着枝叶,心中激起万丈豪情,却不忍在林间放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珍惜那份凄清。
那些年,听风、听水、听鸟声,不仅是因为厌倦了凡世的喧嚣,更多的是为了追寻那份清新淡雅的自然,寻求我那颗被侵扰的心。
置身于这山中,徜徉在林间的绿色里。心轻灵的恍若一片翠绿的叶子,即使历经风雨摇曳,却能够自由飘摇而落,那梦依然是绿色的,那人心必定是染着几分青翠的。
新疆克拉玛依克拉玛依区新疆克拉玛依市实验中学高二:夏雨
山是高大的。看着高大的山、高大的树,你会知道天空有多高;听着树叶的哗哗声、鸟儿清脆的叫声,你会知道云朵有多高;感受着树缝中的阳光,你会知道太阳有多高。因为高大,所以山明。
水是柔美的。小镇中,几曲几折的溪流,缓缓地流淌着,是那样柔美;春雨一丝丝,柔柔地染湿脸庞;露珠一颗颗,依偎在草尖,久久不愿落下。因为柔美,所以水秀。
水是活泼的。小河中的激流,大江中的旋涡,它们是多么性急的孩子呀;显微镜下的分子们,又是多么淘气的互相追逐打闹的小宝贝。那哗哗的声音,是乐队的演奏,还是嬉笑的声音?可有精灵藏在其中?水秀,因为活泼。
山是稳重的。那长满了青苔的石头,那挺拔高大的树木,甚至就是这山,多少年来也没走过半步;显微镜前,也不能见到你的身影。稳重的你可是在思考该怎么做才好?山明,因为思考,因为稳重。
山是孤寂的。它时不时地更换炫目的服装,那朝夕的变化、季节的更替,只是为了吸引爱美的人们去与它做伴。因为孤寂,所以山明。
水是悲伤的,因为想家而悲伤。远游的旅人,一刻也不停下匆匆的脚步,不换下风尘仆仆的衣服。因为如果一停下,就想要飞奔回故乡。因为有悲伤,所以水秀。
当孤寂的山融人活泼的水,就创造出河底那些圆圆的小精灵。它们为了留住活泼的水,将所有艳丽的服装都展示了出来,这样,自己反倒成了小丑一般,什么颜色都有了,却一件也没穿全,于是,人们叫它们雨花石。有水(雨)有山(石),所以水秀山明。
当悲伤的水流人稳重的山,水的悲伤也勾起了山的悲伤,于是,它们的心一齐碎了。水把头埋入地下,山却把心的碎片一块块收好,于是,就有了结构复杂的溶洞,就有了千姿百态的石笋,就有了洞口突突的泉水。有山有水,所以山明水秀。
当高大的山与柔美的水交织在一起,高大的山庇护着柔美的水,于是,有了清潭,有了池塘。柔美的水滋润着高大的山,于是,有了花草,有了绿树,于是,山水之间有了伊甸,有了桃园。因为有了伊甸,有了桃园,所以山明水秀。
有山,山明;有水,水秀;有山有水,所以山明水秀,所以水秀山明。
这几天读柴静的《看见》,其中一章山西,山西说道山西煤矿开采带来的种种巨变。
柴静家就在山西,那是汾河边上一做清朝古宅。家乡有清澈的河水,水边芦苇丛从,明黄的水凤仙、累累红珠子的火棘,还有蓝的发紫的小蝴蝶穿梭其中,屋檐下是燕雀在嬉戏,欢笑美好得不真实确实,对现在山西的孩子来说,你很难叫他对着焦黄色的天,焦黑的满是煤渣的地,充斥着焦油味儿能见度不到十米的空气,一块一块稠黑泥结成的板状的河水,来想象当年的鸟语花香。
环保提倡了一遍又一遍,领导班子换了一任又一任有用吗?工厂照旧悠然地吞云吐雾你管的了吗?生灵的悲怮在铺天盖地的GDP和金钱的诱惑前显得多么渺小。做生意的挖十年矿,赚得金玉满钵,凯旋而归。但留下来的人呢?这些祖祖辈辈守着这块地的人呢?他们能怎么办?几乎无人不患鼻炎、支气管炎,满耳的咳嗽声:一个个氟中毒的孩子咧着满口的黄牙;肺癌、肝癌、胃癌你真的忍心吗?
你不怕住这儿的后果?
习惯了就行,人的进化能力很强的。
你的孩子将来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
《庆余年》中写道:不能怪这些百姓,他们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知道自己能知道的,放弃自己无法知道的,享受自己能享受的,愤怒与被允许愤怒的。村中煤矿的事一人做主,村委主任竞选,选票当分红,一户能领两千五百块,大家伙儿都眉开眼笑。维权?环保?吃饱了撑着吧你!只有个老人,家住煤矿正上方,已经没有水用了。他对着记者哭叫着几乎疯癫,村里人看着都笑了。爱看热闹的国人只有在大难临头时才开始惊慌失措。
破坏轻而易举,而重建需要漫长的努力却不一定能复原。这才几年,对,才几年,原先缤纷的大地像得了色盲症,色彩在退去。老头儿看了柴静一眼,摇头道:你们这代不行了再也看不到汾河水了。地下都被挖空了,指不定哪天一脚踩下地狱。一辆辆运煤车驶过,谁顾得上不远处云冈石窟中大佛微笑的脸上沾满厚厚的乌黑的煤灰?塑佛的砂岩逐渐腐蚀剥落,昔日的蛙声踪迹全无,塌落在尘埃中的青砖上依稀可见当年繁复美丽的砖雕十万年前,古人类在这里生存,汾河两岸是连绵不断的山岗四千五百年前,晋南兴起的陶寺文化,是先秦史籍中出现的最早的中国,是华夏的根基。而今,高度文明的我们,却要亲手将她毁掉整片土地都被黑雾笼罩着,寸草不生。黑风在城市上空呼啸着,那是文明发出的沉重叹息。
我不想再回山西了柴静说。
家乡是游子的根。那里有童年的痕迹,有祖祖辈辈生活的烙印。她是记忆的依附,心灵的归宿乡愁是融入血脉的深情。但是,当面对一个面目全非的故乡,当记忆中的一景一物都不复存在时,这份深情又该何去何从?而一个城市,如果没有记忆,我们今天引以为傲的文明与繁荣会有任何意义吗?
高二:爱锌觉罗 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