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里,外婆和她的歌儿似乎从未分开过。无论在做家务活,或是闲下来打毛线,看电视,外婆一直哼着我从未听过的小曲小调。我曾经问过外婆,她到底哼的是什么曲子,外婆则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支支吾吾地说不清,只讲是山歌。
山歌?那是要有自然韵味和民族特色的歌曲才称得上山歌,不过外婆和我们一直住在大城市里,去哪里学习这种韵味的歌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还好,外婆懂得把这些歌儿印到日常的生活用品上,让我从中捕捉到了一些线索。
外婆的拖鞋是首当其冲的,密密的针眼,密密地缝。外婆钩拖鞋的手艺可谓一绝,冬天很多人会慕名来买她的拖鞋。她虽然买了一本拖鞋的样式书,但买回来之后就没有翻过。我问起,外婆答:上面的图案不好看。因此她都是凭借自己的感觉钩。她把自己歌儿里的主人公印在鞋上。
当她每每钩拖鞋的时候总是要尽量坐端正,清清嗓子先哼一段前奏。前奏结束,曲子即将开始,外婆苍老的手握住一端的线头另一只手里的针引领着毛线有节奏的舞蹈。
曲到高潮部分,外婆手中的针线开始更快的上下翻飞、交融、缠绵。各个颜色的线在外婆的手中仿佛变成一条五彩斑斓的龙,随时可能冲上云霄。一曲终了,一些好寓意的图案便会现在鞋面上为歌曲谢幕。
记得一次生日,外婆便送了我一双上面有小人图案的拖鞋,我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钩小人的图案?外婆笑眯眯地解释道:小人在脚,以后品德不好的小人就不会冒犯你,因为你在踩小人我虽然当时并不是很明白这对小人究竟有什么寓意,但这双鞋一定也保存这外婆的一首歌,一首能让我细细品尝的歌。
即便已经时隔多年,那双拖鞋我依旧穿着,这些许年下来竟未见半分损坏。可惜的是,外婆年纪也大了,在妈妈与舅舅的劝说下便不再做这些手工活,唯一不变的是外婆那悠扬的歌声。我忍不住,又去追问她的歌儿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外婆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只得说出真相。她笑这告诉我:我年轻的时候下乡改造,村里的女孩都唱这歌,我觉得歌儿不错,也就学会了,那时,你妈还是个豆大点的娃娃。
我沉默了,文革,下乡。这对文化青年来说绝对是个灾难,外婆居然说的如此轻松、坦然。
刹那间,我好像明白外婆的歌儿究竟在唱些什么了,唱的是对历史的不羁,对痛苦回忆的直视和乐观面对。
外婆的歌儿,那旋律会响彻天际、永不停歇。
初二:凌羽诺
外婆家距我家比较远,足有二十多里路。小时候妈妈每次回娘家,我总是哭着嚷着要同去。不是想外婆,而是惦记着那个放在外婆炕台上的炕柜。
外婆的炕柜之所以对我诱惑之大,是因为他里面总是装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有洋糖、油饼,还有各种果子。每当我不开心时,外婆就打开炕柜,取一样或几样好吃的来哄我。外婆家的孩子看我有好吃的东西,也都围着外婆要,外婆或是干脆,或是给很少。他们见我的多,自己的少,就抱怨外婆偏心眼。这时外婆就对他们说:常家娃是亲戚娃,是咱们家的贵客,应该照顾他。
我童年时,外婆虽然年龄不大(当时五十多岁)但常年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在我的记忆里很少看到外婆脸上的笑容。只有外婆每次每次给了我好吃的东西,并让我给他唱歌时,她的脸上才会露出难得的笑容。站在一旁的妈妈这是却流眼泪。我问妈妈:外婆笑了,你为啥哭了,妈妈咽哽着说看到你外婆笑了高兴着哭了。
据说外婆家解放前是村里的大户,人多、地多、粮食多,比较盈实。外婆生了妈妈姐弟四人,三女一男。舅父排行老三,被全家人视为掌上明珠,很是娇惯。从小念书不行,思维不敏捷,与同龄人相比,比较愚笨。不到十六岁,娶了媳妇,也就是我的就舅妈。舅母既长的俊俏,还聪明伶俐,加之年龄又比舅父大,进门时间不长就成了家里的二掌柜。舅父没本事,舅母人能干,掌了家里的大权,本来是件好事,可外婆心里总是不顺心,加之她的身体就不好,不久外婆就一病不起了。
初冬的一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原是舅父家邻居来我家传递信息我外婆去世了,三天后下葬。妈妈闻言大哭,惹得我在一旁也掉眼泪。第二天天闷闷亮,爷爷备了一匹马送妈妈去给外婆奔丧(爸爸在外地工作)爷爷不让我去,但我哭着非去不可。没办法妈妈抱着我骑马去了外婆家。(妈妈是裹的小脚,走不了远路)
进了外婆的住屋,一眼就看见了外婆的炕柜,但炕上不见了外婆,我头在一转,外婆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俨然睡着一样,任妈妈和我怎样喊叫,却始终没有回应一声。
外婆走了,永远走了。而外婆的那只炕柜仍然还在哪儿放着,只是我再也吃不到里面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了。
甘肃天水秦安县桥南中学初二:绿色的枫叶
新年一到,农村的家家户户都会蒸馒头、蒸团子,而我最喜欢吃外婆做的青团了,好像只有有了外婆的青团,才像过年的样子,。
青团可不是一般的团子,而是用多种植物的汁液均匀的揉在米粉团儿里,这可是个费力活儿,团子吃起来劲不劲道,好不好吃,全在这一部,看外婆累的满头大汗,我也去帮忙了。下面一个步骤就是加馅儿心了,这是我们自家做的豆沙,比外面的要好多了。我学着外婆的样子从米粉团中揪出一小块,用双手搓成一个圆溜溜的球,再用大拇指压在圆球中心,放在手掌上不停地转动,做成一个小碗的形状,再用勺子舀了一小勺豆沙进去,接着再把小碗的口子慢慢收拢。一个可爱的、小巧玲珑团子就做好了,一个个青团活像一个个胖乎乎的小娃娃;又似一只只温顺的小猫;如同一块块光滑的翠玉,好像每一个青团都有一个自己的模样,各不相同。
做好了的团子被外婆小心翼翼地放进蒸笼里,而且每个青团下都垫着一片叶子,我好奇地问外婆:这是什么叶子啊?它垫在下面又有什么用呢?但是,外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蒸好后再说。
经过了约摸半个小时的煎熬,青团终于蒸好了。我也顾不得刚才提的问题了,迫不及待地打开蒸笼,顿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我咬了一口,米粉团很劲道,不黏牙;豆沙馅儿心细软香甜,伴着一股特殊而又熟悉的香气,吃完了5个团子。经过一番细细品味后,我这才想起了我刚才提的那一个问题,便问外婆,她答道:这个粽叶,垫在团子底下既可以让团子不粘蒸笼,又可以是团子有粽叶的清香,不是两全其美吗?哦怪不得我闻到我熟悉的粽子的香味。我恍然大悟。
乡韵悠悠,年味浓浓,过年真热闹!
初二:疏影