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其实可以用一句话带过:空气中水汽饱和凝结降水。
这是我曾经用来自嘲的话:不就是这样简单的自然现象,哪来这么多诗情画意。现在在平静下来了,仔细想来却并不是这么简单。
我还记得爸爸曾经对我讲他和雨的故事。小时家里穷,他常要帮着家里干活。小孩子能做什么呢?无非是在田里拔草一类的活。但这也并不简单,常常在烈日下弯着腰就是几个小时,还有蚊虫叮咬。爸爸是不敢违抗家长的命令的。有一次下大雨,于是他被告赦。从此爸爸天天盼着下雨。每到下雨的时候,他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兴奋而专心地谛听窗外的雨声。后来,这雨声就永久地存放在了爸爸记忆的匣子里。爸爸说:我喜欢下雨天,不是因为我浪漫。。。现在每次听到雨声,我都会自然的放下手头的工作,让自己小憩一会,感受那份特殊的幸福。
有人说下雨天令人伤感,但因人而异。在学校里我深有体触,那是一种怎样的相异的氛围。同学们各人拿着一把湿漉漉的雨伞自豪地走进教室,不去在乎自己淋湿了的裤脚和身体;有的甚至雨伞也不带,在教室窗外的廊前伸出双手淋雨;由于下雨,体育老师要求同学们在风雨操场活动,但仍然有不少人冒着雨绕着操场奔跑。
铃响放学。人群里有人说:怎么办,我没有伞!于是更多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就没有,淋雨去,才爽快哩!我站在他们中间,热情自然也迸发了出来,也想想他们说的那样,在大雨中畅快地舒展自己的身躯。
一个周五正是雨天。傍晚,在放学的路上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人群骚乱起来。当我找到一个避雨之处时,衣裤已湿透。雨没有停的意思,我便在雨帘中穿梭起来,任凭大雨将我冲洗。踏进了温暖的家,才感到我皮肤的冰冷。妈妈赶忙拿来衣服给我换上,我看着妈妈慈爱的脸,不禁脱口:原来不是家里温暖,是因为妈妈的爱啊。她幸福地笑了。
我横躺在床上。我感到那样的舒适。窗户未关紧,被夹着雨点的风刮得发出哗哗的响声,不时有风吹来。我向灯管伸出我的双手,让它照亮我洁净的指甲;我抚摩着我光洁的身体:哦,此刻你还有什么秘密呢?这一切都是风雨的洗礼。
我想起了纪伯伦的诗。
大地喜欢接触你们的赤脚
风儿喜欢戏拂你们的长发
用皮肤去迎接太阳和风。
我想我明白了。这一切的激情,一切的美好一切的感情都源于人类本性对自然的热爱。这正如我们踏过铺满落叶的林荫大道油生的诗意,我们躺在草原上望着澈蓝的天空时与自然相融的旷达意境。
雨轻轻飘在风里,淡淡的,凉凉的。
它落在尘里,无声无息,默默的奉献着自己,滋润了别人;它落在沾满灰尘的树叶上,为他洗去风尘,还他一抹翠绿,不求回报;它落在田野间某一棵不知名的小花上,给予他一丝清凉,给了他所需的水源,却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每次看到下雨,心里都会想起老师那张慈祥的面孔还有妈妈那温和的笑靥的脸,心里总是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老师,有人说他是辛勤的园丁,哺育了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我觉得不太妥当。有人说他是那黑暗里的蜡烛,照亮了我们,却燃烧了自己,我又觉得太过虚华。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认为老师就像那风中的雨珠,默默无闻的奉献自己的一切,却不肯留名。
妈妈,有人说这是世上最美的名词,因为每个人一出生,首先喊的,就是---妈妈。妈妈是人生里的第一个导师,她会用世上最美的笑容包容你所有的过失,就像雨水一样。
这两个名词,都是世上最美的词语,也是最伟大的词语。
雨轻轻飘在风里,默默的,淡淡的。
初二:李玉
路上下着暴雨,我和父亲躲在一栋大厦外,车送去维修,现在我们只好在大厦下等待出租车的到来。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雨,更加肆虐,狂风卷着暴雨,如洪水狂泻而出,突然又如断线风筝骤落洛,雨水飞溅,不断奏乐出劈劈啪啪无数鞭子鞭抽马的阴惨声,惊天动地。路上早已没有行人,狂猛的风,劲力的与摧残着树,树叶随风飞舞,却被硕大的雨珠无情地击倒在地。水,已漫湿鞋子。
车,终于来了。一个依稀可见面貌的抽着烟的小伙子,眼神空洞,缓缓地按下了副驾驶室的车窗,用手抖抖烟斗,冷冷地说:去哪?父亲出于礼貌,把头俯到与车窗水平的位置,用极和蔼极好听的声音抑扬顿挫地说:师傅好!我们要去xx,请问多少钱?一百一种不容还价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什么,坐地起价,平日去那里只要三十元,你也太黑吧!我插着嘴,对司机这种近乎抢劫的行为忿忿不平。现在雨这么大,路上是没有车子的,爱坐不坐,不坐拉倒。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我气不打一处来,亮亮手中拳头,快要歇斯底里。父亲瞪了我一眼,紧紧握住我的手,赔罪到:小孩子不懂事,你们雨天还要出来干活,也不容易。父亲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
上车了,这个小伙子爱理不理,我问他是哪里人,他惜字如金,只是吐出两个字:山东。我见他如此冷淡,就憋着气,他完全没有出租车司机那种健谈,风趣,和蔼,敬业的性格。没想到一场大雨把人的丑恶全都冲洗出来,暴露无遗,一场骤雨在司机和我们之间隔起来了一条天河。
突然,车颠簸了一下,一个轮子陷入井盖之中,司机使命踩着油门,可是轮子在原地打滑着出不来。司机显然是火急了,满嘴不堪入耳的脏话,我在后驾驶室从镜子窥见,心中暗暗偷笑,谁叫他这么嚣张,活该!父亲对小伙子说:你别急,我和我小孩在后面推车,你在前面踩着油门。"说完,打开了车门,冲进了风雨之中。无奈,我也只好打开车门一起去推车。
一二三,父亲嘶喊着响亮的口号,卖力地推车。我看见滴滴豆大汗珠夹杂着雨水从父亲的脸颊做加速运动快速滑过,他条条青筋暴起,雨水冲刷着我俩的身躯。车,总算脱离井盖了。
到了目的地,我和父亲下了车,司机叫住我们,他的眼睛变得明亮了,有些慌乱地从钱包里拿出七十元,充满抱歉的口吻说:钱找回给你们。我和父亲先是一愣,随之又不约而同地笑了,司机也笑了,像野菊一般。一场大雨滋润了一颗心灵,洗涤了他那污秽的心。
初三:张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