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是踩着寒冬的第一场雪来临,我依稀记得她邋遢的身影,蓬松的栗色头发好像枯叶一般交织打岔,她的自我介绍也很简单,似乎是一张空白的纸,未经人世的渲染,未经历友情的洗刷、亲情的羁绊还有友谊的分离。
她和我一样都在油画室里描绘着关于自己的经历,虽然看不懂她在画什么,但颜色的搭配像是阳光温暖的光线,折射在看画人的心里,线条好像在阳光下跳动,缓缓地像那个女孩的身世一样迷离。
初次与她相逢是在棉花糖店,她粉红的脸颊紧紧贴在沾满雾气的玻璃窗上,努力踮起脚尖看棉花糖粉色的蓬松粉嫩的身影。在阳光的斜射下,一团团圆滑、粉嫩像氢气球似的棉花糖显得格外美丽。当然,我也在棉花糖店里,与她不同的是我是在享受棉花糖化成糖水滑入喉咙的感觉。她也似乎看到了我,两颊脸上泛起了粉红色,对我尴尬的笑了几声。我抬起栗色的短发揉搓几下湿润的眼睛,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坐在我身旁。她尴尬的笑顿时变的温暖、清新。
不论做什么事,她总是手拿油画板,头顶别着画笔,身上满是染料。让人觉得好笑。就连一起春游的机会她也丝毫不放过,我早早在巴士站等她,而她却显得狼狈不堪,因为画笔找不到了所以她才会让我等得这么心烦意乱。她扯着我的衣角,想要问我生气了吗,我挥挥手催促她上车,她脸上沾满了阳光的味道,就像油画色系里的暖色。
沿途的风景都让她很开心,她兴奋地呼喊,我只想静静地听着音乐,欣赏属于自己的寂静。阳光的温度斜射在她空白的纸张中,黝黑色的铅笔在她手中像是在音乐厅的舞者,跳着属于自己的华尔兹乐曲。后来,她告诉我:她希望把美定格在白色的画纸上。无数的美景被她小小的画笔在一张张看似普通的纸张上定格,在阳光下,她的微笑是那么绚丽。
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时光悄悄溜走在我和她的身上,那走失的绿瞳猫咪,邻居家失去的玩伴还有那童年时的微笑。
努力回忆着搬家的时刻,她打着一把与她气质不相符的小伞,转着圈圈,手里不再是她的画笔,而是初次相遇时的棉花糖。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看到她蜷缩在孤单的墙角,是不是想要努力记清我的模样,她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巴士的背影。
几年后,我无意间看到的一张报纸深深地把我拉进了回忆,因为报纸上登的油画是两个女孩在棉花糖店中品尝着棉花糖,其中一个穿着蓝色的牛仔裤,长着栗色的短发,笑的很傻的女孩,而那个女孩就是我呀。
初二:翟俊熙
油条不受煎熬就不成熟,老受煎熬,就成老油条。题记
要是有人提到天津的特色早餐,人们十有八九就会想到油条,要是提到油条,十有八九就会想到油周。油条周炸的油条味道可谓是天津第一,天津人又擅长取外号便顺口叫他油条周,这外号叫惯了叫响反倒没人知道他的本名。
油条周是白手起家的典型,当年从父亲那继承到的也只是得到了一间破烂不堪的土胚屋子,这人也没啥文化长处,要做早餐摊也是一拍脑门想出来的主意。但是怎么办呢自己倒是吃过不少油条,但真要让自己动手那可就后力不足。你别看这炸油条简简单单,捏好一根长条形的面往油锅里一扔,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响一阵,然后再捞起来,这里面可有不少学问,油条炸的时间太短熟不了,就想吃一团面一样软趴趴的没有嚼劲;炸的时间太长也不行,要是炸成了老油条那油条表面就黑一块浅一块,搁在早餐摊还知道是炸焦了的油条,要放到木炭铺子里人家还以为是一块碳买去了呢。这油条周人也精,看了自己这破烂的房子除了能挡点风外也没什么用,干脆就卖了换点钱做生意。拿到钱后他就用篷布和纸箱在一个小巷里搭了一个临时居住所,就住在那里面,每天早上到路边的早点摊里吃油条,而且每次只要一根,然后自己就一个人坐在离油锅最近的位子上细细尝油条,看着一旁的老板怎么炸油条,每次一座就是一上午,总是等到快要收摊时才起身离开。
说来也奇怪,这油条周好像天生就是炸油条的料,才一个月,光凭看和尝就把其中的门道摸清了,终于到了实践,他就用自己剩下的钱买了个大锅和煤炭炉子在巷子里就试了起来。还别说这锅架起来的第一天就有不少人循着香味到他这来,第二天人更多,第三天来的人都要把巷子挤满了,更有甚者一天不吃他炸的油条就浑身难受。这生意也日渐红火,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原先他每天吃早餐的摊子由于他变得门可罗雀,原先的顾客都一窝蜂往他那儿挤,这事被那儿的摊主听说了,竟亲自找上门来了讲道理。那两位都是粗人,有道理也就是用拳头和脚说,就在窄窄的巷子里大打出手,这一来二去没想到就碰翻了油锅,那油直直的泼到了油条周的身上,虽然是没多久才生的火,但谁身上被泼热乎乎的油能没事?那个摊主也是厉害,关系人脉不一般,这报了官的事件的责任不知怎的全由油条周自己承担,这下可好,辛辛苦苦靠卖油条赚来的钱全都成了医药费,自己还在医院里躺了不少时日,原来的摊子也没了,这种变故一般人哪受得了?
油条周好不容易康复出院,他下定决心要雪恨。他这个人虽然没文化,但却不傻,况且要在天津混如果傻也办不成大事,自己没钱就去借呗?可自己无亲无故向谁借?那就要靠他平日里学习到的八面玲珑的能耐了,点头哈腰奉承话说了不少,四处求人借钱。这七拼八凑起来的钱勉勉强强能再开一个摊子,原来的地方肯定不能待了,自己又能去哪呢?对了,去码头呀,天津最不缺的就是港口码头,而且在哪里干的都是体力活,人们收入低容易饿,油条这种便宜又充饥的食品正适合他们。于是他又借钱买了一辆小推车,每天清早就推着他的小摊在各个码头转悠,生意比以前还要红火,码头附近的油条摊几乎都受了他的影响生意冷淡了不少。后来油条周还收了几个徒弟开了店,不就又开了分店,成了远近闻名的大财主。他当然没忘了以前找自己麻烦的摊主,他特地在那摊主的对门口开了家分店,把那摊主的生意路彻底断了,据说最后那摊主还求着油条周把他的摊对面的分店关了,却被他一声:当初你可厉害得多拒之门外。
自此,油条周又得了个老油条的外号。
初二:潘文烨
满山的翠绿,随着山势连绵起伏跌宕,绿浪在风儿的推搡下,忍俊不禁地不断舞动。
阳光是刺眼的白,像锡片,像发光发热的金属;是哪个聪明的文学大师灵感突发来以木像春而以金像秋的?又是哪个诗人说春象征生命的诞生?而夏象征生命的成长;秋象征成熟?
嗯,是的,这就是灿白。如果不知道白花花这词的具象,那跟着眼前的景色来逡巡。再闭上眼睛来感受,在云里,在松尖上,在满山的绿树上,就在这刺眼的白里,这样具体的白花花向你扑扑的压下来。
今年的春在我们这里演绎得太过短促,似乎都没春的到来夏就这样带着满腔热忱向你热情拥抱。夏,在这我们南方的山乡僻野,是永远不会被混淆的这热情明朗的绿海洋。让我们从热风中去认取;让我们从散发松脂香味的松干中去认取。
已经是生命中第14个夏了,却依然陶醉于这夏的绿,正如几天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
依然迷信着绿
是的,到以后的每个夏到来的时候,对于绿,我还会是这样的执迷
初二:申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