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将那些桀骜不驯的日子,一点一滴用文字记录下来。只是,每当笔尖碰触纸张我便无从下手。或许,我应该试着用另一种方式纪念那些日子。
那些日子是大人眼中坏孩子的生活,老师眼中坏学生的表现。却是我心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之所以想用文字记录下来,是因为我怕我会将它遗忘。
不想遗忘,所以需要记录。旅途中习惯用相机记录每一片风景,难过或是开心习惯用文字记录每一份心情。
可是,照片终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泛黄发旧。文字也终将被时间销蚀的苍白无劲。而内心最深处的记忆永远会是那般鲜活。我虽然明白,但也依然执着的记录。像个忠实的信徒虔诚的求神拜佛。自欺欺人。
因为想念,所以怀旧。比起那些色彩鲜艳的彩色照片,我更热衷于那些简单的灰与白。充溢着岁月的印痕。
岁月在流逝,我停滞不肯前行。终究换是被岁月的潮流带走。岁月是个蛮横霸道的无赖,总是自作多情的将一切带离。无论你愿意与否。
怀念是酿酒,它将原本平淡无奇的记忆酝酿的芬芳四起。怀念是借酒浇愁,兀自品尝时光酝酿的记忆。沉醉其中。
万物有时,离别有时。相爱有时,花开花落。有自己的时钟。鸟兽虫鱼,也有感应时间的功能。怀抱有时,惜别有时。如果永远不肯忘记过去,如果一直恋恋不舍,那是永远看不见晴空的。我可以往前走,却无法停止回头张望。
有时候,我总爱一个沉默地走在枯黄的落叶下,去感受那不属于我的凄楚与美丽。不用去对她们说些什么,她们需要的不是单薄而华丽的语言,而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意会。
有时候,总想要是能像鲁滨逊那样的冒险出海那就好了,那是一笔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财富。可,那只是我的空想罢了!
很多很多时候,我就像是朵没有翅膀的蒲公英,飞到那里都是迷惘,找不到出口,像个迷路的鱼儿只能用泡跑来展示自己的存在,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个一干二净。
很多很多时候,我都爱对某一种事物充满了兴趣,总想把她做得最好,可在半路青春里总是以薄翼被折断了而告终。梦想总与现实脱轨,他们对我有太多的不允许,有太多的讥诮,有太多的鄙夷,有太多的太多了。我们真是为你担心,唱歌这一行,你能行么?搞不好别老是天马行空,你知道当演员需要什么吗?就凭你这样想混出个人样吗?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别老是看那么多的课外书,不然,我保证你考不上大学
罢了,罢了。这就是生活,不管你愿不愿意去接受它。黑白的界线里,什么都有,唯没有真实。我们都爱对别人说自己过得好,过得真好,过得非常好。可是啊,在那灰亮的眼眸下,闪烁的却是悲凉的气息。呵呵,到头来,还是自己欺骗了自己。
罢了,罢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可我还是会留个空位给她,甚至把她摆在最耀眼的地方。青春什么都好,美丽、透明,只是这个夏末太炎热,容不下,清荷的盛开。
看过飞鸟横掠温柔的星际,我会留连地看个不停,多想,假如,我有一双翅膀,我一定可以飞得更高,更美丽,更精彩。可惜,我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排练也没有想好。
看过夜里盛开寂寞的花朵,我会想自己是否是属于寂寞一抹的风景。谁都说我是开朗的,谁都说我是快乐的,谁都说我的生活是惬意的,谁都说,总是有太多的谁都说披上我那孤独的肩头。如果,记忆选择遗忘,我一定会说自己过得真的真的很好。
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去遥想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时,青春的洁白处早已裂开了一条破碎的伤口,在扉页上现出疼痛。
站在窗口看到春天是可悲的,可我就是这样的度过了那寂然的六年,或许,会是漫长的八年,甚至是在喧闹的街灯,依然是独自一个人的行走,在落日飞过的树梢,依然是游子的怅殇,在粲然的星际下,依然是一个单薄而孤落的身影。
站在世界的尽头看到的冬末是苍白的,可那是年少的我的疤痕,褪不去,散不开。
忘记了,自己是从何时没有抗体的了;忘记了,自己的梦想飞上天空,有好多抓不住的七色彩虹。那年夏天,疼痛依旧,只是换了个季节。
说不出,对想念的再见;说不出,对悲伤的割舍;说不出,对远行的畅想那个季节失踪在茫茫的西江月中。
说不出,年少有多少忧伤;说不出,年少有多少贪婪;说不出,年少有多少寂寥;说不出,年少有太多的说不出等待我去疼痛。
还记得,茉莉花开出的墨吏,却忘了迷恋那柔幼的味道;还记得,昨天的裙摆在月灵下打了个风干的圈圈,却忘了那明媚的光线;还记得,荒芜中盛夏的花瓣,却忘了那是怎样的彼岸花。
十五岁的天空,固是干净,却是迷惘,抓不住掠过清澈的眸的氤氲。
十六岁的纯白,依旧清凉,却是阴霾,握不住飞过心悸的纱的涟漪。
原来,我们的喜欢,只不过是年龄的记号,久了就会散去。
原来,我们的疼痛,亦缘于天真的创伤。
请永远也别说再见的雨季为我停留下旅途。
请永远也别说再见的星际为我绵缠下迂阔。
墨水能写字,能画画,我们都离不开。可你喝过墨水吗?你知道墨水是什么滋味吗?
我喝过一次。五岁那年,我常听叔叔阿姨跟我讲:长大了上大学,能当大官,能坐小汽车。我便牢牢记在心里。有一天,我听邻居张阿姨和妈妈说:楼上小明考上大学了。张阿姨说:是啊,那孩子喝了不少墨水,学问深。
我似乎明白,墨水喝多了就能上大学,当大官,坐小汽车。我便找来爸爸的墨水瓶,看了看,里边不少,怕弄错了,就拿着去问妈妈:这是墨水吗?是。你这孩子,快放下,别弄脏了衣服。妈妈拿过去放在了书架上。等妈妈一走,我就爬上床,上了桌子,把墨水瓶拿下来,慢慢的拧开盖,先用手沾了点,一看是蓝色的,用舌头舔舔,也没有什么味。我便抓起墨水瓶,嘴一张,头一仰,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我觉得嘴里有些酸、咸,也说不准是什么味道。我赶忙跑到妈妈跟前说:妈妈,我是大学生了,能坐小汽车吗?妈妈一看,我满嘴是墨水,就问:小博,你嘴是咋弄的?我喝了一瓶墨水,学问深了,能不能赶上小明哥哥?妈妈一听抱起我就往外跑。这时我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直想吐,后来就不知道是怎么了,等我醒来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这件事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想起小时候幼稚的我,想起那又酸又咸的墨水味,那件事就会历历在目,因为它给我上了一堂难忘的课。
高二:傲娇女王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