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张开双手,拥抱住风,让往日的阴晦都被吹走。
风吹过,带来了两片竹叶。一片被我用手抓住,一片在我脸旁划过,留下一条浅浅的血迹。
这一条痕迹,绝对不会因为岁月的逝去而消失,淡化的踪影,到底是我无力挽回的记忆,还是一个,风吹过的痕迹?
我缓缓地打开手心,那一片竹叶还是完好无缺,把它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发出尖细清脆的声音。但每当我放下它时,叶面上也总会沾满血迹。
此刻,一阵风拂过,带着那不忍离去的背影,离去。
合上嘴唇,一阵咸腥,脸上无色的痕迹,唇上殷红的痕迹,这一切被风吹干的痕迹,黄昏下,显得苍白而无力。
再一次张开双手,风从我两腋下溜走,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尘世于我,实在无法明释。
窗外有浮云划过,我有想到了那个如云一般的女孩。痴痴地看着,想在着转瞬的美好见找到一些值得回忆的往事。
往事如烟,早已在风中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天际。那曾经的欢歌曾经的语模糊了记忆模糊了痕迹。只有那个孤独地站在风中眺望前程的女孩不曾模糊。
风卷起她披肩的长发,空气中便留下了淡淡的清香。我总试图走近她,在她身边贮足,只怕一刹也是永恒。那种淡淡的清香,给我留下了刻骨的思念,久久,久久不能忘怀。
我无法忽视走进我生活的每一个人,即便是匆匆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也觉得很幸福很幸福。他让我知道,其实生活眷顾着每一个人,哪怕我们忧伤。而那所谓的忧伤,其实不过是我们少年为赋新辞罢了。
可是风来了,冲淡了云雾模糊了记忆清晰了容颜。每次有流星划过,我都会许下最诚挚的祝愿。我只愿天边的那个人快乐。
曾经决绝的转身,刺痛了双眼刺穿了心。可是,当一切都已过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的时候,我们还会想起曾经的一切吗?当一切湮没在时光的洪流中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一个人坚强地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了。
岁月有时候就是一张陈旧的唱片,放在唱片机上永不停息的旋转,摩擦,只不过岁月的歌被抹了又唱,唱了又抹,即使已经夹了沙沙的声音。闲暇时,戴上耳机,循着歌声,找寻你留下的独一无二的声音,即使只有一小段。
春天里,四月的阳光在6毫米厚的玻璃中折射反射,照在脸上,我听见了那个四月里,你所有的气息。随着《西厢》,后弦的婉转歌调在阳光中倾泻。我看见乐符像精灵一般,在手机的屏幕上跳跃,旋转,送来你的问候。你是个有古典美的女孩,就像《西厢》里那个令秀才十八岁踟躇西厢的女子,像公主的笑容即使在缤纷樱花中也显得那么美丽。
夏天里,用6毫米的玻璃把自己禁锢在这个六乘四的空间里,用音符在雪白的墙上涂鸦,我知道踩着嘻哈鼓点上篮的科比不会比淑女般的你逼真的,因为你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我不知道樱花草是何物,我只是觉得《樱花草》的旋律足够可以让我在这夏天里放松,让我有平静的心情写下,属于我的你独特的记忆。我用轻快的调子串联起夕阳下,脚丫子荡起的圈圈涟漪,映着光辉,一闪一闪,像歌曲的鼓点,轻轻的,敲击,让人安心的睡下,忘却这个世界的无尽的蝉声。
还是那个夏天,你的彩铃让我知道了《老人与海》,也许这不是一首流行的歌。我对《老人与海》的了解也仅限于海明威塑造的那个硬汉,被风吹日晒,老人在海中孤独的捕鲸。那种寂寞在这首歌中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倒是风,一阵阵的海风,在记忆里掀起一阵阵柔软的浪,在沙滩上轻轻的拍打,退去,拾起留下的贝壳,我听见了你的呼唤,就好象你接起电话时那声轻轻的喂柔软的让我失去了重心,迷失在海滩。
那首歌据说是美籍的越南人唱的《you we re my everything》,苍凉的男声说唱,加上背景中女生那带有淡淡的忧伤嗓音,让在车中看着窗外景物飞逝的我莫名的感觉到有些寂寞。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忧伤的女孩,因为你的笑容,淡淡的,泄露了你所有的秘密。我也曾想过,我是歌曲中的那个男子失去了恋人,生活毫无头绪,用这样发自肺腑的说唱,静静的述说心中无尽的愁,而你则是那个带着忧伤嗓音的女生,为我吟唱,曲终,人散。我一直把这当成臆想,但这也许可能在某天悄然发生,而你也会成为那个女子,与我擦肩,左臂丝丝的寒意告诉我,那是你的气息。
那次和你通话,随手点击的音乐让我记住了那段时光。莲恩玛琳《the way we are》。你从听筒中静静的听,说了句,很好听。从此我疯狂的听,一遍遍的,我试图寻找出你说出好听时的那几个音符,然后存入心底,成为化石。我对你的迷恋我只能在你驻留过的地方静静感受,想像,当时的你和现在的我在时光意外转换后遇见,用一种毫不掩饰的惊讶来问候彼此。
虽然未曾听过你哼过调,唱过歌。但你让我用一种独特的方式音乐,记住了你。一首首孤独的歌,串联起和你的记忆,刻在唱片上,放在陈旧的唱片机上,带着岁月的沙沙声从喇叭中流淌开来。你会喜欢这歌声中的记忆吗?我泡了杯茶,在摇椅上又开始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