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天,风吹过麦田。
此刻,我和我的同学们离开了学校,那个聆听我们书声朗朗的教室;那个见证我们戏笑玩闹的教室;那个保留我们青春的教室。
当最后一次放学铃声响起,我们的心中才蓦然惊醒:一切已经结束了,三年同窗,那些风风雨雨却变成了留在心中最美好的回忆。那平时听起来让人感到腻味的铃声却想一个劲的听,仿佛再也听不到了。
我明白铃终会停的,但我就感觉依然在我耳边环绕回响,那样的清脆悦耳。看着熟悉的课桌,熟悉的黑板讲台,心中那属于离别悲伤的情绪油然而生。
人生何处无离别,可只有亲身经历后才会明白为何潸然泪下。时间它像在慢慢走,但在不经意间快的让你受不了。还记得刚迈入中学的时候,一切一切是那么的新鲜。转眼间,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就要分道扬镳。这种变化无可奈何,就让往事随风吧!
无论如何,人总要前看。回想着老师们的谆谆教诲,大步向前走,前方将是一片光明。那些已变成回忆的东西,就让它存在回忆里。毕竟,一切美好不可能一直存在。
再见了我的初中生活!
再见了我的同学朋友们!
再见了伴我成长三年的教室!
进入梦中,我正在和同学在体育课上正大汗淋漓的打篮球;一声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
初三:王子特
那年我们初三,那年只是回忆,今年依旧是初三。只不过那年的初三是青涩,这年的初三是成熟。
初一下学期你家因为搬家转到我们学校进了我所在的班级,你刚去的时候我们正在上数学课,你被班主任带了进来你做了自我介绍,可能因为陌生你的话很少你们好,我叫王杰。我同桌因为出去旅游所以还没有来学校报到,我的旁边有一个空位子,他自然的就坐到了我的旁边,当时的我还会害羞,他冲我笑了一笑,之后我不敢看他的脸,一直盯着黑板。
下课后他出去找老师的时候我才敢看了你的背影,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他去的第一天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说话,他问我借橡皮,我低着头把橡皮递给他,当时清晰的听见了他的笑声,脸刷的就红了,他仿佛没有还我橡皮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要,就期盼着他主动还我。放学后,我急匆匆的想要赶快回宿舍,那样子就不会再羞涩涩的了,他叫到我:喂,那个谁,你的橡皮。我停了一下,赶紧溜了。他把橡皮放在我的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你叫什么?你不喜欢说话吗?
第二天我看到了小纸条回了一张你好,我叫郑默清,我只是想我的同桌了。他看了之后回了我一张笑脸,我没有回他,我在收作业时跟他说了第一句话,我拍拍他鼓足勇气的说王杰交作业。他把作业递给我时,冲着我笑,第一次注视他的眼睛,脸好像又红透了。
我这样对他不能怨我,我也不是这样一个羞涩的女孩,只能怪我的同桌赵凡博,小学初三他就是我的同桌,总是被他戏弄,赵凡博当时告诉我:如果跟男生总是说话的话就会变难看,还会有小孩,但是可以跟我说话,因为、因为、对因为我们是同桌??,所以你只能跟我长时间的说话。?当时自己傻到了相信,就这样不敢跟男孩子说话,一说话想到这些就会脸红,慢慢的就养成了习惯。
我可以做你多久的同桌。王杰在自习课上幽幽的冒出了这句话,我惊了一下,假装没听见写着作业。他不停地叨咕着,好你个王凡博,你敢回来我就让你尝点颜色!这话听得我一惊一颤,一下课我就去学校的电话亭给王凡博打电话,电话打通了还没说话,这头的我就哭了起来,看见的同学问我怎么了,安慰我别哭了,我撇下一句话:你别回来了!就挂了电话,绕着那二百米的跑道疯跑,想要没有力气流眼泪,所有的人都以为是王杰欺负我了,几个人把他压了下来给我道歉,,我没有理会,继续的跑几个好朋友跟我一起跑,可能是由于体质的原因她们很快就败下了阵,王杰看我快没力气的时候,拉着我快跑着说:有本事,你再跑几圈,别嫌累。
赛场上打破校记录的我怎敢服输,他在我前面跑,我在后面追赶,打了上课铃所有人都回班了,我们还在跑着,因为上的是音乐比较宽松。所以老师没有下来把我们抓上去,我们整整又跑了一节课,虽然速度不快但我整个人都虚脱了,躺在操场上,打响了下课铃,王杰问我:玩够了啊,发泄完了吧。我点点头,他拉着我的手腕,走向办公室,我想要挣脱掉你干嘛?去办公室干嘛?我们逃课了!他一字一顿的告诉我,我就安安静静的跟着去了办公室,我们老师交代了逃课,不知道是因为我是数学课代表的原因还是他是新生的原因,老师放了我们一马,只是让我们写检讨交给她。
那一天之后,再跟他说话脸不会红了,跟其他的男生说话也自然了不少,估计王凡博回来会大吃一惊。
初三:陌亡
木棉花尽荔支垂,千花万花待郎归。
芙蓉并蒂一心连,花侵槅子眼应穿。
夏锦澈,听说过吗?兄妹是上辈子的仇人,到了这辈子,上帝为了惩罚他们,便下旨让他们成为最亲的亲人,敢恨不敢爱。夏锦澈,我们就是如此,为了彼此不受伤害,逆向生长。却不知这样带来的疼痛是加倍的。
九岁生日那天,我遇见了夏锦澈。从见到他第一眼时起,我不知道我的一生,就此发生改变。
靠,锅子,你赖皮。我披散着头发,一手插腰,一手指着站在沙石路上趾高气扬的看着我满身泥巴的男孩骂道。
啧啧啧,木棉,你可在比赛开始前没说过不可以使诈啊。锅子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道。
你以为老娘我这么好欺负是吧。我顺手抓起一把泥,朝锅子丢了过去。
啪。
木棉,你他娘的,赔我衣服。锅子说着,冲了上来,但他在冲到一半时停了下来,他说,木棉,你给老子上来。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欠揍啊我,有本事,我眯着眼,笑着接着说道,有本事你下来。
木棉,你别以为我不敢下来。说着,锅子也不顾身上穿的是新买的Lacoste,一只脚刚要跨进泥地里时,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你娘的,谁啊。锅子对于一个陌生的小子拉住他的衣服,感到十分不满。
我说,你这要是掉下去,弄脏了一身衣服,你妈不会骂你吗?男生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笑道。
要你管,放开。锅子一把甩开拉着他衣服的手。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哦,不对,不是狗吃屎,应该是狗吃泥巴。
你谁啊你,不晓得这衣服很贵啊。
是你自己甩开我的手的,我可没干什么。男生耸了耸肩,一脸无辜装的真像。顿了顿,他恢复原状,说,你是叫锅子吧。我刚才在村口看见你奶奶在找你唉,你还不去看看吗?
糟糕,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锅子赶忙从泥地里爬了出来,不顾身上全是泥巴,径直往村口的方向跑。临跑前还不忘说一句,小子,你给我等着,以后再遇到,有你好看。
噗。在一旁看好戏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男生转而望向了我,微笑的朝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夏锦澈,锦瑟的锦,澄澈的澈。
你好,我叫木棉,木棉花的木棉。我故意用刚抓过泥巴的手朝他伸出,他并不在意,一伸手,将我的手握住,再用力一拉,将我从泥地里拉回至沙石路上。
终于可以近距离看清他的面貌,英气的剑眉,墨褐色的眼瞳,高挺的鼻子,削薄的嘴唇。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心中直接便有了这一句话。
他将我拉上后,便放开了拉着我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的将那只从我手里粘了些许泥巴的手擦了个干净。
我有这么脏吗?我不满地问道。
没有,我有洁癖,习惯这样。他淡淡答道。
那,把手帕给我,我帮你洗了,再还给你。我不容他回答,将手帕一把夺来,收入囊中,便跑回了家。
木棉,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你能原谅我,你还能这样待我。夏锦澈望着木棉的背影逐渐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心里默默的说。
有些事,知道早已命中注定,无法改变。却也不曾想,会来的那么快,让我们连一些防范措施都没有,似利剑,直击心脏,又快又狠,血流成河。
初三:素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