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部小城 没有光彩照人
每次我回到这里 我的感觉只平静
阳光之脸 人们慢悠悠的步伐
零落的草帽 我摘的花
摇啊摇 摇啊摇 摇啊摇
我在这里一个人唱这首歌
人们只是微笑 哦微笑
记忆中的小城有着江南水乡的气息。
有着大大小小的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两块石板紧密的拼凑在一起,中间还残留着泛着青色的隐约闪着岁月痕迹的苔。水就从青石板的缝隙中悄然无息毫无征兆的流过,无人停下脚步来仔细斟酌这一刻的柔情,你知道这般的美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吗。
小时候无数次踏过这,那时的自由是否夹杂着丝毫的犹豫和这水一起无奈的流走了,我就这样踏过这流年。
只是记忆中的南部小城似乎再也找不回来了。
[二]南部小城 光影晃流的城
每次我回到这里 你的样子只恬静
赞美夏天 女孩摇曳的裙摆
撩动了昨天 荡着的秋千
小巷尽头总是雾迷漫着,我不知是雾里看花还是心有余悸。
依稀记得小巷口有一家古老的钟店,每次待外婆放出满足的酣睡声后,就轻轻的带上门,放下身后的一切奔向那家钟店。钟店老板张扬的在门口摆上他自以为很高贵的钟表,每当路人走过,他都放出高傲的姿态,那是多么的滑稽啊。他那漏风的牙和背驼起的幅度依然是当年的味道,依旧未变,变得只是我们当年那纯真的笑容和最后百感交集无奈之后渗透出的感动的泪水吧。
南部小城 怎样追寻呢
[三]也许百年后你依旧怀念那时的明月吧
依然清晰可见那时流过的水蕴吧
但是再也没有过多的言语来填平心中的涟漪吧
你还在怀念什么呢 还在心酸什么呢
还在不满什么呢
南部小城就只能在记忆中流淌了
再也找不回当年的风采了
可是心中似乎还是不甘吧
那些自由不是原本该属于你吗
可是却无人放下姿态来倾听你的犹豫不决
那种想说说不出 想见见不了的无奈是多么的煎熬啊
我多么想要再次回到南部小城
回到最初的美好
摇啊摇 摇啊摇 摇啊摇
我在这里一个人唱这首歌 你不会知道 哦知道
I never thought I'd need you there when I cried.
Do you see how much I need you right now.
I never stop missing you.--南部小城.
重庆沙坪坝区重庆市第八中学高二:李美龄
南城的柳絮是飘得最早的。虽只是开春,江面上的雾霭却早已散尽。每天醒来透过窗隙往外看,便也一片明朗。虽只是个小镇,却也因为它的偏远,得以保留了些朴质的气息。
我所寄居的人家正好处在桥头,这便得了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情趣。湖的中央有很多的水榭亭台,都用薄薄的纱帘罩着。听闻其间住在一位早年的戏子。这到后面确也应验了。自我搬来,每日清晨都能听到软语呢喃般的清唱,因隔得远,戏文是不大听得清了。但每每听到时,眼前都能浮现出一位清丽的女子,身袭水绿的长裙,边唱着《青玉案》,边舞着长长的水袖。只可惜,我在故居是听不到这云莺般的嗓音,也看不到这样娴静的女子了。
淳朴可以说是南城人最大的特点了。无论是他们憨厚的笑容,还是说话的腔调,都透露着浓浓的水乡风味。但其中并不缺乏亮点。在南城的旖旎秋色中,我经历了最美的邂逅。
那是一个烟花般的女子,我们匆匆在一座小院里相遇。她走在清凉的青石板上,红色的石榴裙如花般在风中摇曳。我还记得她拈花时的浅笑,如火红的辛夷花,绚烂了满园的清寂。我相信,一个女子的美丽,并不在于其精致的面容,而是那一霎那的绽放。
搬进南城前,我还在靡丽的上海。在一条普通的小巷里,摆弄着老旧的书籍。门口种着一颗槐树,风起时,便落下一层一层的灰白的落蕊。偶尔看见一个高挑的女子,踏着白色的木屐从落蕊上碾过。露肩的海蓝色吊带裙不胜风情。一如浓丽的色彩,盛开着颓败。
我从不认为乡间的女子与城中的女子有差别。乡间的女子更像一幅水墨画,氤氲在水雾里,勾兑出绸丝般柔软的意蕴,仿佛是浑然天成的玉石。无论是在湖畔捣衣的少女,还是在小院里捡拾落叶的老妇,每每看着,都像极了一幅画。而上海的女子,总是涂着厚厚的唇膏,画着过长的眼线。苍白而精致的面容如盛放的烟花,瞬即破灭,黯淡。
院子里的扶桑花开了,便引得很多的孩子来采摘。主人也不恼,还会和孩子们闹着玩会儿。于是在这个纯朴的小镇,清淡的花香便和着孩子们的歌声弥散开来。
之后我辗转了几个地方。行过许多的路,遇见了许多的女子,可竟再也没有一个能让我颤动的了。哪些所谓的美好,大抵都留在了那个古风的小镇,那个清浅的女子。
高二:椛嫁
又回南城,樱花散落了一地。
散步于子湖的岸边,只身一人,望着一地的粉红,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纷乱的记忆涌上心头来。
时隔三个春秋,一切却早已变得不一样,但时至今日,我仍然能够清晰的回忆起那段美丽的时光,一切,只因有你,就变得不同。
最美的年华全都与你一同度过。
那日如同今日,正是樱花散落的季节,三月末。
天色聚变,乌云压天,下起了狂风暴雨,惊恐的樱花瞬间散落了一地,我站在樱花树下,拿着那只初遇你时吹的萧,静静等着你买菜归来。
等了许久,依然没有等到你,大雨早已将我的衣服淋湿,拿起我的萧,一个人默默地走回家去。这一路很短,但是我却走得很漫长,人生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天在渐渐的变黑,可是我的眼前却是一片深红。
那深红如你,血一般的女子。
回家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满脑子都是你的笑容。若依。
离庭院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不对。大片青烟从院子里飘了出来,我以第一速度冲到了院子里。
我呆住了。
只见你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你的下半身,却,已变成了蛇。
我不停地眨着眼睛,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人是我爱了三年的妻子。
泽城,对不起,泽城我好难受泽城。只见我的若依痛苦的呻吟着,伸手想要抱我,一点点的往有我的地方移动着。
我一时怔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能相信和我相依为命了三年的妻子竟然是个蛇妖。
风越刮越大,眼前的妻子痛苦不堪,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变成了蛇,但是她还在叫着我的名字:泽城,我是爱你的泽城,不要。
说罢,她是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她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蒸发,随风飞走,飘到天空里去,落下了一阵樱花雨。子湖岸边的樱花也随着大风飞了过来,那一幕,真美。我的妻子,就是在她走的时候,也走得很漂亮。
走进屋子里,堂屋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块沾满血迹的布条。是妻子的亲笔。是她用自己的血为我留下的最后的一丝念想。
泽城,原谅我的欺骗,我千年来的等待只为这人间的三年。我不后悔,一切只因遇见了你。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但与你,我从未后悔过。我知道自己没有多久的时间了,我唯一的念想只有你。这就够了。谢谢你曾经为我放弃了行走江湖的梦想,泽城,离开这里吧。
你要记得,紫檀未灭,我亦未去。
若依
又是一个三年,回到这里,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人已不在。这三年,我一个人独自行走江湖,带着那把萧,走了太远太远。其实一切都已过去,我才发现,真爱是可以跨越任何界限的。爱情是伟大的,即使是再紧闭的门,它都可以破门而入。
若依,正如你所期待的,我现在很好,我相信你也一定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你离我并不远,我的梦里都是你,都是你那动人的笑容。
南城的樱花开了又散,却没有当年的美丽,它依旧很美,但是美得不够清澈,木屋门前的台阶上已长满了青苔,深绿深绿的,是一种很独特的美。房屋里满是灰尘,三年没有回来,东西还是规矩的放着。
看,我又开始怀念了。
一切都在随风飘荡,一会儿飘走,一会儿又飘回我的心底。可是我宁可把它藏在心底,也不愿忘记,我不管你是什么,是妖也罢。我爱的人是若依,此生不换。
人生在世,恍若白驹过膝,忽然而已;
然,我长活一世,却能记住你说的每一话。
你离开后,我明白了很多。唯有惊鸿一瞥,才能窥见了一种平淡致远的处世态度,淡罢,淡罢,绝不为万物所主宰,我独逍遥于濯浊之外,蝉蜕去拖累,只愿抱明月而长终。江边一蓑烟草,一片缟素。
樱花的凋谢是真实的,盛开只是过去。你的路途,从此不见我的苍老。
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
南城,一个花开的地方,一个梦醒的地方,一个有你的地方。
高二:苏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