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他一袭浅衣,立于山顶,犹如一幅清雅淡逸的水墨画。
他漠然地看着山下,兵荒马乱,血染沙场,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血海中,一个紫衣男子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血溅在他的脸上,铠甲上,甚至不惜把他的眼睛染红,仿佛一个转身就是地狱。
战胜后,他疾驰上山,站着浅衣赫连雪的身旁,沉默一阵,笑问道:子安,你可后悔当初救我?(赫连雪,字子安)
我不悔。清冷的声音从赫连雪的口中飘出。
不悔?你怎会不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大笑起来,随后无比认真地说:你知道你一向济世救人,而我却在不停地杀人,引起战乱,你又怎会不认为如果当初不救我,如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子安,我到底是怎样的人?他的声音逐渐变低,有一些愧疚,还有一丝期待。
赫连雪沉默不语。
赫连雪,你回答我!紫衣男子有些生气地想要知道答案,他双手紧紧抓住赫连雪的双臂,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那么澄澈,宛如十二月纷飞的雪,孤傲而又清冷。
赫连雪不答反问道:姑苏无,你到底想要什么?
姑苏无一愣,松开了手,背对他道:我要这天下,我要站在世界的最高峰!我要成为这世界第一人!(本作者觉得这样很孤独呢)
这番话以至于他多年后失去了她。
如你所愿。赫连雪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只留姑苏无一人在山顶。我不知姑苏无可否看到他转身前的眼神,那么悲伤,如流水,却不会化为永恒。
他的背影逐渐消失,掩埋在这红白的世间。
他的目光还在追随,并伴随着他的离开愈加空洞。
不知怎么地,想起了他们一起的童年
初三:顾赫赫
一年复一年,一日复一日,他终究没来,他却不甘心,大年三十,一身青衣,比雪还白的长发,手里撑着一把油伞,走在村口,等待着多年未归的人。夜半,村子里的孩童们放着爆竹,他望向那条漆黑的路,路的远处有微弱的烛光闪烁,他失落的摇了摇头,暗自嘲讽自己这么多年都没到,今年也是如此吧呵他撑着伞慢慢走回村里,散发着忧伤的气场,与周围场景格格不入,他慢慢消失在这条通往村中的小路。
几个时辰后,天亮了。一人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这条路上,手里拿着一封信笺,他在那人停留了很久的地方停下,失神的望着村子里。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匆忙跑到村子最深处的屋子前,稳了稳呼吸,轻叩屋门。屋里的人走了出来,把门打开,冷冷的看着他何事?,他将手里的信笺呈上,尊上让吾将这份书信交予先生,请先生过目,那人接过信笺,拆开看信上的内容,皱了皱眉,把信笺撕了告诉他,吾等到他后自会去了结这宿怨,他拜了拜先生言吾必告之,然后他将门关上,从来道归。
他回到屋子里,轻叹,你终是没来,他走到窗边,用修长的双手弹起古筝,一曲罢。君已不在,流年似水,故人何时归。待到何时,流年才能不负诏华,终不过是大梦一场。
初三:凌.
皇宫,宫女又唱了一曲《后庭花》,满眼尽是繁华。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有谁念起,民间的辛酸苦辣。
萧瑟的秋风中,一片死寂的荒野,无数人辛苦劳作,换来了什么?是那断了一根又一根的皮鞭猛烈的抽打,是那一张张丑恶的面孔狰狞的咒骂,是数不清的税务积成山压在背上却仍要咬牙受罚?亦有的人,用生命做筹码,与死神争抢那一击毙命的毒蛇,在死神的镰刀的威胁下,苟且存活,时时刻刻担惊受怕!畏惧的不只是死亡,更是那暗无天日的前方!太平盛世,这个美丽的名字下到底隐藏了多少难摸的泪花?死人压着死人,疫病疯狂肆虐,黑夜降临,提心吊胆的生活,何时才能成为历史?听鸡犬不宁的凄鸣,悍吏又至的骇然,掩埋不了内心的绝望与凄惨。百姓们生于水火,而官员疲于享乐,这,到底是为什么?统治者,请您睁开眼,看看你的太平盛世,看懂百姓民不聊生,看尽民间疾苦与心伤!
初三:紫萱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