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你背着书包飞越航空线,陌生的城市也渐渐来过了好几遍,当时间将初出茅庐的不安洗炼,你仍拥着纯粹的梦想。舞台、奖杯、记录荣耀的胶卷。
这一年,因为你,周围的人都说我长大许多。称呼人开始有礼貌,给长辈递东西慢慢的开始用双手。终于在拒绝男生时开始不再是随便把东西往垃圾箱里一扔,而是开始勉强的笑着说对不起,再往后来就发展成理直气壮的说校规第十条,禁止谈恋爱了。也会在某一天的某一节课上,偶尔跑神想到你,再猛的摇头把你从脑海里赶出去。后来备战中考的那段时间很紧,每天要计算着留多少时间来想你。好在现在都熬过去了,再有三年,或许我就能见你一面了,现在努力的每一天都像是为你我的私奔做准备。
这一年,看你的肩膀渐宽像极了大人的模样,谈吐自如有了成年人的器量,一天比一天成长,学会了男子汉的担当。喜欢你的心情,就是想看你展开坚硬的翅膀,自由翱翔,去最高最远的地方,把天地作疆场。
这一年,很庆幸在正确的时间遇见梦想,和注定的你并肩去闯,没有孤注一掷的悲壮,也不带怀才不遇的酸凉,谁说奋斗就该配一张辛酸面庞?要笑要跑要向上,希望可以把丰盛时光活成灿烂篇章。我们的心里藏一个太阳。
这一年,你拿了大大小小的奖项。手中的奖杯证明精彩,可你仍恭敬求索未来。台下的欢呼声势似海,可你却从未自负满怀。带着永远干净的眼睛和不冷却的热爱,飞向梦的这条路落到心里仍旧纯白。
这一年,清晨的琅琅书声是梦的背景音,午后的阳光洒在明明灭灭的小径,谁都曾在课间趴在桌上补昨晚被占用的睡意。我爱校服妆点起的每一个四季。遗憾的是为什么给我讲题帮我接开水的学长不是你?
这一年,十几岁的梦,色彩斑斓似刚从万物中长出般鲜艳,。十几岁的风,吹起尘埃也可演一出扣人心弦的默片。
还来不及细细整理,又走过了一个四季,冬天的雪花春天的雨,追着光阴长大的你。好在笑容不改情谊不弃,我也用不变的心情串起回忆。这一本青春札记,笔锋飞扬不书别离,字里行间都是朝夕。
初三:小螃蟹
在网上偶尔看到一句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是那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如电流般迅速蔓延至我全身。一句刻在我骨子里,却早已蒙上了厚厚的话。在我那年颓废堕落并无可救药时,她对我说过。
那一年,我开始留长发。
每晚晚自习后都会和一帮兄弟流转夜摊顺便灌自己个酩酊大醉,然后第二天早上烂醉如泥地从床上爬起顶着日上三竿的艳阳醉醺醺地往学校赶但在这之前,我一直很乖,从不留长发,从不混夜市,也从不喝酒。她出事了。
初中三年,我们从初一开始,一起交往了两年,却在初三一个很平常的放学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一辆大车撞飞起,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在空中无力地舞动着残肢,最后凄惨落地。那一霎,我的世界突然塌了下来。大片大片的绝望一涌而至,吞噬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从这以后我开始变得沉默,学习一落千丈。闭上眼,睁开眼,脑中会突然浮现起她撒娇时的模样。又是我的精神会突然恍惚:当我上课快睡着时,有人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掐我;当我课堂笔记没抄,会有人拿走,第二天一翻开,密密麻麻的眉清目秀;当我打篮球大汗淋漓时,有人会伸手递给我一瓶水。
从她离开这个世界的第四天起,我也彻底地变了一个模样。
初三:十月之雪
心悸,燎原。
信与否,一念。
掌心牵着的仍是挚交的你,世事年年,愿原是如年。集腋成裘,聚沙成塔。几秒钟虽然不长,却构成永恒长河中的伟大时代。
可与否,你学会了一念,使我信,不去曾想那似讹兽的话语。
幼年,我长遭受种种病痛,甚至差点离去,去见了窫窳。
是与你的偶遇,变了尘世中的我。
你爱翻阅杂书,骗我性子里就爱凑趣。
悄悄靠近,轻轻问你这是什么?常年与疼相伴,早已忘却如何去和陌生髫儿相交。
你禁也不怕,那还患着病的我。伸出双手,邀我去你家做客,你见我兴趣,长时盯着书瞧,你不露痕迹。
那还是一本八成新的书,却早已染有数遍的余香浇灌。
你我不识,我呆呆地愿坐在在那阳光照耀的角落,细数光线。
你只是笑笑,我也知你对我不可能有恶意。
你拾起摆在桌边的一水果,递我,告诉我:甜,尝尝吧!我略带怀疑神情。你声音的甜,却早已化开我心中的暗礁。
陪我一起,呆在那里,与我聊了起来。
你也住着吗,在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你的父母呢,为什么当时你的身边没有?
一句句话语都那么质朴,我竟不知如何开口,没有答复你的任一问题。
你用一只还小巧却可爱的铅笔写下你的姓名,我也照样。
直到有夕阳西下,我匆匆告别,你却没有忘记我当时的表情,送了我那本书。
这似一件小事,却是心爱之物相送,与一尚未相熟之女。已然足够。而你,如今,也是我的绯绯为我解忧。
信与否,一念。
足矣。
不需言语,只需心与心,目与目。相知。不多言,已然明白。
那一刻,是最美好的时刻在我心里。
初三:玉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