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知道晒也不怕晒;年轻带孩子时稍微有点怕晒,但是更多地是担心孩子被晒着;等到了中年步入四十的行列时忽然就特别怕晒了,对外界温度变化的耐受力越来越差,这才发觉身体正在老化,呵呵岁月不饶人啊!
初三:一泓清水1999
爸爸妈妈,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阵雨。背着迪迦奥特曼书包的我傻傻的说。不用担心,放学我们去接你。去上学吧。爸爸妈妈向我挥挥手笑了笑说。
做完课间操一上教学楼,就远远的可以看见。一朵带着铁青脸色的乌云,朝我们的教学楼袭来。我幻想着爸爸妈妈在教学楼的楼梯口下面,打着伞,手里拿着我的厚衣服。我一下楼就主动把我的书包接过去,问我一天在学校学习了什么?回家吃什么?家庭作业多不多?等一系列关心我的话语。叮叮叮,上课铃打了。我带着甜蜜的笑容走进了教室。我抬头看着远处的乌云,手里转着铅笔,脑子里继续想象着那个温馨的画面。不由一个人在那里痴笑,滕威,这篇课文的中心句是什么?老师走到我的课桌边敲了敲课桌说。我急忙的翻开书,到处找中心句。可是还没等我找到,老师就点了别人。我站着等待那朵乌云的袭来,恨不得那朵乌云的雷电一下把老师劈死。轰隆!一声不太响的雷声如我所愿的打响了。我偷偷的笑了一下,这一次雷阵雨我是那么的开心。
不知不觉放学了,我欣喜的抱着书包走下楼梯。四处张望我的父母,那不是,这也不是。看着一个个同学的家长都来接自己的孩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安慰自己肯定是在找我的衣服,等一会就来了。一分钟,两分钟。时间如同豌豆大的雨滴一样无情的滴落在水泥地上,弹奏出一首杂乱无章的噪音,他们没有来。灰蒙蒙的天空,看不清的雨雾。仿佛天和地又要融合为一体,原本就不清新的空气,再受到天空的挤压使人喘不过气来。烦闷的心情也加了一层失望的面孔。
我走出了教学楼,冰凉的雨滴狠狠的拍打着我的身体,透湿我的内心。不禁打了一下寒颤,脚踩踏在水中。鞋袜完全的被浸湿,顿时觉得脚是那么的沉重。每向校门迈向一步都是那么的吃力。我低着头,参杂在人群中被排挤出了校门。我是多么的与众不同,背着我的迪迦奥特曼的背包,低着头一个人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聆听着别人父母对自己子女关心的话语,是那么的刺耳是那么的熟悉。以前听父母对自己说是幸福,现在听别人说是无尽的嫉妒。幻想终是幻想,只会在别人的身上实现。我在门口站着抱着最后的希望看了看四周,我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天真和无知。他们还是没有来。我避开了人群,选择了一条很少人走的路。虽然离家是最远的一条路,但是至少没有让我嫉妒的话语和拥挤的环境。我低着头,怕自己的书被打湿了。于是把背包从背上拿下来抱在胸前。我的头紧贴着书包的上方拉链,至于自己的眼睛看不清楚前方。我凭感觉摸索着前方的道路,不自觉的越来越靠路边走。忘了附近是建筑工地,一种被某种尖锐物体刺穿的感觉缓慢的传输到中枢神经。看了看脚下,原来是被一寸长的锈铁钉戳进了脚板,我失去了知觉。只是看见鲜血不停地从的我凉鞋中流出,我狠心的将一寸长的锈钉子拔了出来。当拔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才感觉到挖心的痛。血流的更加猖狂,血流进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展现出非常美丽的血带。我一走一瘸,雨淋击打着我的头,教训我是如此的不小心。我忍不住了,疼痛和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雨不断的冲刷着的脸,看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一辆罕见的士从我的身边疾驰而过,脏水溅到我的裤脚上。我没有在乎那么多,抬头看看对我嘲笑的乌云。多么希望它快点的走,雨滴滴到我的口中,我向路边吐了一口痰。这条路是这么的漫长,我终于看见了我家的门牌。
我一进门看见的却是妈妈拿着铃铛,爸爸用手抬着他的数码相机。妈妈还在逗照相的婴儿笑,铃铛的声音让我感觉讨厌。我冷冷的丢了一句:我回来了。妈妈回头望了我一眼说:自己上去换衣服。爸爸镇定抬着相机的对妈妈急躁的说:专心照相,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我忍住了眼泪,从背景的边上挤到楼梯口。然后一瘸一跛的走上楼梯到我的房间,我扑到了柔软的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放声大哭起来。我哭的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委屈、那么的失望。好像是要把所有滴入我内心的雨,全部的哭出来。我在楼上听到雨的夹杂声中有铃铛的响声、妈妈逗婴儿的话语、闪光灯快门的声音。真是声声入耳,是那么的清晰。直到顾客和父母结账,父母才发现地板上的血迹。跟随着血迹找寻到我的房间,妈妈揭开被子关心的问:我的孩子呀,你的哪里流血了呀?我的脚不停的乱动,妈妈着急的抓住我的脚,解下我的凉鞋。爸爸马上去找来棉签来止血。疼!我乱叫道。原来是棉签上沾了酒精来消毒。爸爸分开我的注意力生气的问:你是从哪条路走的?最近的一条路没有钉子。我委屈的哭着说:我是从那条最远的路回来的。爸爸更加生气的说:有好路不走,走坏路。活该!我哭得更厉害,在床上挣扎着。爸爸对妈妈镇定的说:这不行,这么深必须去打破伤风,把他着起来。爸爸去楼下玻璃柜里去拿钱,妈妈一边安慰我一边叫我起来。我死也不起来大吼道:早些你们都去干什么了?不是说去接我么?骗人!妈妈边拉我起来边说:我们在家赚钱,忘记了。我直勾勾的望着妈妈眼睛说:钱都比你的儿子重要么?妈妈摸着我的头说:妈妈知道错了,起来。我们去打针,打完针去给你买奥特曼我很快被妈妈哄好了,很配合的起床换掉一身已经湿透的衣服。爸爸在楼下催我们快点,不然医生就下班了。妈妈扶着我下楼,爸爸把钱给我妈妈。叫我妈妈和我去,他在家里守生意。我用仇恨的眼神看了爸爸一眼,就转头被妈妈扶到医院。护士拿着长长的针头,我可怜巴巴的对妈妈说:能不能不打针?我怕。妈妈拍着我的肩说:别怕,都快比妈妈高的男子汉了。一会闭着眼睛就行了。我闭着眼睛,妈妈又用手蒙住我的眼睛。我感觉到从未有的温暖,那是妈妈怀抱的温暖。原来打针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只是有点胀有点麻。打完针后妈妈陪着我买了我梦寐以求的奥特曼,这就是这次的补偿。回到家爸爸看见了,也没有说什么。
从此以后爸妈再也没有失约过,对于那次被父母忘记的天气预报。反而让我体会到不同的爱。有时父母的爱可能会迟到,我们不要埋怨父母。试着理解父母,他们肯定是有别的事。不要和自己斗气,那样不仅会伤害自己有时还会伤害到父母。有时父母可能会做错什么,我们不要怨恨父母。试着宽容父母,他们也不想犯错,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要和父母吵架,有时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站在父母的角度思考问题。
不要因为一点小事而对自己的父母失去信任,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忘记了。而不是故意的,家人之间需要的互相尊重、互相信任、互相理解。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抓住父母的一次把柄就不停的提来提去。那是一种幼稚的表现,一种不成熟的表现。父母对你在小时候的一百零一次原谅,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你的父母、你的长辈、生你养你的人。这一次家庭的天气预报,让我学会理解父母。做父母其实并不简单,就像那些藏在黑发底下的白发一样。不肯让你看见他们为你操心、为你担心、为你痛心的时刻。从现在开始爱惜自己的父母,不说经常的捶背倒茶,起码要拿一个好的成绩来报答父母。
初三:滕威
深秋,枯黄的草地上凝结着秋的感伤,灰暗的天空看不见方向,风钻进我的衣领,钻进我的身体,寒冷,彻骨的凌寒。我呼出一口气,化为秋的泪水,双手插在口袋,走上天桥,风从我的背后吹过,仿佛带着刻薄的嘲讽,嘲笑着我的青春
宽阔的天桥上没有人,一个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路面和空荡荡的。我。好冷啊我搓搓我的双手,喃喃自语。是时候了,是时候了,看到了吗?那遥远的东方,隐隐约约的,有一丝淡红,那是日出的号角啊
在无人的天桥上,我漫无目的地漫步,耳畔传来风吹樟叶的沙沙声,不知是在鼓掌还是在唾骂。
青春,果然是卑微的我,没有帅气的外表,没有优异的成绩,没有友谊,没有温暖,没有希望,但,但是也没有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自问着,没有答案。那么我就质问------整个世界。
我继续漫步着,像一个年近八旬的人,苟延残喘的走着,活着身上什么都没有,但胸口却沉重的令我喘不过气来,一辆电瓶车从我身旁驶过,车上的人异样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不懂,我也不敢去懂,别过脸去,不再看那眼神,蜷缩着身躯,独自漫步。突然,我想到了小说中的一句话,很短很短,却像一把小刀,狠狠刺痛我早已麻木的心灵
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好像在质问着我,为什么,不去质问世界,是世界不认可我,我想有我想要的生活,那又有什么用?在我内心的小男孩怒吼着,带着绝望和不甘。可是还有不甘,是么。是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如果没有人支持我。可以,我可以孤军奋战。如果没有相信我。可以,我可以相信自己。我没有权利去质问世界,甚至连质问别人的权利都没有了。果然,该质问的还是自己。你试过吗,做一回英雄,如果没有那么开始吧。东方的红更盛!
我开始在天桥上奔跑,我听得到秋的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果然还在嘲笑啊,我在笑,不是自嘲,发自内心的笑
渴望,渴望更快,渴望更强,渴望赢得我要的生活,渴望希望,渴望梦想。"哈哈哈哈,来啊,来啊哈哈哈"我狂笑着,像个疯子,可我觉得这才是放荡不羁的青春啊!光从东方的团雾冲出!
我渐渐开始累了,可我不想停,我大口的呼吸着,寒冷的空气,腹部开始疼痛,视线开始模糊,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向前!向前!向前!我酣畅淋漓,我放荡不羁,挡我路的,冲破他,我要用青春,向命运宣战!
汗水浸透衣衫,寒风透骨。桥上的人都在看我,好像在看小丑的马戏,这又有什么,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对我鼓掌,早晚有一天,全世界要对我鼓掌!我会爱生活,我会爱自己和每一个嘲笑我的人。我的狂奔又化为漫步,望向东方,一轮红日在缓慢地向上,光芒如利剑,斩开迷雾团围,斩开星辰大海,如上帝为凡人播下福音
和光华,为全世界染上朝霞的颜色,我被染成金色。汗水模糊双眼,可我却看到前进的方向和希望的光。我将双手插进口袋,走向前方,明知不是家的方向,大步向前,走向未知的远方
夕阳中仿佛传来笑声,那是命运的期待吗?
初三:星舞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