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途,束途?」少年穿梭在杂麻的草丛中,只见那树枝微微晃动了几下,兀地垂下一个身影来。「阿!」逢时被吓得倒退了几步,那个名曰束途的少年利落地跳下来,捧腹大笑。
「束途你再这样顽皮,我治不了你,师父定能治得了你!哼!」
「哎哎,师兄别生气,话说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束途眼珠子咕噜一转,连忙跑上去讨好似的给逢时捶背。
「师父让你去明定药庄取药,这是清单,你把它交给湖澈庄主即可。」逢时从袖中取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的药名的纸条,束途皱皱眉,他一个药名都看不懂。
「湖澈庄主?胡扯噗哈哈哈哈!」束途再次捧腹大笑,被逢时弹了弹他光洁的额头,便吃痛的捂住额头,却是不敢再笑了。
「在别人面前切不可如此胡闹,否则会惹祸上身的,懂吗?」未等逢时说完,却哪里还有半点束途得影子?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师弟阿,从不让他和师父省心。山下
束途一下山就将逢时所交代的忘了个一干二净,街上,人们摩肩接踵着,有着各种小摊贩子呼喝着自己所卖的商品。不一会,束途就嘴咬糖葫芦,手里提着几袋吃食,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哼,逢时这家伙整日就像那私塾里的书呆子一般死板得很,跟着师父转啊转的,若是我将这些拿到他面前去,看他还能不能绷着他那张脸!等等!束途看着渐黑的天空,才想起师父所交代的,拍了拍脑袋暗叫不好,便直向明定药庄赶去看到用金漆涂抹着明定药庄四字,束途这才抬袖抹了把汗,抬腿便要朝里走去,只是不知从哪窜出个面无表情的大叔,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位公子可有预约?」「你你你你突然蹿出来,会吓死人的!」束途早已察觉到了气息,只是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端倪,只得假装的拍了拍胸脯,那小表情堪比台上的戏子般变幻无常。「公子若没有预约,劳烦公子白跑一趟,请回吧。」「老夫倒看这小友与老夫有要事相商,子吾,放他进来吧。」兀地在束途身前出现了大量白雾,眨眼间,便看到一位宛若仙人的白衣男子无声息地站在那台阶上,面带微笑,却让束途觉得瘆人。「属下子吾参见明定庄主。」只见那个叫子吾的人恭敬地双手握拳跪地,那男子倒是挥挥手,他便一个轻跃便不见了踪影。「你就是胡扯呸,湖澈庄主?我以为是个炼药的长胡子老头什么的」束途一边嘀咕着,却听得那男子爽朗的笑了几声。「你这小友倒是有趣,不过,老夫确实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等等!哪有上了年纪的老头像你这般年轻!庄主莫要吓了束途才好。」瞧见那男子细皮嫩肉妖艳美丽的,哪里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呵呵,小友莫要说笑了,对了,此番来寻老夫,所为何事?」「噢,是我师父壬戌叫我给些药单给你。」束途言罢便掏着衣袖,湖澈眼神一变,生生按住束途正要掏出纸条的手。「既然如此,不如小友与老夫到里面一叙可好?」束途也不是痴傻之人,瞧到湖澈传来的眼神,便轻轻允诺了一声,随着他进去。
初三:搓淦淦
我和许多人一样,都喜欢读安妮宝贝的小说.虽然商业化的成分一定存在,也不乏小姿情调的评论.当非主流的颓废文化逐渐成为主流文化时,安妮始终以素面淡装示人,且一直保留着无可模拟的非主流文化,甚至可以说超脱了世俗.超现实?这种说法真是超现实了,安妮的作品越来越趋于世俗,但仍精彩绝伦.小姿情调?也许吧,但安妮有资本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此一个游离于世俗之外的女子,我却分明看到了她的本性.
非常非常多的朋友看了《莲花》后都会跟我说,我觉得自己很像苏内河.回头看看这些人物吧,也许拥有着不幸的童年,对生活有极大的不安全感,沉溺于性爱之中,沉沦于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因为他们意识到世俗已抛弃他们,所以只能一直追寻,一直探索,一直破坏,一直摧毁.我不完全是这样的人,但我喜欢她讲述的一切.就像我喜欢王家卫的电影,从《旺角卡门》,《阿飞正传》,《重庆森林》,《堕落天使》,《春光乍泄》的颓废茫然,到《花样年华》,《2046》,《蓝莓之夜》的华丽邂逅,就像《阿飞正传》中的张国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没有脚的?
他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飞去,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时候,阿飞的放荡不羁影响着迷茫的一代.他们是安妮的本质,观众直呼看不懂王家卫的电影,看不懂安妮的书,是啊!看懂了就不衿贵了,这只属于某一代人的生活.
昨天,妈妈让我给她梳头。
因为小时候的我,总是喜欢拽着她那长长的头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给她设计天仙般美丽的发型。每次在脑袋瓜里想的那种美丽,到手上实践起来却总不是那么回事。常常弄得全家人哭笑不得。
长大了,一天到晚在学校里。很少像小时候那样和妈妈亲密了,像这种幼稚的事,想做却总也做不了几次了。
现在,放假了。总算有时间在一起了。
我拿来梳子,给妈妈梳头。这一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很心痛。小时候,妈妈总是说:宝贝,过来看看妈妈有没有白头发,帮忙找找。然后,我便伸出那胖胖的小手爪,在妈妈头上摸上抓下。然后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报到,没有!然后妈妈就把我拉到怀里一次又一次的说是报告不是报到。娘俩笑作一团。现在随便一抓就能看到好几根好几根的银发。真是为我操心操白了发啊!
妈妈老了,发质也不如以前了。干干的,柴柴的,有好多分叉的,头发还特别稀。现在我的手巧了好多,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做不出想要的美丽。
最后还是简单的给妈妈把那一头长发盘了起来,简单又大方,可总是觉得不板正。用手机照了下来给她看,她说:挺好的。
可是我的心里却酸酸的。
初三:冯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