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像是一场盛大的祭祀,寂静与期盼里开始,荒凉绝望中结束。开始和结束都是以无声的姿势进行,然而所经历和感受却是两种姿态。我一直在想,我的青春,我的十八岁,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又会以什么样结束?我像所有迷茫的流浪者一样,一直在漂泊,一直在回忆,不知在哪里停留,哪里又是尽头。
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整个冬季,春天终于在我的期盼中来临。青春也渐渐走向了死亡,没有任何的祭奠和哀悼,离开的没有一丝痕迹。我开始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春天变得迷茫,以至于绝望。傍晚,夕阳把天空映的火红,倾斜的余光透过窗帘洒在脸上,双眼绯红,爬在桌子上莫明的哭了好久。
在这个年纪,忧郁是青春的代言,但,年华落寂、爱你与寂寞无关。在哭过、笑过、痛过之后,更明白了幸福的味道。
我们认识或者说陌生,这个春天的来临,就如整个世界的落日黄昏。流浪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你不经意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岁月像风一样-,往前吹的时候带来你的气息-,多少年后回幕当年的我才知道、那年我十八。
他们说,我是一个念旧的孩子,时常看一张相片听一首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我说着不在乎的东西,究竟牵伴着我多少的心情,没有人能明白我的哭泣,亦如不懂我的微笑。
一直都习惯着去做个安静的孩子,一个人微笑,哭泣,睡觉,失落,时光总是漫长的,那些相视无言的日子,我用所有的沉默去弥补那一段时间的空白。然而,某一天、某个地点,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说:瞳瞳,你离死亡的期限只剩一天了。我开始变得惊惶、无措,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无力的张望,回头的瞬间似乎错过了某些东西,例如某个人,某张笑脸,看见的总是匆匆的脚步和模糊不清的背影。
时光如沙漏一般从指尖缓缓流逝,那些泛着腐烂气息的回忆,飘荡在这个春日的傍晚。我尝试着遗忘,或者说一直都在遗忘,把那些发生过的和未发生的事情都格式化在记忆之外的时间。记忆的青春,青涩的爱情,迷离的亲情和那残缺的友情。我努力收集那些温暖的画面,用幸福的的词语去贯通十八岁的季节。一切仿佛都是徒劳,那些闪耀着冰冷光芒的画面,像冰冷的枷锁,缠绕着我整个青春的梦境。伤感日志
风轻柔的扑来-,听着舒心的音乐-想起另一个城市的你-。以此来把你铭记-,在身边最安静的时刻-。记住你的脸宠-,把你画在心至此我的旅途-,多了一份独特的情怀-只因为有你-在物是人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的你。窗外一片迷茫的灰色,隔三差五的驶过几辆汽车,记忆再度被拾起,我的影子错鄂在这里。而这一刻,是谁用无以复加的青春年华等待你。
高二:蕊落
小学的时候,老师说,小河奔腾不息,我们要像小河一样奋进坚强。初中的时候,看见一篇文章,那里面的小河漂着少女的红丝带,我想,小河应该就像我们现在那绵延的愁丝。可是当我置身这个远离二氧化碳远离喧嚣和世俗的地方,踩着松软的土地,听着汩汩泉流,竟找到了内心的平静,悟到了小河的真谛。
可能是因为知识的增加,可能是越发感性的心,可能是昨晚那枪林弹雨的争吵,也可能是如今的清静。猛然想起地理老师一句句的重申:河流周围会发育出肥沃的土壤,因为它有充足的水源和肥沃的土壤,往往会形成农田和城市如长江、黄河如长江黄河,如母亲。我不禁又想起昨晚母亲被我推倒在地的表情和她的哭声。可我已全然忘却昨晚吵架的缘由。无非是学习,生活中的一些鸡毛蒜皮。可她很在意,她很想问我,很想让我给她一个好的解释,可我轻轻将她一推,她倒在地痛哭。而我默然。更是惊诧。
印象中,她不会哭。她应该是个在讲台扬起粉尘的女强人,她应该是个举着锅铲拿起拖把的女超人,她应该是个不畏困难永远笑对的乐天派,她应该是个好强对我严厉要求唾沫横飞的虎妈。可在那一刻,我发现我不了解她。从那一刻开始,我发现她依赖我,她敏感脆弱,她希望我能对她多解释,能与她坦诚相待。她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女人。生活中的艰辛让她变得粗犷大大咧咧,可是她用她那深入骨髓的贴心关爱和她默默的支持和理解,和她那颗敏感的心那双盈满泪珠的眼眶那一声声柔弱的声音告诉我,她爱我。以她的方式。
她就是河呵,河看似严厉坚挺地流着,可她用她的饱满的深情和精力默默灌溉我这片硬土,去支持我在台上的激烈辩论和火热演讲,她用她的内心去体贴我,把我打造得松软肥沃。河不会哭,河会吸收别人的泪水,她也是。她用大大咧咧的表象来吸收我的泪水,天可知,她那颗玻璃心是有多痛,她的愁丝是有多长多浓。而我,多愿跟她解释一句都不肯。而她,曾经严厉但又不厌其烦地跟我解释过几次我问过的奇奇怪怪的问题。
高中,在这里,我爱上自然,真正明白河。也相信有能力去珍惜生活中那个如河一般的弱女人。要是有一天她要枯竭了,我要亲口告诉她:谢谢你用自己的方式哺育了肥沃的我。
指导教师张勤
高二:朱宁婕
男孩女孩,来自不同的世界,就像两条不平行不重合的水平线,生命中只有一个交点。当他们渐渐靠近的时候,也是他们渐渐远离的时候。题记
就在这个十字路口,又看到她了。她穿着红色上衣和黑色运动裤,头上梳起了半个小辫子,连个有颜色的发夹也没有,她永远穿得那么简单。我们迎头碰见,她抬起头来看是我,似乎很想笑一下,但,始终没有。她的眼光只在我脸上停了一秒钟,而且,脸色凝重,脸上的肌肉像是僵死了似的。然后,我们擦肩而过。她怎么了,生病了还是考砸了?哦!惨了,想这些干什么?可还是要去想,乱成麻的记忆迅速组织成许多画面
第一次看见她是在暑假班里。当时她头发很短,爱穿马裤,相貌平平,却没有那些漂亮女孩子的脂粉味。我们这个班人还挺多,二十左右。座位排列方式也很特别,前面全是女的,后面全是男的。她坐在较后面,离男生近,离我也挺近。
夏天温度那么高,就算有空调吹着也丝毫减不去身上那股热气,汗仍然流着。英语课无疑是最最无聊的一节。前面的女生一个个奋笔疾书,不愿放过一点漏洞;后面的男生一大片昏昏欲睡,早去了梦乡与周公畅谈。我也是听得一塌糊涂,然后听到她问她同桌:讲到哪了?一节课不知要问多少次,有时她同桌不烦我都要烦了,她每问一次,就像时间老人提醒我一下:喂,小子,认真听。然后,每节英语课下课后总会由衷地叹上一句:总算完了!
读暑假班不过是父母的安排,做子女的永远只有服从。女孩子乖些,因此用功,前面几个女中豪杰一个比一个拼命,分数一个比一个高。无聊!而她是不怎样,大概也没怎么用心,但怎样都比我们男生要好,尽管我分数高出她一大截。
我并不注意她,只隐隐偶尔几次听到她与她同桌谈及后座众男生,大概是夸我们帅,冷不防地又往后看了一眼。我笑笑,她很快又转过头去了,她有没有脸红,我没看到,有点遗憾。
夏天的太阳毒,她家大概很远,脸被晒得很黑,黑中却透着血红色,看起来很健康,也很活泼,也很,也很可爱,至少我觉得吧!
再次看见是在学校里了,我从楼梯口下来,她正穿过走廊和她的同学。我回头冲她一笑。她也笑了笑,有点假装客套问起了近况。这时她的脸已失去了血色,蜡黄蜡黄的,皮肤很干,没有营养,还发起了痘痘,虽然在笑,彼此都在自谦,可我确定,她不快乐。
之后,每次碰见我们都互相笑一下,却从来没叫过对方名字,也许,这该够了。她似乎没回经过那条走廊都会往楼梯口看一眼,然后匆匆路过。我那几个兄弟调侃着:我看那个女孩肯定喜欢你,老往楼梯口瞧。说这句话是在晚自修之后,人潮流动,在黑夜中我似乎的确看到了寻找我的目光,那光闪了一下就消失在黑色中。再之后,少见她往楼梯口望了,是感觉还是兄弟告诉我的,我不知道。
后来我自己都有了这种习惯,倚在门口的栏杆上看看西边的人来人往。却很少看见,看见了也不会打招呼。心里老是会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男孩女孩,来自不同的世界,就像两条不平行不重合的水平线,生命中只有一个交点。当他们渐渐靠近的时候,也是他们渐渐远离的时候。
我们隔得太远,我在二楼最东边,他在一楼最西边,那个没有太阳的地方,似乎把人都变冷了。
那次,我去打水,拎了两只热水瓶,一只是我的,一只是我那个她的。开水房里,我看见了她,就想礼貌微笑一下。不只是故意还是偶然,她老是把头撇向一边,背对着我的一边,我捕捉不到她的目光,就在她想移动一下,头略向我偏时我特地咳嗽一声,然后一笑,她也一笑。这很明显,明显是敷衍!我也没再问。再再之后,我们很少笑了。有几次是她故意躲着,有几次是我故意躲着,数不清谁躲谁的次数多了。偶尔笑一笑,也偶尔她神色冷淡地走过,没有任何表情。
最近也是最有意思的一次对视是在充饭卡的时候。我和我那几个哥们儿插队进去,惹得后面的人都叫了起来,尤其是女生。我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望了好几次才看见她在我后面。她正抬头半瞪着我,眼里含着怒气,似笑非笑地半瞪着我。我也似笑非笑的回应。她没说话,然后把脸撇到一边,然后插到队伍的最前面,充好饭卡就走了,我以为她会回头再瞪我一眼,然而没有。
就在这天的第二天就是期中考,很不辛运,我被抓了!考试作弊。不知道她有没有知道?难道是知道,不然刚才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回去的心情很不错,只是又看到她了。她坐在公交车上,头靠着窗,似乎很累;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那眉间有着淡淡的愁绪,他老是这样哀愁着。我也很奇怪,车来的这样快,我只是匆匆地望她一眼,却看得如此清楚。
不管怎样,我们始终是过路人,但是,你一定要快乐起来。因为你是我曾想过的那个女孩。
高二:绝尘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