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惹人怜爱的猫叫,我回过头,循声而望,发现了一只萌系的喵星人正在懒懒地看着我,侧卧在低压室旁。它通体洁白,只有右耳和尾巴是黑色的,大大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像是个俊逸的古典女子。
嘿!那里危险,快过来。我这样唤它。它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竟有一丝寂寞与无奈。
乖,快过来,来啊。
你不听话哦,不是只好猫咪。
拜托~您好歹给我点面子,看我一眼啊。
你讨厌我?
喵~
终于有回应了,但是好伤自尊啊,呜呜呜妈妈看,有猫咪哎。稚嫩的童声响起,一个小女孩拉着妈妈,兴奋地指着眯着眼睛的懒猫(据我观察,它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所以只好称它为懒猫啦)。是野猫,别过去,小心它挠你。听了妈妈的话,小女孩听话地缩回了伸出的手指,望着无辜的猫眨眨眼睛,跟着妈妈走了。我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解,这么可爱优雅的猫咪怎么会是野猫呢。但是也不好说,一切皆有可能嘛~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不早了。嘿,我要走了,你要记得我啊,明天再来看你。与它道了别,心里有些空空的。我走了没几步,回过头,却惊异地发现它在看着我,一副很认真的表情。那大大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了一丝不舍。我微微一笑,朝它摆摆手,再见。我这样对它说。既然你这样不舍,那就叫你小舍好了,全名FRL小舍(FRL是非人类的全拼)。临走的时候我在心里给它取了这个有些怪的名字,希望能够再次见到它。但这是我与小舍第一次相遇,也是最后一次,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优雅又有些懒散的身影的主人,小舍。
初二:亦幻
有一天在网上看到了死党这个词,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杨皮。
杨皮当然不是她的真实姓名,但是她性格的写照,我们在一年级的时候认识,并结下很深的渊源。她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遮盖了那双狡猾的小眼睛,剪着男士短头,活似一个假小子。那是草很绿,天很蓝,她背着书包的背影很潇洒,也很孤独。
那个记忆深刻的下午,我的试卷上写了一个惨淡的分数。孩子不懂得如何掩饰情绪,我在那长满新芽的大树下放声大哭。然后杨皮走了过来,告诉我:女孩是不会大声哭的。她的手拍着我的肩,酷酷的站姿与夕阳相映衬,抹上一片红。我们就这样认识了。最后她帅帅的抬手:这样的分数你就不用哭泣了,不过只有我这样的天才才能考到。那张试卷上满是钩,鲜红的一百好显眼。我从那时立志要做一个尖子生,超过陈皮。我的成绩就这样被杨皮硬生生的拉了上来。
青春是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的,时光是精灵,轻轻划过我的指尖,一回头,多少记忆沉淀于脑海中,好在我和杨皮都没变。依旧一边打闹争吵,一边背靠背在草坪上听mp3。她骂我是老绵羊,告诉我羊的命运是被狼吃掉,我说她是黑猩猩,离进化只有一步之遥。成长的路哪里都是石头,跌得我满身是伤,还好有杨皮在我左右,陪我一起走。我俩就一起在遍身伤痕中长大,,一起坚强。我俩一边挖苦对方,一边紧挨着取暖,慢慢走入对方内心深处。
我俩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如此在乎对方。我不知道当你听到我得阑尾炎是有多担心我,你也不知道当我听到你要出国是哭得有多伤心。一张机票隔离了我们,我在亚洲,而你在北美洲,距离好遥远。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吐槽那个女孩又说我们坏话,一起向老师的背影龇牙咧嘴,一起挖苦对方又变笨了,一起在放学后紧挨着去买奶茶了
现在我上了初中,再也没有碰到过像杨皮那样不像死党的死党,我和那个戴着黑色大眼镜的女孩的回忆停在了那所曾经让我们咬牙切齿发了誓不再回来的校园里,那叠对我们来说如噩梦般的试卷上,还有那个长到跑不完的跑道上。
夕阳的光烧红了白云,亲爱的黑猩猩杨皮小姐,你还好吗?
初二:吴哲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