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第二节体育课,大家依然抱着欣喜的心情去操场排队尽管作业成堆,可是体育是我们必须完成的第一项作业。大概是习惯了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学校没有了原先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也许真的学会了承受,学会了淡然。缓步走向操场,望见远处还有屡屡太阳的余辉,只是少了些许温度,在这个严寒的冬天,体会不到她的温暖。可能体育老师有事,他只是随便嘱咐了一句,让我们自由活动,这让我们既喜又悲。好吧,就这样我们都各自组成小小的团体,七嘴八舌的闲聊起来,而我就像一块磁铁,和所有人都是排斥的关系,就这样被孤立了。可以说在这个学校,这个班级,我从未有过一个让我真心相待、值得我珍惜的朋友。也许我应该期待我人生中真正的朋友,一个值得我为她有所期待的人,她在哪呢??带着这种愁绪,我望向操场那边的一排柳树,光秃秃的柳枝在风中摇曳着,没有一点生机,反而增添了一种悲凉。移动眼球向柳梢尖间望去,就在那一刻心中产生了对柳梢的怜惜之情,不知道它是否跟我一样每天都在煎熬,直到心都冰凉了不知不觉眼里就噙满了眼泪,不知道是心伤之泪还是因为寒风之泪。亦或许,是值得落的泪慌忽间,脚跟有点麻木,下意识的往操场边缘走几步,也许是听着某人虚伪的声音感到无比恶心和厌恶,下意识离开。于是捡起地上一根小木棒,蹲下身子,在地上乱画,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只是茫然然后还是茫然,还没有下课,实在无聊,然后班里的同学陆续回班,我也起身离开,迈着疾步,迎着冷风,心里在想,也许自己是厌倦了这里的一切。
初三:忧伤神韵
亮色是闪耀在心中的一抹颜色,它时刻拨动着我们的心弦,触动我们的心扉,那绚丽夺目的色彩照亮了夜空,也温暖了我们的心
每天放学回家,总能看到街上有一些流浪猫、流浪狗,它们中有的断了一条腿,有的少了一只耳朵,都是被主人所遗弃的,它们用那可怜的眼神望向路边的行人,企图挽留他们那匆忙的脚步,可是人们有的只是不屑与厌恶,有的甚至逃也似的跑开了。
这时,你出现了,你身穿蓝色连衣裙,在微风中翩翩起舞,你蹲下身,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它们的毛,一遍又一遍,你微笑着,眼神里充满关爱,口中还喃喃道:小狗小猫们,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呀,是不是你们的主人不要你们了?没关系,以后我会照顾你们的。我听着,怀疑地摇了摇头,就回家了。
可令我惊讶的是,一连几天放学后,你都会抱着书包飞也似地跑到它们身边,抚摸着它们,与它们说话,这看似乏味的工作你却乐此不疲,像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你牵着它们走了,我急忙赶上你的脚步,却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那里有许多流浪猫和流浪狗,它们看到你来了,顿时热闹起来,而你手里却多了一些骨头和猫粮,你微笑着把这些分给它们吃,一条狗狗扑到你身上,弄脏了你那蓝色的连衣裙,而你却不在乎的笑了笑,依旧把它抱在自己的怀里。我走过去问你为什么这样做,你却说:它们也是一条生命,它们也需要关心和爱护,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说完,你就灿烂地微笑着,阳光在你身后,照在你那灿烂的笑容上,也洒在你那蓝色的连衣裙上,它虽然脏了,但却依旧美丽,因为它散发着人性的光芒,散发着善良的品格,化作一幅美丽的图画,永远的定格在我脑海里
明月留给夜色是美丽的变幻,小河留给远方是无私的奉献,她留给我的是心中的一抹明亮。在柔柔的晨风里,幽幽的蓝天下,遥望着远空的一只风筝,在寻觅,在思索
初三:李城茜
一个约摸十来岁的孩子在家门口的老树上胡扯新萌发的嫩叶,捧了一怀的绿叶跑到山底下的乱葬岗,男孩小心翼翼地将绿叶洒在一座坟上,小男孩眯着眼看着那一抹绿痴痴地笑了:爸爸,春天来了。
炊烟袅袅,点点碎阳。
男孩双腿敞开躺在地上十分惬意地看着自己刚刚种下的树,高兴地哼起了爸爸曾经给他唱的歌谣:月弯弯,清风吹,故乡的花朵最美,远方的人儿快快回。一个妇女从里屋走出了手里捧着一碗颗粒可点的白昼,看见她的儿子这么舒适的样子嘴角泛起了笑,这是她的男人生病以来第一次这么笑了。
福子,过来把粥喝了,喝完去给你爸喂饭。
福子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两三步小跑到他妈的面前接过她手里的白粥一仰头喝了下去,喝的时候喉咙里咚咚作响。福子她妈叫着:慢点喝!呛死了看你咋办?一边骂着一边帮福子抖落裤腿的黄泥。
呸呸呸,妈你咋净说不吉利的话。福子掀开锅盖,里面是一大碗白米饭,妈你今天还上县城找叔吗?福子从竹筒里挑出两双较干净的筷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往爸的屋里走。福子她妈靠着门框呢喃道:你爸的病不能拖了,妈去你叔那求求,他总会念着情分接我们点的。
福子心里念叨:得了吧,你每回都这么说,也没见你借到钱。
福子掀开帘子,爸爸靠在被子上半眯着眼看着窗外新种的树,斜阳稀疏地洒在他的脸上。
福子走过去身子挡住了阳光,爸,吃饭了。
福子把白米饭一口一口送进爸的嘴里,每次都问一句:烫不?爸爸总是摇摇头。碗里还有小半碗饭的时候爸爸把那碗饭推到福子嘴边:你吃,我饱了。福子犟着继续喂:刚才我已经吃两大碗饭了,肚子撑得慌,不信你瞧!福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但那肚皮没有一点鼓的样子反而还深深地陷了进去。
福子整理好碗筷要出去的时候,爸爸叫住了他:门口那树是你种的?福子点点头:肿了有一个多星期了。爸爸摇摇头:好看是好看,只可惜没长出一片叶子,等春天来了就养着顺心了。
福子把碗筷放置在炊台上,用水瓢盛了一瓢水浇树。福子坐在树底下朝上看,天黑糊糊的但树的轮廓依稀可见。你这大秃头,天天给你浇水也没见你有个动静!福子摸着树皮上坑坑洼洼的纹路,许了个愿:春天快来吧!福子在树下坐着一直到了深夜天上刮起了雨丝福子打了个哈欠就回屋了。
第二天早上福子是被打醒的。福子他妈拿个扫把一下一下地抽在福子的身上,早已哭成个泪人儿,嘴里叫骂着:你这扫把星!你把你爹害死了你开心了是不是!旁边有人拦着她,劝说:小孩子不懂事,家里一个男人没了最后一个男人好好疼着吧!他不懂事?他难道会不知道他爸在下雨天的时候会浑身疼得要死吗?现在又是冬天,下场雨就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啊!
福子他妈和以往一样没借到钱,只好把福子他爸葬在山底下的乱葬岗,福子他妈一路上哭着把她丈夫的遗体抬到那儿。福子只是一声不吭地跟在她妈身后,途中有人掐了他一下叫他哭,他只像丢了魂般等看到爸爸坟旁的树上长了新叶。他疯了一般跑回家里,家门口的树上果真长出了嫩叶。福子哇的一声哭了。
福子吃力的拖着那棵他从乱葬岗拔来的树,又把它重新种在爸爸的坟旁,把树上的叶子洒在爸爸的坟上。
福子望着那一抹绿笑了笑,小步小步跑回家,风中飘荡着歌声,像福子的声音又像福子他爸的声音。
月弯弯,清风吹,故乡的花朵最美,远方的人儿快快回。
初三:郭林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