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点。
我把疲惫的身体挪回了卧室。
乱糟糟的书桌,一叠稿纸,一只笔,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坚信午夜是我最美好的时光,新一天的开始总能让我文思泉涌,下笔成章。
但是,你来了。
就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你张牙舞爪地来了。你战胜过百兽之王的狮子,今天,你要来向万兽之王人来挑战了。你妄想要刷新蚊族挑战史。我看见了你那不可一世的眼神,那瞪绿了的眼睛。你毫不相信面前这个两手两脚的直立型动物能比得上浑身长毛的雄狮。你在鄙视我,你居然敢鄙视我。
你开始试探我,就像那只傻瓜老虎不知道驴是什么东东的谨慎,可我不是驴,我想。我不再理你。你见我放松了警惕,你悄悄地来到我的手臂,留下了光荣战斗的痕迹。可恶!我心中的战火被你激起,我玉手一挥,给了你一巴掌但你躲开了。你在欢呼雀跃,如无头般乱装,因为你知道这里没有蜘蛛网,你不会重演祖先的悲剧。
我讨厌你吹着喇叭,唱着凯歌的样子。我不喜欢喇叭,那东西太刺耳。你分明是在像我示威。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人与狮子到底有什么不同。
在我追着你在卧室理兜了七七四十九圈后,我彻底晕菜。你的喇叭声更加狂妄,因为我已经被你折磨得五体投地。你为你的胜利而自豪,我为我的失误而愤怒。
我承认,你是你的家族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你拥有充沛的精力,你的到来必定经过艰苦的训练,你的体魄在你的家族中相当于人族的泰森。我虽比你大上千万倍,但在人族中,我只是一名弱女子,这一切都令我有过之无不及。
怎么?你想走了?你不过赢了一局,你就想开溜了?你意志倒真坚定,没犯你祖宗当年过分骄傲的毛病。但是,让我万分遗憾地告诉你:房门被我关上了。今天,让我们大战300会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因为我不可能亡)
你紧张了?你害怕了?哈哈哈哈,真可笑。或许你看到了我的嘲笑,你很快镇定下来,骄傲的神色再次浮现,你用挑衅的眼光说:我,不必出去;你,能养活我。
死倒临头还这么眼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啪、啪、啪十八声脆响,一套完整的降蚊十八掌施展完毕。小样,最后还不是挂了?我得意地想,尽管我没发现你的尸体。
10分钟后,喇叭再次响起。我听出来了,这不是胜利的凯歌,而是冲锋的号角。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躲过了一次,就绝不会有第二次!我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疾!天琊神剑豁然出鞘,剑气照亮了整个卧室。霎时,凄风惨雨大作,我杀气腾腾,使出了那招青云必杀技神剑御雷真决: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一剑引之!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动容,你哀哉一声呜呼在电光火石下,其战役惨烈无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等等,怎么神游了?这里不是《诛仙》,我也不是陆雪琪,这里是现实。哦,是现实不对,现实怎么了,没有了剑我也一样能够至你于死地!我没工夫再与你纠缠,我挥舞着新世纪高科技武器电蚊拍向你攻去。你见我来势汹汹,吓得两翅发软,企图逃跑。可惜啊可惜,你也太小看我了。这次,我亲眼看着你尘埃落定。
然后,我睡了。甩一甩长发,不带走身后的那具遗尸。
吻是什么?仅仅是亲情和友谊吗?吻是什么?仅仅是一种交往的礼仪吗?
8月10日上午,北京奥运会女子10米气手枪决赛开始了。场上的选手个个专心致志地打着每一枪,力争打出自己的水平。而场边的观众则尽量保持安静,眼睛紧盯着枪靶,当运动员打出好成绩时才不停地叫好。经过激烈的角逐,中国选手郭文珺获得了冠军,而位列第二、第三的分别是来自俄罗斯和来自格鲁吉亚的选手。
颁奖仪式过后,俄罗斯选手与格鲁吉亚选手相吻了一下,而中国选手郭文珺似乎被冷落在一旁。两位外国选手的举动看似平常,却引起了许多媒体记者的注意。看到这里我非常纳闷儿。
后来,看了新闻我才知道,当时俄罗斯与格鲁吉亚正在战火硝烟之中,并且已经交战多日了,他们并没有休战。而面对这样的局势,两国的运动员能抛开战争,专心致志地参加比赛,已经是值得赞赏了,赛后,她们能够以亲吻的方式相互表示友好、祝愿,更是让人感动、敬佩。
其实,奥运会的比赛本来就是一场战争,只不过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一个战场上,输赢并不重要,因为每一个运动员都是胜利者。而在我看来,俄罗斯与格鲁吉亚的那两位射击运动员不仅是胜利者,还是伟大的和平使者。她们用轻轻的吻谴责了俄罗斯与格鲁吉亚政府的野蛮行为,她们用轻轻的吻勇敢地对可怕的战争作出反抗。
哗哗雨下瓢泼大,乌瓦青石自惆怅。
可知幼时曾相识,大来复见剩梦花。
今日起,吾为小学生矣。自此步入劳苦学习邪?吾问佛。佛曰:劳汝筋骨,苦汝心志,善也。吾诺之曰:定不负天!
数日后,吾复至佛前,曰:吾恐不得成事哉。屡遭师责骂。佛问:为何?曰:只因吾于课中声不洪亮。佛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汝愿为君子否?吾思之,点头曰:吾知了。
吾成绩愈好,此后两年无事。忽一日又登雅殿,吾问:知识固多,何以学尽?吾欲速成矣。佛曰: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可知勤之重乎?吾若有所思。
又一年,吾于班干部竞选后见佛曰:吾欲为班长,岂料败北。人道吾不足,吾觉心痛。佛曰:人告知以有过,则喜。改之则可。汝意何?曰:是也。
来年吾为班长之时,众皆归顺,独有二三人不服。吾寻佛,曰:吾能善者皆已善之,如何不使其人厌吾哉?佛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再顽固者亦可以情感化。吾得言而退。
光阴似水,白驹过隙。吾再往见佛时,乃两年后。吾曰:今虽得毕业,奈何六年情谊自此没入尘埃。一别难相逢矣。佛曰:休叹,休叹。曰:如何不叹?如手足兄弟拆散之。心绞痛也。佛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分分离离乃随缘而定。心中仍伤痛,奈何?不可执着。吾不语。佛复开口:情不灭则人复在。汝心中想念,其则伴汝左右,何悲伤之有?吾抬头,曰:吾真愚也。遂离去。
夏季过,吾告知佛曰:吾班中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吾自以若路旁杂草,渐觉烦忧哉。佛曰:三人行必有汝师,汝可择善而从。且凡人皆有人所不及之处,勿忧;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汝忘孔明之诫邪?曰:不曾忘。诸葛乃吾最敬之人。吾当效其法。佛微笑。
初中一年已过,吾心有所惑,问佛曰:吾是否为无情无意之人?佛奇:怎讲?曰:喜新厌旧。与新同学交好,于老同学相忘。汝心中尚有旧人否?自然。则忘从何来?此情不必轰轰烈烈、感动天地,不弃即可;新交不必畏畏缩缩、思前想后,有诚即可。旧人可知吾心否?道我负其若何?不解者非真友。真若如此?自斟酌。吾返。
百日后复至。吾曰:离别之久竟使人相陌邪?佛曰:此必然。吾惊,曰:岂不残忍?非也,人之常情也。吾不解。佛曰:常于身边者,熟耳,故生情。若非情实甚深,离别久后复见必生隔阂,对彼此变化有难接受。此证汝尚未获真情矣。吾叹息,言红尘之繁琐。佛笑曰:非红尘繁琐,实汝心繁琐。心为何,汝为何。言讫,吾顿悟,告辞而去。
红尘路上百回首,竹林隐处九问佛。
岁岁年年随风去,点点滴滴悟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